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未見天帝語氣不好,也沒過多廢話,直接道“父皇,兒臣此次前來,是求父皇準許兒臣,下凡刺殺長泱!”
“荒唐!”天帝聽到這個,可算是徹底發(fā)怒了向,將書桌上的書,一把砸到了鳶未的神色,怒氣沖沖的指著她,道“你可知你再說些什么嗎?先不說你是太子側(cè)妃,就單單八百年前的那莊事,你是忘了嗎!”
素袂自然知道天帝所說何事,當年,天帝要殺了長泱,白衡立馬暴走,拼盡了必生精力,抵抗了魔族,差點就沒醒過來,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求他,不要殺長泱。。。他真的害怕,害怕白衡生氣,翻了這天府,到時候可不只是讓六界看笑話那么簡單,更是關(guān)乎到他天帝聲譽之事!
鳶未笑了笑,她既然敢說,便有應(yīng)對之策,“父皇,兒臣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但是父皇,請相信兒臣,兒臣既然敢說,便有應(yīng)對之策!”
天帝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素袂,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道“那你便說說看,我到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花來!”說罷,便坐到了椅子上,剛才素袂的話,實著是氣著他了,現(xiàn)如今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第一,父皇,兒臣雖說是太子側(cè)妃,不適合做這種事情,但,兒臣也是天庭的一份子,俯瞰這天庭,沒有一個人,比兒臣更了解兒臣的妹妹,長泱,第二,父皇的確是答應(yīng)過殿下,留長泱一命,可是,我們殺的是顧九夭,再說了,父皇當時也說過,若是長泱再與魔界之人混在一壇,便是不能留她,而如今那顧九夭認魔君為師傅,這還不叫混為一談嗎?第三,父皇,此刻顧九夭還未打開上一世的記憶,我們殺她,簡單,若是她恢復(fù)了,那,天庭便又是一場浩劫!我想父皇也不愿這種事發(fā)生,父皇,那件事也已經(jīng)是八百年前的老事了,殿下都快要登基為天帝了,這種事,他該明白的,不然,殿下他,又如何能掌管這六界!”
說實話,聽到這,天帝的確有些心動,是啊,他原本是想在衡兒歷劫回來后,便退位給他的,他坐這個位置的時間,他都記不清了,他對掌管六界的事,并不感冒,現(xiàn)如今的他,更想享享清福,陪陪妻兒,一起傲游四海,可是,在享清福之前,也要保證,能找一個能保障這六界安寧的天帝啊,若是太子他,為一個魔女,不顧大體,還真是讓他不放心。。。
可是,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天帝思索了一番,道“鳶未,你現(xiàn)如今是天家兒媳,最重要的便是為天家開枝散葉,其他事情朕自有安排,你就不必操心了!”“可是,父皇!”鳶未以為這樣一定能打動天帝,沒想到卻是這種結(jié)果,她還想在說些什么,被天帝打斷。
“好了,這件事朕在想想,你先回宮吧!”
鳶未見天帝態(tài)度強硬,雖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強忍著,說道“兒臣告退!”
回到太子宮中,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將房中的東西摔個粉碎,他說的好,讓她為天家開枝散葉,可是白衡都不蹭碰過她,她如何為天家開枝散葉,就算是偶爾來一次,也不過是因為長泱的那雙眼睛罷了!
那是她與白衡大婚時,她向天帝討要來的,長泱的眼睛已經(jīng)離了本體,因此也不過是雙普通的眼睛,她原本是要用這雙眼睛來找長泱的,卻沒想的白衡如此擔(dān)心這雙眼睛。
此時的鳶未,憤怒,嫉妒,怨恨等所有情緒夾雜在一起,她抱起了那個乘著長泱雙眼的瓶子,要將它摔個粉碎!
這時云嵐拖著病體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忙上前,用身體抱住了下落的瓶子,“側(cè)妃,不可??!”
長泱小心翼翼的將瓶子放下,說道“側(cè)妃,奴婢知道您的苦,可這東西,畢竟是您當時從天帝那里求來的,若是這樣摔了,總歸是不好的?!?p> “我就是生氣,為什么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他們天家著想,而他們呢,一個個的,都不信任我!”
“側(cè)妃,都說日久見人心,您對天帝,太子殿下這樣好,他們總有一天會明白的?!?p> 這時,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云嵐,心中計策閃現(xiàn),將云嵐拉到身旁,“你先等一下?!?p> 說罷,便起身去了另一間屋子。
良久,手中拿一白色瓷瓶回來,將瓷瓶塞進了云嵐手中,瞬間,感受到了一股洶涌的靈力在瓶中穿梭。
云嵐呆愣的看著鳶未“側(cè)妃,這是。。。”
而此刻,鳶未一笑,輕輕握住云嵐的手,道“云嵐,這幾日我總是忙著長泱的事,都把你忘卻了,那日的事,真是對不起,讓你替我受了雷刑,這是助你恢復(fù)靈力的丹藥,你收著吧。”
云嵐就這樣攥著瓷瓶就知道里面丹藥的品級絕不是簡單的,鼻子一酸“側(cè)妃,奴婢此生能遇到您這樣好的主子,再苦都算不得什么!”
“傻瓜!”鳶未伸手捋了捋云嵐的秀發(fā),“云嵐,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等到我殺了長泱,所有危險都解決了,我就去求天帝,讓他封你為郡主,那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嫁給那只孔雀了?!?p> 鳶未口中的孔雀,便是那只只用了百年時間,便飛升上神的霖纓上神,是天庭上最為正經(jīng)的一只鳥,長相清秀,溫和,有禮,且從不與女仙曖昧不清,也是云嵐在心底藏了千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