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發(fā)紅色信號彈還沒落下,隱藏在034高地背面的直升機露出了獠牙。
幾架直-8在兩架直-9a的掩護下從山巒間貼地爬升,后發(fā)先制的占領了034高地。
更讓人擔心的此時的指揮部也遭遇了襲擾。
洪興國擔憂的問:“老高,指揮部遭遇了襲擊。”
高城剛要下令,就見步話機中傳來團長王慶瑞的聲音:“不要管我,我這里有二營,很安全!計劃不變,繼續(xù)沖擊!”
高城冷靜的拿起步話機:“各排加速沖擊!”
鋼七連如一把尖刀,插向那處高深莫測的山頭。
連長指揮車剛接近山地,從林地里一聲轟響,車體上的激光裝置感應到激光光束,冒出了白煙,那桿“裝甲之虎”的旗頓時被白煙淹沒了。
而后兩架直-9a武裝直升機,一個俯沖,航炮就是一陣掃射!
“前衛(wèi)1準備,三發(fā)并射。攻擊!”
隨著高城的命令,3發(fā)前衛(wèi)1,被躲過了兩發(fā),一發(fā)命中。另一架直升機看到沒有機會??罩斜P旋一陣飛走了。
“下車!下車!各連協(xié)同進攻!”高成指揮著。
一輛車的艙門還沒打開,又一股白煙冒出。士兵們罵罵咧咧地從車里鉆了出來,一個一個地都翻出了白牌。他們都“陣亡”了。
“散開!五十米間隔推進!”
高成看那兩輛車上的兵,氣不打一處來:“平常說什么呢?上車要猛,下車要快!沒下車折損五分之一!躺下,你們現(xiàn)在都是尸體!”
話音未落,一聲怪異的槍聲傳來,高城下意識地閃了一下。
“連長,你也掛啦?”有人喊道。
高城說:“p的掛了,沒打中?!?p> 又是一槍。這一次,高城顧不得叫喊了,只是使勁地把身子伏低。
機槍手和狙擊手撲了上去,三排的于勇支開槍架對著目標區(qū)域就是一頓猛掃。
但在成才的瞄準鏡里,除了搖晃的草叢,空無一人。
戰(zhàn)場忽然沉寂了下來。
七連也算是訓練有素了,兩個班迅速從左右掩了上去。
幾名士兵從不同方位撲進目標區(qū)域,也是一通掃射,但什么目標也沒有,看到的只是他們自己的彈殼在紛飛。
但七連很快就學乖了,他們的步兵隨時在前沿警戒著。
這時的高城,正看著一個空筒發(fā)愣。
他身邊的士兵也沒見過,便問:“這是什么,連長?”
高城說:“是一次性使用的火箭發(fā)射器。也就是最新的PF89式單兵反坦克火箭。
這種武器不占編制,作為附加裝備配給步兵,以加強步兵的反坦克火力密度及對坦克的作戰(zhàn)能力。”
指導員洪興國就驚訝了:“他們用的不是40火嗎?”
高城馬上翻了翻手上的彈殼:“他們用的也不是八一杠,這根本不是七點六二的子彈。
剛才那兩個點射明顯是沖我來的,先打車,把人逼下車再打指戰(zhàn)員,這需要極好的觀察力和心理素質。幸虧我沒坐在指揮車里,要不然早就掛了?!?p> “咱們到底在跟什么部隊打仗?”洪興國不由問道。
“我怎么知道??!”
洪興國說:“那就等主力部隊到達再推進吧?”
“那是某大國干的事情,海陸空三軍協(xié)同對抗小小游擊隊。”高城搖了搖頭。
然后死死盯著前方,對洪興國說:“我推進,你在這里接應。”
沉寂的戰(zhàn)場忽然又響起了爆炸和槍聲,那是來自七連的后方。
七連的士兵以班為單位,在林地間推進著。他們現(xiàn)在已經棄車就步了。叢林間山巒間不時冒出些零零星星的槍焰,弄得七連想還擊的時候都晚了。
三排的王永鑫的頭盔上忽然冒出白煙,他只好摘下頭盔,躺倒在了地上。
“我沒聽見槍響???”王永鑫倒在地上大聲抗議道。
“微聲的!各班化整為零,發(fā)揮個人優(yōu)勢!”
