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啊,再不追那人就跑了!”
洺憶見沒人去追,著急地喊道,她是不會追上去的,畢竟,這事該歸賈全他們。
“別追了,追不上了!”
“你都沒追,怎么就追不上了?是不是本就不想抓到那人?”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嗎?”
“什么意思,心知肚明?!?p> 洺憶和賈全針鋒相對,她就憋著一股勁,要這城主難堪。她之前對這個人感到懼怕,現(xiàn)在她明白是為什么了。
“不用追,那人跑不了。”
在洺憶和賈全兩人四目相對時候,柯柯走上前說道。
不解的眾人看向柯柯,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斷定,在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只是眾人未想到柯柯并沒有接續(xù)說明,也沒有再說話,拉著柯柯就進了房間。
“明天就見分曉了?!?p> 房門關(guān)上后,才從里面?zhèn)鞒鰜砜驴碌穆曇簟?p> 賈全知道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柯柯那里,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自信十足地說這話。他的心里有點犯難,他不知道這賊人是不是自己的人,是不是他母親的人,轉(zhuǎn)身離開了,他要去找他的母親問一問。
當他來到他母親的房間外,里面并未有光亮,看起來已經(jīng)睡了。東面的廂房與這里也有一段距離,那邊的動靜這里應該是稍微可以聽得到,可眼下他不知道要不要去敲門。
“咚咚!”
再三衡量事情的嚴重性,他最終還是敲了他母親的房門。
“誰啊?”
“是我,娘,睡了嗎?”
聽到是賈全的聲音,門內(nèi)的人,打開了房門。
開門的是小柳,她是負責老夫人的生活起居的。披上外衣的她,看到門外的賈全,一雙眼透著疑惑。
“什么事情?老夫人已經(jīng)睡下?!?p> “柳姨,我有事情想問問我娘?!?p> 聽他說有事情要問,就讓他進了房間,轉(zhuǎn)身就去喊醒睡在床上的人。
“老夫人,大少爺有事情要問您?!?p> 那躺在床上之人,動了動身,緩慢睜開雙眼,在她的攙扶下起身。
“什么事情啊?這么晚了還來找我?!?p> “娘,你今晚有安排人去試探那二人嗎?”
“沒有啊,怎么了?”
原本還在迷糊的老太太就一下子精神了,她聽出了事情的反常。
“今晚有一個賊人到了那二人房間,不過,我擔心是你的人,就刻意沒有追,”他邊說邊思考那黑衣人是什么人,“那個叫柯柯的,她說明天就會知道黑衣人是誰,我就擔心,跑來問一問”。
那賈全的母親瞇著眼睛,專注地分析著現(xiàn)狀。
“既然如此,就等明天再說。”
她心中雖沒有摸清事情到底是什么狀況,出于直覺,她覺得這事情也許并不是很嚴重。她自己沒有派人,自己兒子也沒有派人,那么就不可能是自己這邊的問題,也許是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潛入后恰巧去了那二人房間。
思及此,她問賈全府中有沒有丟東西,如果是真的小賊,也許得去盤查有無丟失物件。賈全正好也想到了這點,就和他母親告別轉(zhuǎn)身離開,去查看是否有丟失物件。
處于腦袋昏昏狀態(tài)的賈堯默不作聲地跟著他二哥,他也沒敢說他剛剛又看見一個黑衣人從屋頂上跳到另一個屋頂上,怕是自己看花眼了會遭到教訓。
翌日,一早起來,柯柯和洺憶就被叫去大堂,她們心中猜疑是不是事情有了變化。
到了大堂,就見賈堯一臉正經(jīng),一邊的賈全一臉凝重,而那個賈母就看上去一臉愁苦。
“唉,昨晚聽全兒說,你知曉賊人是誰,不知到底是誰?竟然偷了我那八百年都不舍得戴一回的手鐲?!?p> 聽到竟然丟了東西,那她的猜疑不就是錯的了,柯柯一時間想不明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是虛假的一面。
“竟然真的是一個賊?!睕硲浶÷曕止局?。
“如果那個黑衣人在這個城里沒有離開,就能找到,昨晚我趁其不備甩了兩根銀針在那人腿上?!?p> 賈全和他母親聽了,還是不明白怎么就能找到那人。
