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把玩一會兒后,洺憶就把手鐲還了回去,她并不是想要那個手鐲。
“留你!”對方又推回給洺憶,并接著說:“這姑娘家用的東西,自然應該留給姑娘家?!?p> “要不,洺憶就收下好了,反正,戴著也挺好看的。”一旁的洺憶忽然想起若是拒絕,是否會讓對方覺得駁了面子,自然就接著話讓洺憶收下那對鐲子。
“既然,覺得我戴著很好看執(zhí)意要我收下,那我就不客氣了。還別說,真的很好看?!闭f著就從對方手中拿走了那對手鐲接著就戴上了,還在柯柯他們面前晃了晃。
那人見洺憶很喜歡這對鐲子,自然也很開心的笑了笑。雖然起初是想送給柯柯的,但,這樣也是沒什么不好的。不經意間瞅到了柯柯手指上戴著的戒指,他覺得有點眼熟,莫名地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
至于在哪里見過,一時間他也是想不起。只是想著也許問問或許就能喚起自己那點模糊的記憶點。
“你手指上的那個戒指也很好看?!?p> “我的?”
“我?”
洺憶以為是說自己,可一看自己并沒戴著戒指,就又瞅了瞅柯柯,柯柯低頭瞅了一眼手指上的戒指。
“我好像在哪里看見過,覺著有點眼熟?!?p> “這個戒指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的,她如果還活著,應該也有,也有一定成就了?!?p> 本來想說應該也有一個孩子了,畢竟當初分開之時,那個人念念不忘地說著想要一個孩子。
“是男是女?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
“女的,我小的時候遇見的,是很好的一個女人。長得很美,當時就覺得人間應該沒有比她更美的了,除了我?guī)煾?。我?guī)煾到兴迨耙弧?p> “女的,很美,嗯,你怎么說她如果還活著?”
“這個,當時,她說她就要死了,患了不治之癥,所以,她就把這枚戒指給我了?!?p> “那她還有說什么嗎?”
“她說她想要一個孩子。那時我還小,就只記得這一點。不,還有一點,她喜歡大紅色,真的是非常很喜歡那種,當時她給我和我?guī)煾颠€有我?guī)煾叼B(yǎng)的那匹馬兒都買了一套衣服,全是大紅色,現(xiàn)在那些衣服還在那箱子里。其他的記不清了?!?p> “想要一個孩子,嗯,看來是他。滿嘴謊話的家伙,怪不得那之后就不見他戴戒指了?!?p> “你認識?”
“認識?!?p> 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訴眼前這個姑娘,童年的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并不是女人,而且,也沒患上什么絕癥,活得好好的。估計若是說出實際情況,可能會讓眼前這小姑娘從此對這世間的男人產生一大誤解。
“你知道她在哪里?我?guī)煾捣浅O胨?,我也——?p> “嗯,你師傅?你師傅是誰?”
“我?guī)煾?,師傅,嗯,我只告訴你們,你們別說給別人聽?!?p> 看到柯柯一臉嚴肅的樣子,洺憶歪頭思考著,柯柯的師傅到底是何許人,竟然如此神秘。
“好,你說?!?p> “好。我不說?!?p> 直到兩人答應不說出去,柯柯這才輕聲說出自己師傅的名諱“賽閻王”。
“賽閻王?”
“那是誰?”
“對啊,那是誰?”
一看眼前兩個人都沒有聽說過賽閻王,柯柯想了一下,便給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
“二十年前,很有名氣的一個名醫(yī),只不過現(xiàn)在應該被人遺忘了?!?p> 洺憶與那人同時搖頭,表示并不清楚。
“賽閻王是別人對她的稱謂,她的名字不叫這個,她的名字叫穆柯?!?p> “穆柯?柯柯,你是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有點糊涂了?!?p> “嗯?”
