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言慌亂地順著一邊長有茂密的枯草地跑,與洺憶她們碰見,正好,四人立刻警惕地看向他。
只是不一會兒就聽見更多的腳步聲,接著就是一群人嗷嗷叫地出現在他們視線內。
這下看得出來,這秦不言將這群人引來的。
現在正是體現他們四人的能力時候。
嗖的,他們齊刷刷地跑到柯柯和洺憶面前攔住。
那群人這才注意到還有四個壯漢,外加兩個女人。
數了數人數,怎么算還是己方占有優(yōu)勢。
他們仗著人多,也不畏懼,直沖秦不言方向奔去。
揮動著手中的利器,一個個看起來像是兇狠不要命。
不過,秦不言也只是將阿齊交到柯柯她們那兒,轉身就迎上前,與他們打斗在一起。
而那個四個人只是站在柯柯和洺憶面前戒備著,并未參與打斗中。
他們只要保證不讓他人接近她們便可,人身安全第一,只要那些人不靠近這個安全線,他們不會出手。
一群人打一個秦不言,自然有幾個人夠不到機會出手,只好調轉方向,看向站在旁邊不動的幾人,想了想打一個人和打四個人,還是選擇打一個人劃算,只好還是沖向秦不言。
手中握著短劍的秦不言,全身心放在對付眼前這些人身上,他不擔心柯柯她們那邊,因為他留意到那四個陌生男人是站在她們這邊的,會護她們。
秦不言很是善于近戰(zhàn),貼身打得對方一群人不得還手之機,功夫了得。
看到秦不言表現的游刃有余,那四人也是對他刮目相看。
阿齊自然在柯柯和洺憶身旁目睹這一切后,也是對秦不言多了幾分實力認可。
而柯柯和洺憶對秦不言另眼相看,這人實力不差,人也是很憨厚中也有幾分精明。
善良的秦不言是怎么招惹了這些人,是白天里的多管閑事,還是后來的被賊惦記。
柯柯琢磨了一會兒,這群人看著下手也是很要命的那種,也算是亡命之徒慣有的狠勁,他們跌倒了再起來,鼻青臉腫,有的身上還被短劍劃傷,也沒發(fā)生掉頭逃跑之人。
不想傷及他們性命,無奈總是糾纏不放,秦不言調轉心思,打算先打殘了,免得浪費自身力氣。
不一會兒,便統統倒下去。
正好驅趕馬車收緊韁繩的馬夫,趕到了,他追在后面,不小心翻車了,這才遲到。
看到自己的這一幫人都躺下了,他猛地一鞭子下去,馬兒抬起頭,就是一陣子狂奔,從他們面前匆匆過去,宛若無意路過的人。
“哎!你跑什么?不把他們都裝上車子,哪來拉回哪去嗎?”
秦不言在后面大喊。
那人怎敢回頭,馬不停蹄地從他們視線內消失。
“你是怎么被他們盯上了?”
洺憶開口問。
“他們這群人啊,想搶我的錢,也不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小看我,可是要吃虧的!”
他動手指了指自己后背,包袱內的錢,大家都知道里面確實不少。
“退開,”秦不言看著攔在自己和柯柯及洺憶之間的四人,他還沒來得及問這四個人是什么人。
“秦不言,你過來!”
“嗯?”
這邊洺憶喊著秦不言過去,中間四人橫在那里不讓過去,這讓他看出這四人并不是跟洺憶她們一起的,不然,怎么會攔著他。
“沒聽見?我要過去,別攔我,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四人分毫不讓。
“你們這是逼我動手?。 ?p> 秦不言還沒動手,柯柯已經拉著洺憶還有阿齊,齊齊走向他了。
“嗯?”
繞過那四人,她們走到秦不言身旁。
“走吧,這里也不是能逗留之地?!?p> 說著,柯柯已經邁步繼續(xù)前行了。
隨后,他便跟上,也不和那四人較勁了。
那四人自然也是緊跟其后,他們是不會放棄跟隨的。
“對了,這四人是什么人?跟你們是什么關系?”秦不言看出自己被那四人防備,不受不待見。
“不知道,目前看起來沒惡意?!?p> 柯柯回道,接著繼續(xù)說道:“也不清楚目的是什么,我看他們好像不太喜歡你,你想不想和他們試試身手?”
“不了,他們現在也沒招惹我!”
秦不言秉持著不主動動武,除非被逼無奈。
夜色中,幾人緩緩前行,與此同時,暗中監(jiān)視之人,依然保持著距離,暗中跟隨。
而這四人口中的門主,到底是誰,柯柯在思索了一段時間后,果斷放棄猜想,畢竟,她本來就對人的記憶有點模糊。
容易忘記那些見過幾面的人,記憶力不算好。
后半夜里,突然,又下起了雨。
冷颼颼地風兒一吹起來,頓時覺得又冷了不少。
阿齊那個本就身體抱恙,很快便生病,不能行走,靠他們背著走。
起初只是秦不言一人背著走,背累了,才換個人來背,柯柯和洺憶倒是愿意背著,那四個跟隨的人可不愿意,搶著背,這讓她們納悶很久。
阿齊不過是一個孩童,她們牽著他的手的時候,已經感受到身后四人的視線盯著阿齊,跟她們靠近一點秦不言時投過來的目光一樣的,這叫她們不得不懷疑到底這四人的門主給他們交代的話說了什么。
好在準備的藥多種多樣,柯柯也沒讓阿齊病太久?;謴秃蟮陌R,自然察覺到自己被一直那奇怪的四人所注視,他聰明的小腦袋已經明白了大概,之后就一直和秦不言并排走著。
而特別關照她們的幕后之人,已經在忙完手頭幾件事情后,也往她們這方向趕來。
他還不清楚自己已經在她們心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疑問,而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小心眼的印象。
盡管一路走來,柯柯沒少打聽有沒有人見過額頭帶有木字的人,可得到的回答統一是沒見過和不知道。
她不清楚自己師傅為什么要找這樣的一個人,找到了要做什么,她很想再遇見自己師傅,好問個清楚。
一面尋找通往地圖上的島的路,一面還得繼續(xù)留意身邊的洺憶是否還會突然轉變。
而這一直跟著的四人,始終擺脫不掉,也只好隨他去了。
天漸漸地越來越冷,不知道是不是走錯了地方,越來越荒涼,人煙稀薄之地越來越大。
即便如此,也不能走回頭路,只好一直往前走,即使不知道前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