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給我整個活!
“嗯?”
聽見系統(tǒng)聲音的李濤,前一秒還在悲天憫人,好像世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有他才能拯救,下一秒就整個人精神一振,什么重整江湖風(fēng)氣,通通成了弟弟,都往后稍稍吧。
“不是,怎么這就領(lǐng)獎勵了?”李濤有些興奮,也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是,你為什么說不是?”
“不是,為什么我不能說不是?”
“不是,你說不是是什么意思?”
“停停停!禁止套娃!”李濤感覺情況都點不妙,連忙叫停。
“剛才我那便宜師傅不就講了一個故事么,怎么就達標(biāo)了吶?”李濤扣扣腦殼,有些納悶。
“所以說宿主就是個鐵憨憨吶,別人明明講的是花了近八十年的時間做了這一件事,雖然有些其他的俠義事件沒講到,但是這個故事就已經(jīng)完全足夠達到任務(wù)所要求了?!?p> “哦,說得是嘞。”李濤用拳頭一砸手掌,作恍然大悟狀,實際上并沒明白。
“親愛的宿主,能快點收起你的中式日語,來系統(tǒng)空間領(lǐng)取獎勵么?”
“來了,來了?!崩顫]上眼,在心底默念一句進入系統(tǒng)空間。
再睜開眼時,眼前已經(jīng)變成了他熟悉的景色,不知從哪里來的光源,將白色空間照的是那么的白,正中間那個大寶箱是那么的金光璀璨。
李濤將視線投向了空中,那里懸浮著一個金色的光點,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也不猶豫,伸手就是一捏。
“啪!”
光點炸開,化作無數(shù)的光芒,朝李濤籠罩過來,但未進入他的身體,僅僅在他身邊環(huán)繞了幾圈后,光芒漸漸又匯聚在一起,慢慢的化作一張金光籠罩的長方形卡片。
李濤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的在心里想,嗯,特效做得還不錯,挺好看的。
待得光芒全部退去,李濤將自己的第一張俠義人物卡拿在了手上,發(fā)現(xiàn)這卡面和游歷卡的卡面沒啥區(qū)別。
除了卡片最上方的格子里換成了槍神-宋永平,最右邊綠色的小球變成了藍色,小球中間的白色變成了俠。
李濤仔仔細細數(shù)了下,小格子的下面變成了整整十顆星,下面的小框也成了鉑金框框,框里是李樹文單手攥住一桿大槍,站在一輪血紅的圓月下,人物框正下方的格子里,寫著:【人族】使用后視契合度,隨機抽取一門武學(xué)。
“好了,恭喜宿主,得到了第一張俠義卡,可以滾出克了。”李濤剛剛看完,系統(tǒng)就跑來趕人了。
“又沒什么事兒,再玩會兒唄?!?p> “玩玩玩,就知道玩,任務(wù)才做了一個,還有四個沒做好不好?!?p> “催催催,催命啊你催,急又急不來,我能怎么辦嘛。”
“哪你還不快出去想辦法。”
“走就走,要你催啊?!崩顫龤夂艉舻耐顺隽讼到y(tǒng)空間,靠坐在椅子上,一邊生悶氣,一邊在腦子里想著,自己下一步該做什么。
去找自己的便宜老爹?不行,現(xiàn)在時間還沒算充足,留到最后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再說。
再去仔細翻翻自己的那堆書?不行,效率低不說,假的也多,浪費時間。
咦,要不出門轉(zhuǎn)轉(zhuǎn)?可行,去茶館聽下那些閑人吹吹牛,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吶。
不過他現(xiàn)在這個打扮,一身的紫錦華繡,屬實有點扎眼,還是先換身衣服好了。
本來李濤打算的是隨便換件衣服就走,結(jié)果沒想到他找了半天,才終于找到一件還算普通的衣服,換上之后,看著身上的月白錦,李濤默默嘆了口氣,有錢人想找件普通的衣服都沒有,這日子也太難了。
————
說來也奇怪,這世上的茶館,十家里面至少有六七家叫悅來。
就算是李家莊唯一的一家茶館,也免不了俗,高高的門臉上掛著一塊招牌,上書悅來茶館。
門口還高高的挑著一道幌子,藍色的底上留出四個大大的白圈,里面同樣寫著悅來茶館四個字,不過和招牌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幌子的右下角,還用青墨寫著一個大大的李字,表示這是李家的產(chǎn)業(yè),提醒那些想鬧事的都掂量著點,別作死。
李濤剛一走進茶館,茶館里不管是正在說書的先生,還是正在討論著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沒辦法,李濤的打扮和茶館的風(fēng)格差別太大了。
茶館里面大多是一些沒事兒做的老頭和干苦力的力工,他們有的是早上來,有的是下午來,花上兩個大錢,點上一杯粗茶,就能一直坐到茶館晚上關(guān)門,當(dāng)然,偶爾也會有一些行商到這里喝喝茶,不過一般他們都不會坐在大廳,而是坐在雅間里。
一個清秀俊俏的小公子獨自一人走了進來,將茶館內(nèi)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他身著月白錦,領(lǐng)口和袖口都鑲了一圈蓬松松的貂毛,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袱。