看到一臉迷茫地洺憶,柯柯又看了一眼那人,也是一臉茫然。
“是這樣的,我從小就是師傅帶大的,她就是一直叫我小柯柯,后來離開師傅身邊,我就用了穆柯這個名字?!?p> “你師傅的名字,穆柯,聽著有點耳熟?!蹦侨寺犕昃従彽卣f。
“嗯,師傅說,穆柯這個名字,是她的師傅的名字,她原先不叫這個名字,自己后來改叫穆柯的。”
“等等,也就是說,你師傅用著她師傅的名字,你用你師傅的名字,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用著你師傅的師傅的名字,啊,你們果真是應該成師徒?!?p> 洺憶糾結完,不禁感嘆。她以為自己的身份經歷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我想起來了,你師傅是男的?”
“不對啊,我?guī)煾凳桥摹D闶钦J識還是不認識我?guī)煾???p> “那就不認識了,我認識的是個男穆柯?!?p> “確定是同樣的字嗎?”
“禾字旁,木字旁?”
“對,那就是了,奇怪,你怎么認識的是男,難道說這重名的人很多嗎?”
“哈哈哈,柯柯,你叫穆柯,你師傅叫穆柯,這算不算重名?”
“那,你師傅的師傅還健在嗎?”
“不知道,師傅沒說。”
“你沒問?”
“我當時對師傅的師傅不好奇,師傅沒多說,我也沒多問?!?p> “柯柯,你很奇怪啊,你怎么不對你師傅的師傅好奇啊,我現(xiàn)在都對你師傅的師傅的師傅都產生好奇了?!?p> “哈哈,你這娃兒比她有趣多了。她叫柯柯,你叫什么?”
“洺憶。我其實也很好奇你,你看起來也很年輕啊,怎么會跟給柯柯戒指的那人認識吶?”
“這嘛,我說我已經百歲之上,你們信不信?”
“我信。”
“我也信。”
“你們兩個都很奇怪,我對你們也產生了好奇。你們竟然信我有百歲以上,難不成你們見過百歲以上的人?”
柯柯與洺憶相視而笑。
那人見狀,自然明白這一笑的意思。
“既然你們的名字都告訴我了,我也告訴你們我的名字,我叫,我叫,糟糕?!?p> “你的名字很奇怪唉!竟然叫糟糕?!?p> “洺憶,我突然覺得我們可能遇見了奇怪的人,保持,保持距離?!?p> “你們別害怕,我不是很奇怪的人,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的名字叫何意。”
若不是他剛剛突然想起自己名字叫起來有點歧義,他剛剛就不會說話卡殼了。
“嘿嘿嘿,嘿嘿嘿,何意?何毅?何義?”
知道眼前這兩個人可能一時間不知道是哪個字,他便從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燒一半的樹枝,在地上寫下他的名字,何意。
“何意?!?p> 寫完,他抬頭看了一眼柯柯與洺憶。
“原來是何意??驴?,他叫何意,總覺得哪里怪怪的?!?p> 柯柯點點頭,表示確實感覺哪里怪怪的。不過,她自然想起,一開始自己是想介紹自己師傅的,怎么就聊到名字上面,并且和眼前這個叫何意的人,越聊越多了。
“話說,我們是來山上采摘藥草的,何意爺爺是來山上也采藥草的嗎?”
洺憶眨巴著眼睛看向何意,此刻她才想起眼前人是不是不是來采藥,而是來游歷江湖的。
何意摸著并沒有胡子的下巴,思索著自己應該如實相告還是說一半留一半,畢竟,他還不是很想跟他人牽扯太多,今晚說了太多話。
可是聽到洺憶喊他爺爺,他就忍不住想說什么。
“咳咳,洺憶呀,不用喊爺爺,這么一喊,我頓時覺得自己老了很多。”
“那喊,大叔?還是大哥?”
“直呼名字即可?!?p> “何意?!?p> “算了,還是喊大哥吧?!甭犕隂硲浐暗姆Q呼,柯柯忍不住開口對洺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