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和平鎮(zhèn),蕭銘不是第一次來了,倒是夏至,還是第一次來,見慣了冷漠,這里到處都有人和蕭銘打招呼,還讓她暫時地有些不太適應。
遠處飛奔過來那妖女是琥嘉吧,來者不善啊,看見自己和看見仇人一樣?
“最近過得怎么樣?小琥嘉,近來有沒有惹你家老爺子生氣?”
聽到這里琥嘉就有些牙疼,自從收了這個魂淡做徒弟,自己這個唯一孫女的地位就徹底下降了。
琥乾那個老頭居然更加關心這個魂淡,憑什么!
“魂淡,我咬死你!”
一言不合就上牙,反正大家都這么熟了,我看你蕭銘好不好意思對我下重手。
“嘶——你屬狗的啊?打招呼的方式居然是咬我?”
好不容易扯開琥嘉,手上已經(jīng)起了兩道很深的牙痕,隱約可見一絲血跡。
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要下這么狠嘴,要是不給我一個理由,看我不打你屁股,以振師門威儀。
抬頭不經(jīng)意間看見琥嘉還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蕭銘頓時就不開心了,這丫頭是沒挨過毒打吧!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蕭銘咧咧嘴,輕松地把琥嘉提了起來,這丫頭剛?cè)氪蠖穾煹男逓椋诂F(xiàn)在的自己面前,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兒。
“啪——”
蕭銘狠狠地給她屁股上來了一巴掌,讓你乖孩子不做非要做什么妖女~
“你個變態(tài),放開我!不然本姑娘和你沒完!”
琥嘉小妖女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不行,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放開我!”
“啪——”
“你……”
“啪——”
……
“哥我錯了,放了我吧,疼——”
蕭銘抬到半空中的手懸了一懸,終于放了下來。
有些遺憾,怎么不死鴨子嘴硬了……
總算是服軟了,果然被自己猜到了,這丫頭號稱妖女,最大的原因就是欠缺社會的毒打。
把琥嘉重新放到地上,一個不小心差點就軟倒在地上。
“嗚……你欺負我,我要告訴爺爺……”
捂著自己的小翹臀,眼淚汪汪,向蕭銘控訴著他的罪行,萬萬沒想到,這個家伙可以這么厚顏無恥,居然還敢打自己!
琥嘉臉上一片愁云慘淡,爺爺幫誰都還是個問題,我太難了。
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啊……
“好了好了,先別仇視我了,先回學院吧,這有很長時間沒回來了,先去見見老師?!?p> 蕭銘揉了揉琥嘉的頭發(fā),這火紅色的頭發(fā)也不知道怎么長出來了,斗氣大陸講道理還沒有燙發(fā)業(yè)務啊~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琥嘉不滿地晃晃頭,這個家伙就會裝老成,論年齡,還沒有自己大呢!
“爺爺肯定會打死你這個魂淡,居然一聲不吭跑了~”
最強王者琥嘉從來不管下一秒會遭遇什么,反正嘴上是一定不能輸?shù)摹?p> 蕭銘也是無奈,小丫頭就是嘴硬,看上去像個大姑娘,可惜完全就是一個非主流少女,看來自己作為琥乾的徒弟,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幫忙調(diào)教一下這個丫頭。
“打死打死吧,打死我你還不開心壞了,先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路,非要拉著我一起去,明知道我見到老爺子就頭疼,還非要拉上我一起,魂淡!
無視了琥嘉在身邊叨叨著什么,蕭銘牽起夏至的手,自顧自的向前面走去,如果他沒猜錯,這妖女看見夏至一定會纏上來的,都不用自己多費口舌。
果然,天下無奇,一步三送……咳咳,三算的蕭銘算得沒有一點錯誤,琥嘉果然賊兮兮地湊了上來,目標正是夏至。
“琥嘉,這次熏兒怎么沒有和你一起來?”
這可算是個大新聞了,這丫頭以往可是離了熏兒會死星人:“以前你可是一直纏著熏兒不放的,怎么,膩了?。俊?p> 琥嘉一下子就炸毛了,我琥嘉,全迦南學院聞名,是那種始亂終棄……啊呸,見異思遷,也不是,反正就是那什么的人嗎?
“還不是因為你!這么長時間不在,熏兒都跑出去找你去了!”
明明很想上去就是一巴掌,卻苦于實力低微,打不過這個魂淡,只能這么忍氣吞聲,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在屋檐下嗎!
不得不低頭啊……
琥嘉像是斗敗的公雞,垂下了頭,整個外院,就蕭銘這一個另類完全不怕她。
蕭銘摸了摸下巴,倒也是,想必熏兒應該是比較著急了,還是趕緊回去。
以熏兒考慮的周到程度,大概率在學院里留了后手,也能讓她早點回來。
“那你居然沒出去找我,實在是讓我心寒?。『谜f我也是你爺爺?shù)耐降?,怎么也算得上是你師叔輩吧,嘖嘖,大逆不道~”
琥嘉頓時瞪大了眼睛,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有沒有,這家伙出去一次怎么感覺不僅僅是臉上顯老了很多,還厚了整整一個城門那么厚!