高城用手勢指揮道。
三排的于勇一個戰(zhàn)術側滾,然后一陣掃射!
“連長說什么?”王永鑫問道。
王永鑫就躺在于勇的身邊。
“微聲的!”于勇對王永鑫說。
大部隊終于到來了。
洪興國望穿秋水,終于望出了滿臉的喜色。
這時,打頭的車忽然冒出了一股白煙。
坦克連連長乖乖地從車上跳下,很守規(guī)矩地翻出了自己的白牌。
“讓人家摸啦!又是地雷又是炮,炊事車、補給車都讓人給炸了!指導員,要不先讓炊事班埋鍋造飯吧?他們活著的不讓吃,咱犧牲的可還會肚子餓呀?”
洪興國氣得一揮手,道:“我還沒犧牲呢!”
說完向著等候的步戰(zhàn)車跑去。
成才的瞄準鏡里,終于找到一個淹沒在樹叢后的人影。
槍聲清脆一響,成才將樹叢后的人影打出了一股白煙。
“擊斃一個!”成才非常的冷靜。
“去看看!到底是哪支部隊!”高城命令道。
于勇帶著幾個人,早就沖了出去。其他人成散兵線在后邊跟著。
可他們挑開樹叢一看,后邊空空如也。
三排的徐志鵬不滿地喊了起來:“他們違規(guī)了!被打中了還跑”
“沒有違規(guī)??隙ㄊ莾蓚€人,活的把死的背走了?!庇谟掠^察了一下現(xiàn)場的痕跡說。
說完,他繼續(xù)往前搜索,沒走幾步。這時旁邊的徐志鵬看見地上一把造型奇特的突擊步槍,全身漆黑,俯身就去撿。
“別撿”于勇話音還沒落,就見徐志鵬腳就已經觸到一根纖細的餌線。
轟的一聲炸響,徐志鵬和于勇同時白煙后冒了出來。
“我這就算是死了”。于勇苦笑著說:“你們要小心餌雷呀?!?p> 除了幾個通信員以外,高城周圍坐的都是“尸體”。
高城忍不住看了看,不知說什么好。
所有的“尸體”也只剩了對他苦笑著。
幾個士兵氣急敗壞地跑過來:“報告連長!”
一邊喊,一邊給他看手上一個牌子,上邊寫著“水源已投毒”。
“什么意思?”高城納悶。
士兵說:“咱們去打水,就看見這個牌子了?!?p> 高城說:“我明白了,大家嚼壓縮干糧吧。”
回頭看了一眼于勇他們這群“陣亡”的戰(zhàn)士,說:“你們可以去喝水?!?p> 三排的于勇幾個卻不去,而是帶頭拿出野戰(zhàn)口糧艱難地嚼著。
高城有點看不過,嘀咕著說:“這事你們不用講什么義氣?!?p> 王永鑫只管做著鬼臉,一口一口艱難地咽著。
這時洪興國從步戰(zhàn)車跳下,往這邊走來,對高城說道:“剛跟指揮部聯(lián)絡過。主力攻擊部隊改變計劃移師回防,原地固守,推進三十公里的目標恐怕是沒法完成了?!?p> 高城只好合上了手里地圖:“咱們不是攻方嗎?怎么現(xiàn)在倒打成守方了?”
洪興國說:“團部的決策是對的,裝甲部隊的弱點就是難以隱藏和依賴后勤,冒進絕不是個方法。”
高城說:“那就布防吧!”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的士兵,老大的怒氣沒處發(fā):“今天晚上看來得在這里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