“?。。?!”
女鬼尖銳叫聲刺入耳朵,直讓人心臟收縮生疼。
牧折生捂住靈寰雙耳,不語點燃犀角香,青煙寥寥裹住女鬼,她方才恢復(fù)幾分理智。
“我有答應(yīng)你嗎?”牧折生輕笑,“你這種人,啊,你還不是人了,你這樣的,留在世間都是污穢。”
烏鴉嘎嘎拍打翅膀,“不!老祖宗說我有玉牌,你必須要幫我!”
牧折生平靜道:“那是老不死給的承諾,不是我?!?p> “你不能殺我,我秦家有仙人,仙人!”
“誰說我殺你了?”他一勾手,玉牌當(dāng)即回到他手,烏鴉瘋狂掙扎掉落一地羽毛都沒辦法阻止,嘎嘎被迫隨著玉牌到牧折生手中。
靈寰的眼中則是些許奇妙,只見不語手中的宮燈輕輕碰了碰玉牌,原本裂痕遍布的玉牌剎那間破碎化作粉末,風(fēng)一過,什么都沒剩下。
牧折生漫不經(jīng)心擦過手指,沒有玉牌附身的秦真人當(dāng)即出現(xiàn)在人世間。
那是個矮胖的老人,胸口破了個大洞,女鬼一見他出現(xiàn),長吼出聲當(dāng)即飛撲絞殺。
秦真人心知跑也跑不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鬼吃鬼,女鬼沒有半分溫柔模樣,也瘋狂吞吃秦真人。
一時間,鬼氣森森。
靈寰心跳如雷,快的仿佛有什么要蹦出來似的。
終于,天地忽然一半發(fā)紅,鮮艷奪目。
她看見將在彼此吞噬的兩只鬼收起來的不語驚恐看著她。
她看見平常神色不動的相公飛快向她跑來,甚至臉上還有幾分恐慌?
“下雨了?”她摸了把臉上的水,低頭一看,紅色的。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牧折生抱住差點后腦著地的靈寰,將她左眼流出的血擦拭干凈。嘴唇緊抿,一句話都沒說。
海灘上,皎月高懸,夜深人靜。
有人一身白袍,云袖似仙鶴,腳踩陣法符咒懸立在前,忽地一下,無火自燃。
“除妖師牧折生,請封皇天后土,尋靈山之女靈寰血脈至親!”
“除妖師牧折生,請封皇天后土,尋靈山之女靈寰血脈至親!”
“除妖師牧折生,請封皇天后土,尋靈山之女靈寰血脈至親!”
一呵三遍,只見燃燒殆盡的符紙動也不動,三炷香齊齊斷滅,無神明回應(yīng),甚至說不允許凡人追尋此問題。牧折生站在祭臺前未動,月明星稀,天地?zé)o應(yīng)。
不言遠(yuǎn)遠(yuǎn)站了許久,才上前道:“公子,靈寰小姐還在等您。”
“不言,你說誰將她引至與我相識”
天外星辰與月光洋洋灑灑落在牧折生身上,猶如為他披上銀色甲胄。
借著夜的微光,不言依稀看見公子被風(fēng)吹起的衣袖,以及那雙從瞳孔中凝聚的凜然寒光。
不言不解,當(dāng)初是他們聽聞有個布滿迷霧的地方常有男子失蹤,才會去查探,而這一查探,才有了將計就計入靈山一事。
至今不言不語都覺得是公子一副好樣貌騙了靈寰小姐下山。
“我身為除妖師,見不了鬼神,請不來陰司,老不死卻常常說我天賦奇高,是端這碗飯的人?!蹦琳凵痪o不慢道:“一個除妖師,沒有眼睛。而此時卻來了個能勘破虛實的凡人,正巧她的眼睛能為我所用。”
“不言,這樣的眼睛,人間可有?”
不言低下頭,“無?!?p> 牧折生又問:“那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
“是?!?p> “這世間的萬般注定,哼。勾魂筆載人一生功過,那就會有什么東西能寫人一生命途?!彼脑捳б怀隹跓o比荒廖,但說下去......
“這些,可是仙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