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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钡运矩┰掍h一轉(zhuǎn),貌似有難言之隱,臉色有點難看,說道:“這官營馬場是在甘州,但涼州有一處私營馬場也有此馬,在那里少說也有幾百匹?!?p> “噢”,柳溢楊眉梢跳動,問道:“在涼州那里?”
“涼州城北的山陽谷,”翟司丞接著說道:“不過老朽要奉勸二位公臺還是不要去。”
“這是為何?”慕容醫(yī)官有點少許憤怒,
“老朽官職卑微,恕在下不敢多言,請二位公臺見諒,”翟司丞面露難色道。
柳溢楊從翟司丞的語氣聽的出來,此處馬場應該是某位權(quán)貴經(jīng)營,翟司丞不敢多言,萬一柳溢楊他們真要查出點什么來,他擔心“禍從口出”,權(quán)貴之人他得罪不起,畢竟自己還在這涼州地面混,所以心生顧慮。發(fā)現(xiàn)翟司丞的憂慮后,二人客套了幾句,起身離開。
二人回到?jīng)鲋輨e館,穿過正廳準備回內(nèi)堂,柳溢楊低頭想著問題,一個不留神迎面撞上了一堵“書墻”,“噼里啪啦”一堆書籍從天而降,砸的柳溢楊和慕容煜二人腦瓜生疼。原來是有人雙手捧著幾十本書準備去案牘房,但因為書籍實在拿的太多,也擋住了他自己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二人迎面撞了個踉蹌。
“失禮失禮,請公臺見諒,”只見一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拱手說道,
“無妨無妨,”柳溢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道,
“在下秘書郎葛通,奉朝廷之命來此校驗《涼州風土志》,敢問公臺怎么稱呼?”那人瞇起眼睛湊前問道,
柳溢楊就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走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人患有能近怯遠癥,目不能遠視,看人看物必須瞇著眼睛,讓人忍俊不禁。
“公臺就是葛通?”慕容醫(yī)官激動的上前示禮道,“在下大理寺醫(yī)官慕容煜,久聞秘書郎葛通閱盡天下書籍,一目十行,博聞強記,以書為師,以書為友,以書為妻,乃當世活‘書典’,在下仰慕已久?!?p> “慕容公抬舉了,在下乃一小小六品秘書郎,謬贊謬贊”葛郎中不好意思撓頭說道。
“書典”,看著形象倒是像個“書癡”,“醫(yī)癡”遇“書癡”,惺惺相惜。
三人將書籍整理好,來到內(nèi)堂,正好“書癡”在此,說不定能知道些山陽馬場的相關(guān)情況。
柳溢楊開口問道:“葛郎中可知山陽馬場?”
葛郎中快速的瞇了瞇眼,說道:“《漢書·地理志》中已有對山陽馬場的記載,此地水草肥沃,草原平整,是天然牧場的不二之選,是歷代朝廷馬場的首選之地。武德元年,太上皇將此馬場賜予安興貴,以表安興貴平叛李軌之功,故武德元年至今,馬場均由安氏家族經(jīng)營,里面所圈養(yǎng)之馬均為上等良駒,非一般馬場可比?!备鹄芍泄幻惶搨?,別人需要查閱之事,他信口拈來,不由得讓人佩服。
“涼州安氏”,柳溢楊心里咯噔了一下,怪不得翟司丞話只說一半,后面死活都不肯再透露半句,此人別說是自己甚至是涼州都督也未必得罪的起。
涼州安氏,姑臧豪族第一位,涼國公安興貴,武德朝第一功臣,其弟申國公安修仁,官拜左武候大將軍,武德元年兄弟二人秘密聯(lián)合隴右胡族協(xié)助朝廷平定李軌之亂,其家族世居涼州,人才輩出,其子安元壽,堅毅果敢,忠勇赤誠,十六歲入“秦王府”,現(xiàn)為右千牛將軍,是陛下最信任的年輕武將之一,前途不可限量。安氏家族有親兵近千人,更厲害的是涼州軍中大小軍官有近一半出自安氏家族或與之有淵源,安氏族人在涼州軍、政、商各行都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自身的實力加上朝廷的信任,安氏家族一時風光無兩。
如果此案涉及安氏家族,那么探訪山陽馬場之事必須慎之又慎,在沒有萬全之策的情況下不可草率行事,柳溢楊覺得先去拜會宇文都督,聽取下大都督的意見后再行定奪。
注:《新唐書》·卷八十六·列傳第十一:“詔興貴為右武候大將軍,封涼國公,賜帛萬段;修仁左武候大將軍,申國公,并給田宅,封六百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