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甜膩的午餐過后,零蒙一邊收拾著餐具,一邊思考著什么的樣子引起了希兒的好奇。
“怎么了,零蒙?“
希兒從座椅上站起身,幫著零蒙將疊成一摞的餐具端進廚房。
“我在思考關于人生的一個重要的抉擇。“
零蒙將最后的餐具端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準備清洗餐具。
希兒湊到零蒙身邊,緊貼著零蒙,幫助零蒙一起清洗餐具。
“希兒也想聽聽?!?p> 希兒俏皮地對著零蒙眨了眨眼睛。
帶著青春活力的少女映入零蒙的雙眼之中。
零蒙俯下頭,在希兒額頭上輕輕一點。
“我曾經(jīng)幫助別人保管了一樣極為重要的事物,但現(xiàn)在那個人的繼承者想要拿回這樣事物,可是我不是很確定她是否有著保存著樣事物的能力?!?p> 零蒙簡單地介紹著,將希兒的小手抓住,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干凈,隨后拿下掛在墻上的抹布將希兒的手擦干。
“希兒也想幫幫零蒙先生呢!“
希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零蒙身上那似乎有些熟悉地氣質總是會令希兒不自覺地做出一些很奇怪地事情。
“那么希兒就幫我捶捶背吧!“
零蒙將希兒拉倒身后,隨后重新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洗餐具。
希兒提著小拳頭站在零蒙身后,輕輕地敲打著零蒙那結實地后背。
似乎緊繃了很久的肌肉宛如嶄新地輪胎一般,充滿一種爆發(fā)性地彈力。
希兒試著按了幾下,堅實地觸感令希兒有些驚異。
“然后呢?零蒙先生打算怎么做呢?“
希兒接上了零蒙的話題。
“我會告訴她注意事項?!?p> 零蒙似乎做出了決定。
希兒環(huán)上了零蒙的腰,小腦瓜緊貼著零蒙的后背。
試著用力之后,希兒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零蒙地后背幾乎像是她自己的頭骨一樣硬。
“對了,希兒,晚上那位繼承者會來幫助我對你進行最后的治療,有什么想吃的菜嗎?我晚上做給希兒嘗嘗?“
零蒙將清洗完的餐具重新放進柜櫥里,隨后用抹布擦干了手上的水。
“零蒙先生做的,希兒都喜歡吃!“
希兒傻乎乎地說著。
“哦?真的嗎?“
零蒙向著客廳走去,希兒膩在零蒙背后,被零蒙拖到了客廳。
“唔——我們出去吃怎么樣?“
希兒的智商突然上線,從零蒙的背上下來,和零蒙一起坐到了沙發(fā)上。
零蒙打開了電視機,新聞聯(lián)播正在重播著。
“不太好?!?p> 零蒙將希兒摟到懷里,下巴搭在了希兒的肩頭上。
希兒的體溫并不高,至少比零蒙自己低得多。
“那么那位客人什么時候會來呢?“
希兒將零蒙的手臂抱在懷里,享受著午餐過后短暫地慵懶,與溫馨感。
“大概,天黑之后吧!“
零蒙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時間。
“天黑之后?有什么說法嗎?“
希兒捕捉到了某種關鍵。
“正常情況下,天黑之后,意識層面之中的波動會穩(wěn)定一點,而黑暗可以短暫強化人類的意識強度,雖然不知道她到達了什么樣的水準,但在天黑之后,總是能夠更加省些力氣的。“
零蒙的雙手捉住了希兒的小手,抓在手里無意識地把玩著。
希兒感覺有些害羞,急忙地岔開了話題。
“能和希兒說說那個人嗎?“
希兒臉上的紅暈無法逃出零蒙的觀察。
“嘖嘖嘖,那可是個大美人呢!“
壞心眼的零蒙做出了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可是希兒卻一直沒有轉過頭來觀察零蒙的表情,配合零蒙的表演。
“大美人?“
希兒似乎有些走神,零蒙足足等了好一會,臉上的表情都快僵住了,才看到希兒轉過頭來觀察自己的表情。
希兒看到了零蒙的色中餓鬼樣,不知怎地腦子突然好使起來,竟然從中反應過來。
“零蒙先生壞心眼啦!“
希兒嘟起了嘴,雖然知道零蒙是故意擺出這種表情來逗自己,但是希兒仍舊有些不開心。
這種小伎倆,難道是想把希兒當笨蛋耍嗎?