此人不僅衣著不凡,舉手投足間更是英氣勃發(fā),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普通人。
李濤看見茶館里面眾人的反應(yīng),在心底里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悄咪咪進來的打算落空了,幸好自己另有準(zhǔn)備,不然就抓瞎了。
李濤也沒心情玩什么扮豬吃虎的游戲,畢竟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自己現(xiàn)在就是老虎。
走到茶館掌柜坐著的柜臺前,將腰上的小牌子取下,拍在柜臺上。
茶館掌柜的叫李橋,是原來李府的一名家丁,不僅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為人也是正直,府中上下都對他很滿意,后來他老了,就讓他來管這個茶館,雖然沒什么油水,但事兒輕松,也不需要他操心,他到也樂得安享晚年。
別看李橋雖然已經(jīng)出來十年了,而且李濤又極少出門,他一看見李濤,心里就能肯定這是李家的族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支的,連忙直起身,好像他又變成了當(dāng)初的那個兢兢業(yè)業(yè)的家丁。
李橋見李濤將腰牌放在柜臺上,連忙伸手取過,定睛一瞧,待他看清上面的字,驚得手都是一抖,差點失手將腰牌摔在了地上。
“老奴李橋,見過少家主。”李橋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躬身行禮,雙手將腰牌托住,口中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
聲音不大,要是平時的茶館里,這個聲音,就算是有人用心聽,可能都要說第二遍的時候,才能聽清。
但是現(xiàn)在,大家都自覺的收聲,看著李濤和茶鋪的掌柜,這句話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李家,在李家莊的地位不言而喻,整個李家莊都是圍繞它運轉(zhuǎn)的,對于茶館內(nèi)的所有人來說,李家的少家主,和同樣高高在上的太子是一樣的,哪里能在茶館這種市井地界看的見。
有的人被這句話驚得說不出話,有的人想開口說什么,但也死死忍住,不敢出聲,但是為了在人前落了面子,全部都強裝鎮(zhèn)靜,整個茶館比剛才還安靜。
李濤瞟了一眼,不由得在心里想到,他們雖然現(xiàn)在顯得很鎮(zhèn)靜,但是等會兒一定會吹著口哨跑回家,炒上兩道拿手小菜,再倒上一碗散裝白酒,告訴他的媳婦兒,他今天看見了李家少家主,他媳婦兒一定十分的驚訝,哭著出門去找她孩子的教書先生,寫信告訴她的父母,她當(dāng)初的選擇沒有錯。
李濤一邊想著,一邊抬起了左手,直到他伸手一抖,看著空蕩蕩的手腕,才想起這個世界哪里會有勞力士啊,只得嘆口氣,又將手放下了。
唉,這古代富家公子的日子,過得真是樸實無華且枯燥啊。
李濤將李橋雙手托住的腰牌接過,揮揮手,說道:“大家不必拘束,我今天來,是聽大伙兒聊天的,大家繼續(xù)就好?!?p> 雖然李濤都這么說了,但是在場的人都不敢出聲,一個個正襟危坐,包括哪些力工在內(nèi),粗劣的模仿著別人的動作,顯得滑稽萬分。
“咳咳。”李濤見沒有人開口說話,心說還好自己早有預(yù)料,清了清嗓子,朝除了李橋外,坐的最正經(jīng)的說書先生說,“既然他們都不開口說話,那就你來整個活?!?p> “整活?”說書先生也懵了,干了這么多年,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實在是聽不懂,只得疑惑的說,“李公子,這整活二字,小人有些不明其意,還請李公子給小人解答一下?!?p> “呃,就是講個故事?!崩顫虐l(fā)現(xiàn)自己這話說的好像有點超前了,連忙解釋著說,“講那種很奇怪的故事!”
“哦,整活就是講故事,老夫明白了!”說書先生用手輕捻了下胡須,思量了一番,點了點頭,“那我今天就講個江湖中最奇怪的事?!?p> “啪!”說書先生一拍醒木,示意要準(zhǔn)備開始了。
李濤也趕緊找了個前排的位置坐下,剛坐下,泡著店里最好的茶葉的蓋碗就遞了上來。
李濤接過茶碗,沖說書先生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說書先生得到指示,又一拍醒木。
口中緩緩念道。
“難難難,道德玄,對了知音談幾句,不對知音”
“啪!”醒木再響。
“枉費舌尖!”
一般定場詩最后這幾個字,經(jīng)常聽書的都喜歡跟著一起念,念完之后,還要起哄,喊幾聲“再來一個”,說書先生每次都要解釋只能說一個,然后說上一段閑白,臺下跟著搭茬,還沒開書,場面就熱鬧非凡。
而今天,說書先生都念完了,臺下也只有李濤一個人在鼓掌,其他人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他。
說書先生嘴角一抽,也不說閑白了,直接開書。
“今天,我給大家講一個新故事,這可以說是江湖上最奇怪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就是……”
少年阿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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