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國春城,天氣還有些微微的涼意。
晚上九點,冰點酒吧。
忙綠了一天的男男女女們,紛紛撕下白天時的偽裝,在炫目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中,簇?fù)碓谝粯堑奈璩刂?,瘋狂扭擺著身體,盡情放縱著壓抑的激情。
而在遠(yuǎn)離人群的一個昏暗角落里,幾個附近的青年正驚詫莫名的看著不遠(yuǎn)處議論紛紛。
‘“那不是封哥嗎,怎么像條死狗似的被人踩在腳底下?”
“還不是這孫子想給那位美女下藥,被人家的保鏢給揍的?!?p> “活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也該調(diào)戲這種絕色。”
“就是,就是,不自量力。”
一邊說,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角落里那從始至終自飲自酌的絕世佳人身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癡迷起來。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色ol套裝的女子,即使坐著身材依舊顯得十分修長豐盈,一頭直垂腰際的漆黑披肩長發(fā),面容精致的猶如上帝的杰作一般,皮膚更是白嫩的猶如羊脂白玉一般完美的沒有哪怕一絲瑕疵。
她就那么靜靜的坐在那里,姿態(tài)優(yōu)雅的品著手中的酒水,好似這里不是喧鬧的酒吧,而是高端的酒會一般,對于眾人癡迷的目光眼神中沒有哪怕一絲的波動。
“小姐,他要怎么處理?”
這時,女子身邊的一個黑衣大漢,微微躬身,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趴在地上的黃毛青年低聲問道。
女子看都沒看地上的男子,依舊靜靜的喝著酒,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猶如九天之上的神邸一般淡淡道;“打斷他一只手,扔出去?!?p> “是?!?p> 大漢點頭應(yīng)了一聲,緩步來到不遠(yuǎn)處一動不動趴在地上的黃毛青年身前,眼神淡漠如水,猛的抬起腳朝他左臂踩了過去。
“咔嚓”
在圍觀幾人一臉駭然的目光下,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接著,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大漢若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隨手抓起黃毛的衣領(lǐng)處,猶如提著一只死狗一般就要向門外走去。
……
封絕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自己飄蕩在一片漆黑的未知空間中,這里沒有一絲聲音,仿佛整個空間里就只剩下她,唯有仿若永恒的黑暗和孤寂。
在這里沒有時間的概念,唯有封絕自己,飄蕩在這未知的空間里。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一塵不變的世界里,突然整個空間開始扭曲,封絕猛然間感到一絲痛楚從自己的左臂處泛起,然而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這詭異的的空間突然崩碎開來。
而外界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黃毛也同時猛的睜開了眼,眼神淡漠滄桑猶如歷經(jīng)世事的老者。
感受著左臂處的疼痛和腦海里的微微不適感,封絕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脖頸處的衣領(lǐng)猛地一緊,自己竟然是被人猶如死狗一般提了起來。
封絕眼神驟然一冷,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但還是低喝道:“松開你的爪子,否則死!”
聲音淡漠,平靜。
黑衣大漢聞言略微頓了頓,驚訝的掃了眼手里的黃毛,他沒想到被自己一腿踢到腦袋的垃圾竟然這么快蘇醒過來,但也只是一瞬間的驚訝而已,眼神很快又恢了以往的冷漠,對于封絕的話更是置若罔聞,腳步依舊不急不緩的向門外走去。
見對方不聽勸告,封絕眼神更冷,試著調(diào)動一下元力,體內(nèi)卻空空蕩蕩的。無奈之下只好利用技巧腰部發(fā)力完好的右手成拳中指指節(jié)凸出一點,快如閃電般轟然向著大漢的心臟薄弱處點去。
從翻身,出拳,動作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一點停頓。
“噗”
黑衣大漢感覺到封絕的動作想反應(yīng)已經(jīng)來不及,只感覺心口一痛,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緊接著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而身體失去支撐,眼看著就要砸在地上的封絕,右手猛的一拍地面,借著這股反作用力雙腳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
站定,封絕眼神如冰的掃了眼身邊昏死過去的大漢,再次皺了皺眉頭,慢慢梳理起腦海的記憶。
而一邊一直清冷如仙,靜靜的喝著酒水的女子,淡淡掃了眼不遠(yuǎn)處的封絕,漆黑如墨的鳳眸微微瞇了瞇,一仰頭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周圍的幾個圍觀之人,見有人吐血倒地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都是面色一白,互相對視了幾眼紛紛起身急匆匆的結(jié)賬離開。
一分鐘后,封絕梳理完腦海的記憶,淡漠如水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落寞,心中暗嘆:“終究是失敗了?!?p> 短短的一分鐘已經(jīng)足夠他吸收融合這個身體原主人的所有記憶,也讓他大概了解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
這里是一片名為地球的世界,封絕的前身是地球一個名為神州國春城的年僅十七歲的底層小混混,雖說沒有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但平時坑蒙拐騙,調(diào)戲良家收保護(hù)費的事也沒少干。
跟往常一樣,今天閑的無聊來這家酒吧獵艷,但轉(zhuǎn)了一圈一直沒碰到合適的,正當(dāng)他掃興準(zhǔn)備離開時,無意間看到坐在角落里獨自飲酒的白衣女子,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絕色,雖然明知道這種女人不是他能碰的,但終究是色欲智昏,就想著上去調(diào)戲一下過過嘴癮,哪怕占點小便宜也好啊!
但誰想到,他上去說了半天,對方卻視她如空氣一般,就自己慢慢飲酒,前身氣不過咬了咬牙伸手就向著對方的白皙的臉蛋摸去,想著過一下手癮,但誰想到他的手剛伸出去,鄰桌的一個大漢就猛地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把他整個人踢飛了出去。
至此,前身那本就虛弱不堪的他就此死亡,被渡神劫失敗而身死道消的中央大世界的紫霄帝君不知什么原因的借尸還魂了。
……
感受著這副同名同姓卻羸弱無比的身體,封絕很是有些無奈,
淡漠的看了眼腳邊昏死過去的黑衣大漢,隨手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支玻璃煙灰缸,微微彎腰,就要向著對方的胳膊砸去。
沒有人可以在冒犯了他紫霄帝君之后而不付出代價!
“他只是奉命行事,放過他。”
眼看煙灰缸就要砸下,一直靜靜注視著事情發(fā)展的白衣女子,終于緩緩開口。
聲音依舊清冷,帶著一種身居高位的霸道氣勢。
“碰”
“咔嚓”
然而回答女子的,是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