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岑歡,你敢推我!”
岑歡看看后面緊閉的大門,前面越來越近的人群,感覺天上飄來一口大黑鍋扣在了自己頭上,發(fā)出biang的一聲悶響。
岑松等人聽到動靜出去,為首的岑松看到秦阿芳摔在地上,他以為是岑歡做的,岑歡有那個本事,而且她們離得那么近……
岑楊幾個面面相覷,五妹推人了?不可能吧!
岑恭媳婦帶著大部隊趕到,親眼目睹秦阿芳摔跤,頓時火冒三丈,“好啊,岑歡,阿芳還沒過門你就欺負(fù)她,過了門不是讓你欺負(fù)死了?”
剛才她聽到村子里吵吵嚷嚷的,出來打聽才知道秦阿芳過來了。
她緊趕慢趕過來剛好看到這一幕,自然要借題發(fā)揮。
岑歡聳聳肩,你瞎我不怪你。
“如果岑松不跟岑歡斷親,我就不嫁進(jìn)來!”秦阿芳趁機(jī)撂下話,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回家。
岑家兄弟和王大娘母女臉色鐵青,那女人剛才還只是讓岑歡回婆家。
就這么一會兒就讓岑松跟岑歡斷親,什么玩意兒!
“松兒,你不跟岑歡斷親,我們秦家不答應(yīng)!”岑恭媳婦擺明態(tài)度,急匆匆的去追秦阿芳。
一對神經(jīng)??!岑松瞬間黑臉。
吃瓜群眾譴責(zé)的目光不斷往岑歡身上歘欻,你個倒霉玩意兒擋了二小子的姻緣。
岑歡掃了一眼人群,無辜的眨眨眼睛,“如果我說這不關(guān)我的事兒,你們信嗎?”
“不信!”群眾異口同聲的搖頭。
他們中的很多人親眼見證過岑歡的邪性,讓誰爛嘴巴,誰就爛嘴巴。
說真話都沒人相信,岑歡十分無奈。
岑松拉著岑歡的胳膊,五妹,我相信你,我不會娶那個心機(jī)深的女人!
岑歡嘴角微勾,還好還好,沒白背鍋,秦阿芳聰明反被聰明誤。
岑楊兄弟,王大娘母女,以及剛剛趕到的花大娘兩口子陸續(xù)進(jìn)了岑家。
“夏滿,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沒跟上大部隊,剛才出啥事兒了?”
錯過了第一手八卦,花大娘遺憾得不行。
王大娘看看岑歡濕噠噠的棉褲,“回頭再跟你說,小妹去把你的新棉褲給岑歡拿來?!?p> 王小妹不干,“憑啥,岑歡身上有虱子,我才不給她穿?!?p> 岑歡滿頭黑線,小岑歡,人嫌棄你呢。
王大娘轉(zhuǎn)頭瞪王小妹,“拿去!”
“我不!”王小妹突然生了反骨,撒腿就跑。
她讓出地方,花大娘才看見岑歡褲子濕了。
“哎呀,這是咋搞的,這么冷的天要凍壞的,岑歡丫頭你趕緊上炕去!”
“對對,上炕!”王大娘拉著岑歡往她的房間走,鬧心死了。
小妹平時挺通情達(dá)理的一個孩子,咋關(guān)鍵時候這么擰巴。
花大娘沒有跟進(jìn)去,而是找當(dāng)事人岑松了解第一手八卦。
花大爺捂臉,他都沒眼看。
岑松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花大娘的熱情遭到了冷遇,她轉(zhuǎn)頭找到岑楊,拉著他的胳膊不撒手,“楊啊,跟大娘說說,剛才松相中秦家那丫頭沒?”
她剛才在外面跟大家說道,讓大家伙兒都明白了秦家丫頭是咋來的。
那幫娘們兒像見了腥的貓,一窩蜂的往岑家跑。
她老胳膊老腿的,又在生病,恁是被她們甩出去好遠(yuǎn)。
等她趕到,黃花菜都涼了,這不抓著人就想打聽打聽嘛。
岑楊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眼見著花大娘都湊到臉上來了,急忙把事情三言兩語的告訴花大娘。
花大娘松開岑楊,猛拍大*腿,“我活了這么大把年紀(jì)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姑娘,不行,我得去給岑歡丫頭正名,可不能這樣平白無故的被秦家那小蹄子扣屎盆子?!?p> 花大娘說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岑恭媳婦追上秦阿芳,氣急敗壞的對她吼,“你來這邊咋不去找我?”
“你給我找那樣一戶人家,害死我了!”秦阿芳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岑家咋了?你嫁過去不用侍候公婆,小姑子又嫁出去了,把幾個兄弟分出去,啥都是你說了算!”岑恭媳婦越想越覺得自己安排得很好。
“我倒是有時間慢慢找,你等得起嗎?”岑恭媳婦瞥了一眼秦阿芳的肚子。
秦阿芳頓時啞火。
“反正岑松和岑歡不斷親,我是不會嫁過去!”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被喪門星克了咋辦?
“有我在,肯定讓你心想事成!”岑恭媳婦見侄女態(tài)度軟了,口氣也跟著軟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跟你*媽說說看日子的事情,你的嫁妝得抓緊張羅?!?p> 秦阿芳點(diǎn)點(diǎn)頭,蔫蔫的跟在岑恭媳婦后面。
站在自家廚房門口的王小妹望著秦阿芳的背影,莫名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岑歡房間里,王大娘看看躺在被窩里,等著棉褲干的岑歡,“剛才你花大娘跟我說昨天葛冬梅去岑恭媳婦娘家了,今天秦家閨女想把你叉出去,可能跟葛冬梅有關(guān)。
葛冬梅……”王大娘欲言又止。
“大娘,我知道葛冬梅不是好東西?!贬瘹g軟軟的笑道。
王大娘不信,“你既然知道,怎么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她是好人?”
岑歡莞爾一笑,“大家都知道葛冬梅是好人,她就不得不為了維護(hù)自己好人的聲譽(yù)做很多事情,那樣就沒有時間來對付我了。
如果她不維護(hù)自己的榮譽(yù),不就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嗎?
這些年她把我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告訴我別老洗頭,洗禿嚕皮以后長不出來頭發(fā)。
我輕信了她的鬼話,就不愛洗頭。
自從投河后,我突然就活明白了,現(xiàn)在我天天洗頭,已經(jīng)沒虱子了,真的!”
“那感情好!”王大娘由衷的高興,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岑歡這丫頭到底是靳老爺子教導(dǎo)過的,對葛冬梅捧殺這主意真不錯。
她回家去找王小妹拿褲子,王小妹撒丫子往外跑,“棉褲是我的,我說不給就不給!”
“嘿,你這死丫頭!”王大娘拔腿去追。
岑家?guī)仔值苈牭礁舯诩疑涎萑湫?,跑去勸架,把王大娘拉自己家去了?p> 王小妹覺得自己很委屈,她盼了一年才有一條新棉褲,為啥要給岑歡。
岑歡長了虱子,她穿過的褲子,自己還能要嗎?
這么容易就被岑歡騙去一條褲子,她想得美!
這么多年,岑歡吃她們家的,用她們家的,外面都有流言說岑歡是她媽親生的。
她不相信。
可她媽對岑歡比對自己還好,她爸對岑歡也很好,讓她不得不信!
岑歡聽到王大娘進(jìn)門,把她叫到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