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空露出一抹冷笑,還沒等他說話呢,齊浪吉就看到圍觀群眾紛紛后退了一步,倒吸了口涼氣,就連游廣智都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無他!
就因為林不空每一次出手,都會笑一下!
齊浪吉剛過來,哪兒知道這些?
“是你就好,不用浪費時間把你揪出來!”林不空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一步一步走向齊浪吉!
“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囂張,你真當本公子不敢當街殺人?”齊浪吉完全沒把林不空放在眼里,蔑視的冷笑一聲,便一揮手,命令道:“殺了他!”
“是!”
黑甲步兵齊刷刷的應了一聲,頓時如戰(zhàn)鼓般,震蕩蒼穹,一步一步的向前踏去,仿佛掌握著某種節(jié)奏。
‘踏、踏、踏……!’
仿佛連綿不斷的鼓點,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當林不空進入黑甲步兵的警戒范圍內(nèi),一根根寒光四濺的長矛,‘唰’的一聲,一致對向林不空,并沒有立即攻擊,而是將他圍困其中,繞著他迅速的轉(zhuǎn)著圈!
“殺!”
突然,黑甲步兵抓住了林不空故意暴露出的一個破綻,一聲大喝下,齊齊挺矛刺去,威勢瞬間達到了極點。
這一刻,圍觀群眾們紛紛被震懾當場,甚至有幾位被這一聲大喝,嚇破了膽子,七孔流血的倒在了地上。
然而,林不空依舊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無視了黑甲步兵的威勢,無視了向他刺來的長矛。
只是吐出了一字。
“崩!”
在眾人的目光下,一道驚雷般的炸響,猛地響徹了坊市,平靜無形的虛空,猶如被投入了一顆炸彈,掀起了驚濤駭浪的漣漪,沖擊著林不空周圍的所有黑甲步兵,朝著四面八方倒飛而去。
這一刻,全場鴉雀無聲。
無論是圍觀的群眾,還是騎在黑鱗馬上,俯視著林不空的齊浪吉,包括游廣智,黎鴻旺與莫立海三人,皆是震撼絕倫的望著這轟天陣地的一幕。
柳青旋更是捂著微張的小嘴,瞠目結舌。
豈會想到僅僅只是雇傭一位店小二,卻引來了一位深淵巨擘,恰恰這位敢于與黑甲步兵硬拼的強者,偏偏對自己極好。
這簡直就是書中的情節(jié),如夢似幻,根本分不清虛實!
“什么?這不可能,黑甲步兵乃是我父親衛(wèi),豈能如此脆弱?”
齊浪吉眼睜睜的看著林不空一步一步的接近而來,帝國的殺戮機器,黑甲步兵竟阻攔不了分毫。
這一刻,他怕了,內(nèi)心慌成一片,無比猙獰的吼道:“全軍出擊,給本公子殺了他!”
“殺,殺,殺!”
黑甲步兵殺意凜然,喊殺聲,震蕩九霄,聲震四野,他們高舉盾牌,猶如推土機一般,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隱藏在盾牌后面的則是一根根閃爍著寒芒的利箭,瞄著不斷接近的林不空!
“嗖……!”
一道道破空聲,突然響起。
數(shù)十支箭矢,齊射林不空。
“一群螻蟻,也敢妄圖圍攻大象?這場鬧劇,該結束了!”林不空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駐足利箭中心,傲然當場,藐視著一切威脅,屈指連彈。
“嗖嗖嗖……!”
數(shù)十支飛射的箭矢,居然被他彈的倒射而回,速度快了數(shù)倍,猶如機關槍一般,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射穿了鐵盾,就像串串一般,射殺了數(shù)十位黑甲步兵。
此時此刻,現(xiàn)場一片狼藉,亡者的鮮血匯聚成道道血泊,猶如一朵綻放的玫瑰,釋放著刺鼻的血腥味,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美麗,亦是在痛訴死亡的恐怖!
圍觀群眾在親眼目睹這一幕下,頓時嚇得驚恐失色。
從開始到現(xiàn)在,這是林不空第一次明目張膽的殺人,而且一下就殺了數(shù)十人。
殺的如此的輕松寫意,殺的如此的淡定自如。
就仿佛殺的是一群豬狗,絲毫沒有情緒波動!
這哪兒是一個賣書的店小二?
這分明就是一個游走在人間的惡魔!
這一刻,圍觀群眾紛紛縮成了一堆,偷偷的瞄著那頭惡魔,哪兒敢與之對視?
這就是用死亡鑄就的無上威懾!
不過,這種視覺與感受,只是對普通人而言。
對武者而言,只有敬畏與崇敬。
試問,一位動動手指就能滅了一隊黑甲步兵之人?
將是何種武境?
單憑屈指彈中高速飛射的箭矢這一點,恐怕就連武宗都做不到吧?
何況,還要連彈數(shù)十支箭矢,施加巨力射穿鐵盾,乃至連串數(shù)人的力道。
此等精準微妙的觀察力與控制力,恐怕就連武尊都做不到吧?
甚至,大膽猜想一下!
眼前這位店小二,極有可能是一位武王級的大人物!
“這...這....這……這還是人嗎?就算武尊也不過如此了吧?莫非,他是武王級?”莫立海望著林不空,眼中只有膜拜。
“如此不講道理的武技,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黎鴻旺一臉崇拜的嘆服道。
游廣智回頭看了二人一眼,不禁暗道一聲:那可是武皇啊!
這片大陸屈指可數(shù)的絕巔強者??!
這時,齊浪吉十分狼狽的從馬上跌落,肩膀破了一個血洞,涓涓的淌著鮮血,滿臉恐懼的喊道:“你……你別過來……我……我是吏部侍郎之嫡子,齊廣岳是我爹,你不能殺我!”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以一己之力滅了一個百人黑甲步兵!
此等實力,簡直強到變態(tài)!
他實在想象不到,為何一個軟弱可欺的店小二,突然變成了一方大佬?
不對!
既然有如此強悍的實力,為何會屈尊一個小小的書閣,甘愿當一個人人可欺的店小二?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好不好?
“是嗎?那我就給你爹一個面子,你若跪地求饒,或許,我能留你一具全尸。”
林不空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就這么平靜的俯視著齊浪吉。
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
在設計害人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得饒人處且饒人?
若林不空毫無實力,早就死的連鮮血都流干了吧?
柳青旋也將被他禍害成殘花敗柳,徹底淪落成玩物了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既然已經(jīng)做了,那就得抱著害人不成反受其害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