隨后,希兒看到了零蒙表現(xiàn)出來的,極為明顯地驚訝之色。
“看來我可愛地希兒相當了不得呢!“
零蒙看起來十分驚訝地說著。
“就算零蒙先生夸希兒可愛,希兒也不會忘記零蒙先生捉弄希兒的事情的!“
即便知道零蒙先生是裝出來的,希兒仍舊感覺心里仿佛摸了蜜似地,甜滋滋的。
“哦?那這樣呢?“
零蒙拉住希兒,抬頭,湊了上去。
客廳里頓時寂靜下來,只有兩個沉浸于愛情的新鮮期內的情侶的心跳聲與呼吸聲。
希兒的呼吸漸漸地沉重起來,一雙紺藍色的大眼睛漸漸地蒙上了一層迷蒙地水霧。
希兒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零蒙才放開了希兒。
“這回忘了嗎?“
零蒙輕輕地撫摸著希兒的后背,壞笑著問道。
“什么?“
希兒感覺腦子里空蕩蕩地,傻乎乎地詢問著。
“看來是忘了呢!“
零蒙伸出手,捏了捏希兒圓潤的小臉。
“唔——“
希兒的大腦很快反應過來,拍開了零蒙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希兒將臉埋在了零蒙的胸口。
零蒙撫摸著希兒順滑地短發(fā),過了一會,希兒從零蒙的懷里抬起頭,紺藍色的雙眼中霧蒙蒙地。
“零蒙先生——“
希兒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
愛情,是一種會讓人降智的疾病,即便這只是基因為了延續(xù)下去,而對于人類思想上的一種操控。
不過那只是最開始的時候,之后,愛情就漸漸地被逐步隨著文明的發(fā)展而活躍起來的模因所把控。
但愛情的主干,仍然取決于基因所掌控的,信息素,或者說多巴胺之類的激素分泌的影響下。
這是必然的,畢竟柏拉圖式的,純粹由模因說影響的,只存在于精神層面上的愛情,仍舊未成為主流。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文明的發(fā)展,只要愛情這一模因沒有被淘汰,來自于基因層面上的影響必然會被大幅度地削弱。
這是一種必然的趨勢,不過很顯然,在基因的秘密沒有徹底地被文明說解析之前,在基因成為文明進步的阻礙之前,根除基因層面的影響是不現(xiàn)實的。
……
安若曦翻閱著著名心理學者零蒙編纂的科幻小說。
說起來也是滑稽,零蒙正兒八經(jīng)寫的論文倒是沒幾個人肯看,但他寫的科幻小說卻在某些圈子里流行的很。
明明只是換了個標題而已。
將論文當做科幻小說發(fā)出去,然后科幻小說比論文受歡迎,之后再借著這個現(xiàn)象水了一大堆論文出來。
這就是零蒙,說實話,如果不是當初的那場醫(yī)療事故在學術圈子里影響很大的話,零蒙的論文絕對不會如此地慘淡。
不過沒辦法,學術上不能代入過多的個人因素影響,但研究學術的人總不可能不受到影響。
即便當初的那場醫(yī)療事故,只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意外,但做為負責人的零蒙依舊難免被人所,不認同。
所以即便零蒙已經(jīng)退到了心理學的領域,那些人仍舊是,下意識地耿耿于懷。
“也是怪有趣的,不過,很奇怪,以他的水準,應該不至于失手才對?!?p> 安若曦的猜測不無道理。
在意識層面之中能夠長時間地,穩(wěn)定地保持清醒,基本上就意味著,除非是自身受到不可抗拒的外力影響,否則基本上,自身的動作不可能會發(fā)生變形。
舉個例子就是,做手術即便是手上綁著幾十斤的重物,只要胳膊沒斷,沒有受到外來藥物的刺激,依舊能夠完整無缺地將一個人的所有毛細血管活著剖離出來。
安若曦曾經(jīng)跟著青年看過很久以前這樣的例子。
這種對于自身的精密掌控性,大概就是用主意識完全替代潛意識的唯一優(yōu)點了。
“那么,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才會因為手抖在那種場合失手呢?“
安若曦思考了一會,不過暫時還沒有頭緒。
約定好的地點就在眼前了。
安若曦上前,推開了門。
似乎已經(jīng)預見了安若曦的到來,門口處擺著一雙待客用的拖鞋。
安若曦換鞋,走上二樓。
兩個似乎正沉浸在熱戀之中的傻瓜意識終于意識到了安若曦的到來。
“這位就是,零蒙先生所說的大美人?“
希兒突然之間開始計較零蒙的說法。
何止是美啊!簡直是,令希兒有些羨慕。
那是一副女孩子理想之中的身材,即便是希兒,也不例外。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安若曦,青年的徒弟?!?p> 安若曦打量了一眼希兒,隨后向零蒙出示了青年的『印』。
“嗯,坐,你姑且叫我零蒙就行,畢竟我的名字不能在現(xiàn)實之中說出來?!?p> 零蒙和藹地笑了笑,示意安若曦坐到一旁地沙發(fā)上。
“那個怪胎,咳咳,你師父最近可還好?我感覺有些時候沒看見他了。“
零蒙直接地詢問著。
“師父現(xiàn)在出不來?!?p> 安若曦的回答印證了零蒙的猜想。
“那你師父可真是夠幸運地。不像我,還得奔波于現(xiàn)實之中,整天為了生計而發(fā)愁,要不是傍上了富蘿莉,我以后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