“我的銀針是淬了毒的,沒有我的解藥,會過不了多久,毒到無法行走?!笨驴陆又忉尅?p> 一邊正在喝著茶水的賈堯,聽到毒字,整個人一抖,水杯子都歪了。他師傅就特別的喜歡毒,他可被毒到很多回,那滋味,他一想起就不自覺地發(fā)起顫抖。
看到賈堯的異常,柯柯只是有疑惑,沒做他想。
“至于你要不要去找那個賊,這要看你的了?!笨驴聦Z全說。
“全城搜捕一個不能行走的成年人,不分男女?!辟Z全立刻就下令了。他不會讓人以為是自己在包庇和懷疑自己的能力。
整個城,突然間到處可見衛(wèi)兵們在找腿腳不便的人,沒幾天就把城內(nèi)所有腿腳不便的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了。
城內(nèi)的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傳言四起。
一茶樓內(nèi),一群人一面喝著茶水,一面談起話來。
“聽說了嗎?”
“知道你要說什么,可別亂說話?!?p> “你知道個屁!我要說的和最近的傳言無關(guān)?!?p> 一人正要說起,被另一個人堵住了話頭,不由得就暴脾氣上來,聲音提了提。而被兇到的那個人,就不再說話。
“我要說的是你們沒有聽說過的?!?p> 聽到這話,另外一個人插嘴了,他開口反駁了一句。
“既然是我們不知道的,你直說就是,還多次一問干嘛?”
“我這不是為了吸引你們,開的引子嗎?”他是想直接說出來,擔心不夠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便開口那樣問了。
“再不說我們可沒興趣聽了,你還說不?”
見那人磨磨唧唧地半天也沒扯到重點上,邊上圍過來的人不耐地叫嚷著。
“別急啊,這就說。我聽說,那賈城主的妹妹,不對,姐姐,他姐姐,賈敏從那個地方回來了。當年不是和那賈城主因為那什么事情發(fā)生口角嗎?”
“原來是這事?就這?切!”
“噢,這事我聽說了?!?p> 見大家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人一臉疑問。
“我那天剛從城外辦事回來,就遇見那賈敏了,還跟以前一樣,一點兒也沒變。”
其中一人說道,他可是親眼看見的,不是聽說。
“奇怪?你們怎么沒有告訴我呢?”
“我們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p> 其他人繼續(xù)品著手中的茶水,笑著看著那人。
“不對啊,這賈敏這么多年還是如十三四模樣,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看到那人眉頭擰在一起,其他人仍然笑看不語。
不多會兒,茶樓老板過來,談起話來。
“當然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你是不是最近才嫁過來的?”
“你才是嫁過來的!”
那人聽到嫁字,一時間十分羞憤。他一個大男人,怎能用嫁這個字。他是入贅到這邊的。
“老板你莫開他玩笑,免得他跟你急了,咬人!”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的笑聲讓他羞愧不已,當下就從茶樓跑了出去。他要不是因為家里貧窮,也不會來入贅。
而在茶樓的一角,圍觀了這一幕的隱星不免地替那個從茶樓逃了出去的男人感到惋惜和不幸。他覺得既然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就該接納它,至少不應該逃避,何況,看那男人穿著,應是入贅到一富貴家。
至于不幸,不幸是那男人自己給自己上了一副精神枷鎖,把自己牢牢鎖住了,掙脫不掉那副牢籠,永遠活在里面,本是可以另一番樣子,是自己活成那樣。
坐在茶樓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隱兮的到來,隱夜的閑情逸致慢慢消失了。他感覺到隱兮可能遇見了大麻煩了,心中計劃親自前去一探那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