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概率琥乾也不知道夏至的來歷,但提前打個招呼,就不會讓老爺子再問自己了,斗氣大陸這么大,老爺子就算再見多識廣,也不會什么都知道。
琥乾手輕輕地按在夏至的額頭上,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
搖了搖頭,琥乾緩緩收回手,“小丫頭的體質(zhì)我也沒見過,但可以斷定她應(yīng)該不是人類,身體素質(zhì)極其優(yōu)秀,即使是學(xué)院里天賦最好的學(xué)員也未必有那么好的先天條件,恐怕,只有熏兒可以與之媲美!”
蕭銘只覺得有些吃驚,一直把夏至當(dāng)做掌上明珠養(yǎng)著,一點讓她修煉的意思都沒有,卻沒有想到這丫頭天賦這么好,看來是自己沒有給她一個好的成長環(huán)境啊。
琥乾不清楚熏兒的背景,但知道她的身后一定跟著一個龐大的勢力,就連侍衛(wèi)都是斗皇巔峰強者,西北地區(qū),可沒有哪個勢力有這么大的本事,基本上,可以斷定是來自中州!
而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居然有著比肩熏兒的天賦,蕭銘這小子,身邊的人還真是一個個都充滿了秘密啊。
就連他自己,也是一身的謎團不是。
不過這個姑娘身體上倒是有些小問題。
琥乾皺著眉,他自己的斗氣太過于剛猛,不太適合治療,這小丫頭的眼睛,似乎遭受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
“蕭銘,你應(yīng)該知道夏至丫頭眼睛的問題吧,是個什么情況?”
蕭銘的女兒,那自己就是師公??!自己人,當(dāng)然是要上心一點。
蕭銘眼中閃過一抹晦暗,這是他現(xiàn)在最煩的事情,夏至的眼睛,自己完全沒有治療的頭緒,只能依靠具象術(shù),可能會給自己一些驚喜。
可暫時,自己也沒有那么多勾玉的存貨了,不過最近自己還真的是沒怎么關(guān)注過自己的勾玉數(shù)量了,抽空得注意一下。
把白露從床上提了過來,都怪你,都怪你,看我不擼死你!
“就是因為范癆,所以導(dǎo)致了眼睛的反噬,我正在尋找醫(yī)治的辦法,但暫時,還沒有什么頭緒?!?p>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么醫(yī)師的職業(yè),一有傷就嗑藥,可是夏至又不是人類,該怎么嗑藥,能不能嗑藥,都是未解之謎……
“放心好了,我雖然這么多年都在學(xué)院里不曾出去闖蕩,但是年紀這么大了,人脈累積也不是完全沒有,等我找?guī)讉€老朋友過來幫夏至看看,治好眼睛應(yīng)該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事情?!?p> 琥乾的安慰讓蕭銘心里微暖,但是蕭銘自己心里知道,夏至的眼睛恐怕不是這么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恐怕琥乾老爺子也是要收點打擊了。
“之前因為一些事情,我沒有好好保護好她,所以,我想讓她學(xué)點東西,至少,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老師,您看能不能讓夏至也在學(xué)院里學(xué)習(xí)?”
在學(xué)院里,夏至能學(xué)到的東西就不僅僅只有修煉了,一些為人處世的基本常識,一些身在人類社會需要知道的知識,都能在這里學(xué)到。
也算是讓夏至更好的融入生活,不再只能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她應(yīng)該有更廣闊的人生。
琥乾微微點頭,“完全沒問題,直接跟著我就行了,我一定可以把夏至培養(yǎng)成一個比你還要厲害的天才!”
聞言蕭銘卻是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修為的話,夏至自己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老師,我建議讓她跟著一個導(dǎo)師正常上課,她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可不僅僅是戰(zhàn)斗,她還是一個孩子?!?p> “你說得有道理,那我明天去找一個導(dǎo)師,讓她幫忙帶一下小夏至,嗯——我覺得你原本那個導(dǎo)師若琳就不錯,她那個相好的也是個煉藥師,好像還挺有能力,說不定能幫忙解決一下夏至的眼睛問題?!?p> 蕭銘點點頭,若琳導(dǎo)師還是很靠譜的,夏至跟著她學(xué)習(xí)也不會受到委屈。
“那就先謝過老師了?!?p> “你小子別和我來這一套,老頭子我不喜歡這種規(guī)矩那種規(guī)矩的……”
琥乾小胡子一翹一翹的,對蕭銘的客氣甚是不滿,徒弟和他半個兒子也沒什么區(qū)別了,一點小破事謝來謝去的,麻煩!