本來琥嘉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任務毫無疑問就是尋找蕭銘這個魂淡的下落!
雖然我是為了那幾乎是天價的懸賞……
不過……
“蕭銘你這個魂淡,你看我不咬死你!”
不過最后還是蕭銘更勝一籌,在不要臉這一方面,絕對是鼻祖級別的,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蕭銘,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又是你從哪里忽悠過來的?”
琥嘉面色不善,上次回學校就帶了兩個小狐女回來,說是什么侍女,哼哼,男人是什么樣本姑娘還不是清清楚楚,腦子里充滿了不干凈的思想。
“這是我女兒,失散一年的女兒,熏兒沒和你說過嗎,夏至,認識一下?!?p> 他這次就是帶著夏至去迦南學院進修的,一些常識性的知識,可不只是為了戰(zhàn)斗,雖然沒有九年義務教育,可突擊貴族教育,在迦南學院里也不是來不及。
夏至是女孩子,可不能變成琥嘉那樣子……
“熏兒明明說夏至是個小孩子啊,你在這忽悠我呢?”
琥嘉懷疑地看著蕭銘,這家伙不老實,熏兒老說他哪里哪里好,自己怎么看怎么覺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魂淡。
蕭銘有些腦闊疼,這該怎么解釋,夏至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你好,琥嘉姐姐,我叫夏至,并不是人類,所以,成長和你們不太一樣?!?p> 曾經(jīng)的夏至經(jīng)常在心里告訴自己自己要成為一個人類,一方面是因為害怕,另一方面也是怕蕭銘不喜歡。
可現(xiàn)在,她也經(jīng)歷過一段不一樣的時光,她覺得不是人類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蕭銘完全不介意。
“哦——這樣啊,那你是不是要叫我阿姨??!”
琥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蕭銘一看就知道吐不出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話來。
“就你那個小屁孩的樣子,還阿姨,別鬧,一邊安靜待著?!?p> 蕭銘一手掌迎面捂住了琥嘉的臉,毫不留情地把她pia到了一邊,這妖女還是不要過來污染我家的白菜。
夏至抿嘴一笑,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腦成像的能力,是越來越精確了,絲毫不比眼睛差。
這個琥嘉小姐姐的實力好像和爹爹比差了好多,一定是沒有好好修煉的那些人之一吧。
琥嘉要是知道夏至腦子里的想法,一定會有槽要吐,可不是所有的人類都是蕭銘那種變態(tài)……
肩上的小狐貍嘴角隱隱約約掛著一絲晶瑩,陷入睡夢中無法自拔,胡說狐貍睡覺,流口水嗎?
一行人漸行漸遠,影子拖在地上,越拉越長。
“族長,這些年來小姐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時間,其余六族,可都已經(jīng)走在了我們的前面。”
一張長桌,一圈人圍坐,空留一個首位。
“我們的意思是接回小姐,小姐已經(jīng)放松了太長時間,她身上背負的責任,可沒法容許她繼續(xù)再任性下去了。”
最接近首位的一個老嫗,觀其年紀,大概已經(jīng)是數(shù)不清的那種了,皺紋多的都能當符咒,保證百鬼不侵,百邪辟易。
“石族,雷族兩族,均派人來了我族,表達了聯(lián)姻的想法,我覺得,族長也該做出抉擇了?!?p> 七嘴八舌,幾乎所有人都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也有的人拉上了同盟,來證明自己的立場。
等了很久,首位依然沒有動靜,底下的人似乎是有些不滿意,開始有些騷動起來。
遠處的神山之上的男子突兀地睜開雙眼,眼中仿佛有星河破碎,諸天沉淪。
似乎是觀察到這邊長方桌的情況,想了想,微微地搖了搖頭,單手輕揚,天地間的力量被迅速抽空,化為一道流光,朝著山下而去。
正當座下之人打算離席,數(shù)年以來,他們已經(jīng)發(fā)表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言論,不過,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看來還是明年繼續(xù)吧,反正等到十八歲,族長大人自己也會忍不住的。
“坐下,族長法旨?!?p> 首位后方陰暗處站出來一個人,手上捏著一道流光。
眾人見此趕緊回歸原位,難道是族長終于要正面回應小姐的事情了嗎!
流光化為一道半身人影,正是在神山上的那位男子,而此時,他身周倒是沒有了那種驚人的力量環(huán)繞。
“熏兒的事,以后你們不用再過問了,等我出關,自會安排。
石族,雷族來人好好招待,除了聯(lián)姻,別的你們自己決定。”
說完,男子回過頭,顯然是到此為止了。
“可,如果其他族內(nèi)多出一個高手,我們古族會很被動……”
底下還是有人沒有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古元,就是最大的倚仗,熏兒,也會是?!?p> 見此,眾人低頭,虛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