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抱怨,對方也不肯停手。
結(jié)局就是被欺負。
自己的不幸,就這樣繼續(xù)著。
恢復(fù)意識后的傅云辭,在醫(yī)院接受了調(diào)查,因為案件與自己有關(guān),所以言溪月也被叫去當(dāng)場做筆錄。
就算很不情愿,但為了洗清嫌疑,言溪月還是去了。
不去的話,說不定自己會被說成犯人,考慮到這一點就更加要去了。傅云辭說著“想要兩個人單獨呆一會”,于是言溪月被迫留在了病房中。
“為什么我還活著,我不明白。”
因為還不能講話,傅云辭在筆談用的板子上寫著。
“因為我叫了救護車?!?p> 傅云辭歪了歪腦袋。
“放著不管的話,我是不是就死了?”
“是那樣沒錯?!?p> 傅云辭彎起膝蓋,肩膀一聳一聳的,就那樣無視的笑著。到底為什么會笑成這樣,言溪月覺得自己完全不能理解這個男人的神經(jīng)。
“我死掉的話,對你來說比較好不是嗎?”
言溪月猛地握緊雙拳。
“就算是這樣,也請你死到別的地方去。那里是我的家。你倒好,自說自話的就那么去死了,之后被困擾的人可是我!”
傅云辭揉了揉自己的雙頰。
這次是抱著肚子,無聲的大爆笑。
再也忍受不下去的言溪月,跑出了病房。
按照約定,傅云辭對治安員承認了是自己擅自的綁了言溪月然后自殺的事實,言溪月被證明無罪。
本來想這下子兩個人總算能夠徹底的劃清界限了。結(jié)果,出院后的傅云辭又一次的回到了言溪月的公寓。
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明明是個人,卻像貓狗一樣的擅自的留了下來。
“啊……”
只要傅云辭在這個房間里,自己的不幸就將持續(xù)下去。
根本不是出自本意的,被他欺負著。
“啊,對了?!?p> 傅云辭一邊摸著自己的頭,一邊仿佛想起來什么似地小聲說。
“明天我出差,要在外面住一夜。”
“去哪兒?”
“西城?!?p> “西城的話,當(dāng)天就能回來吧。”
“因為接待客戶要到很晚,所以就說還是住一夜好了,反正后天是禮拜六。明天的晚飯你要自己一個人吃了?!?p> “不用你說,我也會吃的?!?p> 傅云辭眼睛彎彎的笑著。
“一個人睡的話想必會很寂寞吧,不過沒關(guān)系,只有一個晚上而已?!?p> “你不在的話,我才樂得輕松呢?!?p> 這時,門鈴“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
傅云辭將言溪月放到地板上,走過去拿起了對講機。
三兩句話的功夫,旋即回到了客廳。
“我去取個包裹?!?p> 就這樣自己被扔在了客廳里。
任憑傅云辭肆意妄為的自己,不幸到了極點。
傅云辭雙手抱著一個紙箱子走了回來。
將箱子在言溪月面前放下,傅云辭嗤嗤地撕開纏在紙箱上的膠帶。
“這是什么?”
“從網(wǎng)上訂的東西。”
從箱子里取出來的,是葡萄,紫色的大顆大顆的葡萄。
傅云辭捻起一顆果實,將皮剝掉后送到言溪月面前。
“沒洗過吧?!?p> “無農(nóng)藥作物,沒關(guān)系的?!?p> 甜甜的,又帶著一點酸味,味道很好。
“真甜?!?p> 傅云辭小聲說道。
“還要一個。”
……跟自己一點都不愛的男人,繼續(xù)著這樣的生活的自己,果然是無可救藥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