“蕭銘少爺,這是飯菜,家里沒有酒了,所以……”
從蕭銘回來開始,貓貓可還沒有說上過話呢,顯得還有幾分局促,生怕蕭銘會怪罪于她。
蕭銘摸了摸她的頭,“不用這么拘束,去把小魚叫進來,別在外面偷看了?!?p> 身為一個神念如此強大的大師,小魚在門外那點小動作可算是完全被蕭銘看在了眼里。
小魚聽見蕭銘的話,也是有些扭捏地走進了房間里,琥乾老爺子在這里,讓她覺得有些畏首畏尾的,畢竟不是很熟。
“老師,這是我準備的一些酒,相信會很合您的胃口,來,試試?!?p> 孝敬琥乾的酒自然不會是爛大街的紅星二鍋頭,而是正宗的茅臺,呃,雖然可能不是正宗的,但總歸是比二鍋頭好。
琥乾也是喜歡喝酒,應(yīng)該說男人就沒有多少不愛喝酒的,也不在乎身邊還有幾個小姑娘,對著瓶子就吹。
蕭銘就不一樣,倒在小杯子里慢慢品,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好多了,喝這種酒也沒那么嗆了。
“好酒啊,小子身上還有沒,我?guī)Щ厝ズ煤檬詹匾幌?,給我以后招待客人用!”
看琥乾一臉紅潤的樣子,蕭銘也是有些好笑,把赤血中的茅臺全都給拿了出來,一股腦的塞給琥乾,他可不是很愛喝這玩意兒,再說了,會具象術(shù)的他,可不在乎這么幾瓶酒。
“那老頭子我就先走了,明天記得來找我,我要給你進行特訓(xùn)!”
雖然不知道這個特訓(xùn)到底是個什么,但從琥乾的語氣中還是感覺有些不太妙,看來自己要做好被虐待的打算,正好自己要鍛煉身體強度,這也是個辦法,老爺子下手應(yīng)該有分寸……
“這么長時間在外面沒回來,老頭子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把前面的課都補上!”
蕭銘嘴角微微抽搐,我看是把沒挨的打再挨一遍吧……
送走了老爺子,房間里就只剩下四人,貓貓和夏至安靜地坐在那里,只有小魚那個不安分的一直抬頭偷偷看蕭銘。
“看什么呢?”
蕭銘嚇唬了一下小魚,小姑娘趕緊拿手蒙住了自己的臉,只留下一個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
“貓貓,小魚,你們也知道現(xiàn)在你們族人的處境了吧。”
貓貓點點頭,倒是沒有想到,蕭銘真的幫了她們族人一個大忙,還幫她們殺死了仇人范癆!
當(dāng)初自己還對他百般遮掩,看來是自己多此一舉了,如果早點告訴蕭銘,母親大人也就不一定會落到那種下場了。
說起來,還真是都怪自己呢!
“我,是我誤會了少爺,還害得母親大人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是狐族的罪人!”
蕭銘目瞪狗呆,小姑娘家家的,思想還真的是非常的復(fù)雜,腦子里想得都是什么玩意兒?
“不是的,貓貓,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是范癆實在是太強了,沒有辦法的?!?p> 貓貓內(nèi)心里甚至把夏至眼睛受傷都歸咎于自己,如果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必蕭銘早就去救她的族人了。
“你不要想太多了,即使你很早就告訴我你們的來歷,我也不會去救你的族人,如果不是因為夏至在那里,我甚至可能會與你們?yōu)閿?!?p> 蕭銘自然是往狠了說,在他眼里,白露本來就是一個移動的大紅名,一刀999,裝備滿地爆!
“爹爹——”
夏至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把貓貓抱在懷里。
“咳咳,不過現(xiàn)在嘛,畢竟我和白露也算是共患難了,她的人自然是我罩著,給你們兩個選擇吧,自己想好告訴我?!?p> “要么,我把你們送到你們族人在的地方,那里,沒有人找得到你們,可以在那里愉快的生活,知道你們有實力面對這個世界?!?p> 蕭銘頓了頓,“還有一個就是跟在我身邊,還是個小侍女,我在哪,你們在哪,四處奔波?!?p> 讓蕭銘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小魚先做出了選擇,直接選擇了后者,待在蕭銘身邊。
“咦?不應(yīng)該啊,小魚,你這是挨罵上癮了?”
蕭銘就愛找小魚拌嘴,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小魚一直都是聽貓貓的,這次,居然撇開貓貓率先做出了選擇。
小魚嘟起嘴,“才不是,你救了我,母親大人說過,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我一定要報答你的!”
蕭銘嘴角一扯,“說人話!”
“我想上學(xué)~”
這不就結(jié)了!
蕭銘好笑地看著小魚,自己可是很討厭上學(xué)這個東西,沒想到這個娃有這么獨特的愛好,實在是佩服,佩服!
“那貓貓你呢?”
“姐姐肯定是留下來陪我一起!”
小魚搶先回答,按照她對貓貓的理解,或許不想麻煩蕭銘,會選擇回族內(nèi),可是她看得出來,姐姐是真的很想待在蕭銘身邊。
“那就這么說定了,除了一些家里的事務(wù),你們就跟著夏至一起上課吧,我們應(yīng)該還會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好了,散了吧,去休息。”
貓貓混亂著就被小魚拉走了,自己好像是要走的來著?
不,你不想!
算了,還是留下吧,小魚還需要照顧,嗯!沒錯。
算是給自己找了個留下的理由,說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