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啊,你也知道,方伯母有一個建筑工坊,不知能否與你舅舅通個氣兒,一同建立新區(qū)?”
本來,方伯母不用這么折騰,只要方明圖一句話就能參與其中,可這關(guān)鍵時刻,方明圖被城主派了出去,她又不認識風不言的舅舅!
至于找城主?
那是何等人物?豈會見她這個婦道人家?
她想都不敢想,只能借助女兒生日宴,求助風不言了。
風不言與女兒自幼相識,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單憑這層關(guān)系,想必風不言就不會推脫,何況他還心屬女兒!
“方伯母有求,不言定會竭盡全力,促成此事!”
果然,風不言答應(yīng)了下來。
方伯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女兒一眼,心想:風不言是風家的嫡系嫡子,為人熱情周道,才情卓絕,將來定會繼承風城主的家業(yè),既然對女兒有意,或許可以撮合一下!
就是有些對不起閨蜜,苦了不空這孩子!
一念至此,方伯母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林不空,看著他坐在角落那里,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喝著杯中茶,形單影只,與眾人格格不入的模樣,著實有些可憐。
又看了一眼風不言,看著眾人圍在他的身邊,阿諛諂媚,爭相簇擁,眾星捧月的模樣,不由的嘆了口氣。
二人相差不可道計,與之一比判若云泥,雨眸心氣高,為人傲,根本不會看上不空這孩子!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就不瞎操這心了,就是有些于心不忍!
哎!
“不言啊,聽你方叔叔說,你已經(jīng)突破武者境界,踏入了武師境界,下個月就要去京都參加全國武師考核,若能拿到好名次,便可留在京都任職,前途不可限量??!”
風不言偷偷瞅了方雨眸一眼,說道:“其實,在下更想留在威穹大城!”
方伯母好笑的看著風不言,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風不言的心思。
“不言啊,男人應(yīng)當以報效國家為榮,你就踏踏實實的去京都參加全國武師考核,若你能留在京都任職,待雨眸突破武者境界,踏入武師境界,也會去京都參加全國武師考核,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風不言聞言大喜,聽出了方伯母的暗示,重重的點頭道:“在下一定會拼盡全力,考取一個好名次,留在京都!”
“母親,你說什么呢?”方雨眸聽出了母親話中深意,不禁嗔怪一聲,一雙眼眸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林不空的身上。
她今天擺這生辰宴,可不是為了風不言,而是為了緩和她與林不空的關(guān)系。
本以為母親會繼續(xù)撮合她與林不空,卻不料,母親竟掉轉(zhuǎn)槍頭,開始撮合起自己與風不言,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不過,林不空有老祖宗這層關(guān)系,而風不言的父親是風城主,一個對自己冷冰冰的像塊榆木疙瘩,另一個對自己熱情體貼,無微不至!
任誰都知道該屬意風不言!
要不是咽不下一口惡氣,本小姐才懶得搭理那個該死的林不空!
哼!
一場生辰宴,辦的有聲有色,吃的賓主盡歡,結(jié)束以后,風不言邀請方伯母與方雨眸去新區(qū)參觀,二人欣然接受,并且?guī)狭肆植豢眨?p> 其實,林不空本來不想去,可突然想到天竹閣好像就在新區(qū),正好順道去看一下!
不一會兒,眾人乘坐馬車,就到了新區(qū),參觀了一圈后,風不言指著一片竹林,介紹道:“在新區(qū)還未建立前,在下的舅舅就在天竹林選取了一處靠近天心湖,風景優(yōu)美,清幽僻靜之所在,建造了一棟宅院,取名為天竹閣,打算贈予家父,故而,天竹閣選材考究,用料優(yōu)良,聘請了威穹大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工匠,僅僅造價就花費了五千錠金,建造完成后,就贈予了家父,可惜,家父肩負城主之職,不敢有一日懈怠,至今都未曾看過!”
不一會兒,一行四人就看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大門,上書天竹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哦?這就是天竹閣?”
這時,林不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細細打量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還不錯,方伯母,這以后就是我家了,閑來無事,可以過來坐坐!”
“你家?”風不言微微一愣,就當玩笑話,一笑而過了。
畢竟,這小子在生辰宴上,一直沉默寡言,看起來傻頭傻腦的,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可能是方家的什么人,他也不好說什么,怕說錯什么話,惹得方雨眸生氣,毀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良好形象。
不過,方伯母一聽,顯得有些尷尬,有點替林不空躁得慌,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方雨眸則是臉色一紅,羞惱的瞪了林不空一眼,嗔怪道:“林不空,風公子剛剛都已經(jīng)說過了,天竹閣建造完畢以后,就贈予風城主了,什么時候成你家了?”
林不空實話實說道:“風城主已經(jīng)把天竹閣送給我了!”
“送給你了?家父何時送給你了?在下豈會不知?”
風不言一聽方雨眸的話,就反應(yīng)過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林不空有病吧?
都不是方家人,還在這里亂說話!
區(qū)區(qū)一個武者,若非靠著方府的關(guān)系,都見不到本公子。
何談見我那城主父親?
小小年紀,就學著胡吹大氣。
那天竹閣乃是威穹大城一等一的宅院,就連家父都舍不得居住,會舍得贈予他人?
當然,贈予那位林前輩,倒有可能!
但這小子?
雖然也姓林,但這年紀和實力,就差得遠了!
什么玩意!
“哎呀,不空這孩子開玩笑的,不言,你別當真,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去天竹閣看了,咱們回去吧。”方伯母連忙站出來,打了一個圓場,生怕繼續(xù)下去,會鬧出更大的笑話。
風不言看在方伯母的面子上,不屑的笑了笑,跟這種人計較,那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好,那在下送你們回去!”風不言借著方伯母的臺階,強行結(jié)束這場鬧劇,理都沒理林不空。
方伯母與方雨眸聞言,松了口氣,本以為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可沒想到林不空不依不饒的說道:“方伯母,進去看看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此言一出,氣的方雨眸差不點暴走,指著林不空的鼻子,怒吼道:“林不空,你故意的是不是?母親都親自給你打圓場了,你還不順驢下坡到此為止,鬧什么鬧?你知不知道,能住的起這棟宅院的人,都是什么人?就憑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一看!”
方伯母也有些責怪的看著林不空,覺得這孩子有些不識大體了。
風不言連連搖頭,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待林不空,這種事有什么好撒謊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就算吹破大天去,也不是你的,最后只能落得個難堪的下場,何苦來哉?
“我沒鬧啊,這都到家了,不進去看看,豈不可惜?”林不空邊說邊掏出一把鑰匙,有模有樣的走上去開鎖!
方伯母微微嘆了口氣,不空這孩子可能在生辰宴上,感到了壓力,受了點刺激!
也好,既然他想鬧就鬧吧。
畢竟,前來參加生辰宴的人,都有一定的家世與背景,相比之下,像林不空這樣小城的家族子弟,還是不受待見的旁系庶出,自然會產(chǎn)生自慚形穢的想法!
方雨眸狠狠瞪了林不空一眼,覺得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也不知道老祖宗看上他哪一點了,居然以小友相交!
風不言已經(jīng)不想再說什么,無理之人就是如此,理他作甚,自尋煩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