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間,柯柯眼皮直跳,預感不太好,扭頭看向其他人,此刻已經(jīng)看不見身邊的其他人。
也不知什么時候,身邊的人已不見,搖晃手中的鈴鐺,也沒有得到回應,她甚至不知道鈴鐺有沒有響起了。
現(xiàn)在她聽不見任何聲音,也許是幻覺,她努力讓自己快些清醒。
拿出身上的銀針扎向了自己,奈何疼痛告訴她這一切并不是幻覺,眼前所見不是夢境。
她想到了癡情島,癡情島島上也有一個攔截他人的迷陣,如今,看來這個地方也許是迷陣,
按照過往的經(jīng)驗,她試圖讓自己集中精神觀察眼前事物,看是否能夠找到出路。
她覺得頭腦昏沉,眼前景象已經(jīng)開始慢慢變得模糊。
整個人后仰倒地,昏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她才醒來。所見所聞都已經(jīng)全部有了變化,眼前是另一番景象。
想起昏倒之前的感受,她這才懷疑起自己是中毒,不過,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有人把她撿走了。
屋內(nèi)簡陋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人獨居,她看向自己身上,衣服也換了。
此刻的她,披散著黑發(fā),審視著周遭一切。
一扇窗戶已經(jīng)被支起來,透過這扇窗戶,可以窺見外面的事物,所見是一片湛藍天空下濃密的樹木。
不知距離此處有多遠,她估算著距離,因為已經(jīng)聽見外面有人在林中說話。
她猜想或許就是這說話的人將她帶到這里,可活動身體時候,發(fā)現(xiàn)四肢軟弱無力,讓她更加意識到這里并不是很安全。
防范如此,說明這個地方很不歡迎外來人員,現(xiàn)在也不知其他人如何,她心中也想問問到底自己在這里多久了,若是和洺憶分開太久,那藥用完,擔心洺憶會犯病。
低頭望著褥子發(fā)呆,她還沒有注意到外面說話之人已經(jīng)從窗戶看見她醒來,正在往屋內(nèi)走。
而一腳踏進門內(nèi)之人,瞧見她在發(fā)呆,心知她應是已經(jīng)對所處環(huán)境觀察完了,在思考其他問題。
“醒來了?你是好運,遇見了我,”他開口對她說,本想繼續(xù)訴說自己的功勞,在看見對方皺眉后就不再多說了。
“是你?你怎么?其他人呢?”柯柯看見是那個不愿意表明身份的門主,心中也是有困惑,開口問,她想也許其他人也在一起。
“其他人還未遇見,你是我第一個遇見的,你的運氣真的很好,”他再次強調(diào)著,是運氣好讓她遇見了他,否則這會兒指不定已經(jīng)被化作灰燼了。
“怎么說?”柯柯不能理解對方說的好運。
“你被本地人抓住,人家準備用你當祭品,要將你火烤了,多虧你遇見我了,說了你是我朋友,才放過你!”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還嘆著氣。
“多謝!可是,為什么我會被那樣對待,而你不會?”柯柯很疑惑,她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
“你在懷疑我說的話?唉,騙你作甚,再說,本地人是有這種規(guī)矩啊,擅闖禁地要被當祭品的,我可沒有擅闖禁地,不一樣,何況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這跟是男人和女人有什么關系?”柯柯這一聽,就擔心起洺憶。
“因為祭品只要女人?。∵@里的傳統(tǒng)!”他搖搖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烤肉,這才在柯柯面前打開,香味撲鼻。
“你,那我昏睡多久了?”覺得非常餓,在這烤肉面前更加的覺得饑餓難耐??驴峦?qū)Ψ?,忍住口水,問了自己想知道的?p> “沒多久,大概有七天,還是五天,是不是特別的餓,來,我這烤肉分你一點!”他說著,果真撕下來一小塊,塞到柯柯的嘴巴里,也不容柯柯拒絕,只是只有這么一小塊后,不再給予。
這么一來,柯柯發(fā)覺更是忍不住,很想吃,礙于面子,又不能強求他人分享,她只好忍了忍,等著對方吃飽了剩下了再開口。
“這里的人們很熱情的,我這烤肉是他們分享給我的,你若是想吃,我去問問,”停了一下,他就繼續(xù)啃食起手中的烤肉,吃完后,起身準備離去。
“不用,我也不餓了,多謝!不過,我覺得身體不舒服,想知道我的衣服去哪里了?”她不是想問衣服去了哪里,她想知道自己的那些東西去了哪里,藥和針都沒了。
“噢,那舊衣服已經(jīng)燒掉了,其他東西也統(tǒng)統(tǒng)被燒掉了,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君子,有求必應的那種。
“還有什么你知道的你愿意告訴我的,我忘記問的,你能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嗎?”柯柯對視著眼前人的雙眼,她想自己應該暫時選擇相信眼前人。
“沒有,你等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他還沒有直接告訴她,這里的人們非常不喜歡她,雖然放過了她一次,再遇見可就不會放過她了,接下來得想辦法離開才是。
至于這里的人們?yōu)槭裁慈绱藢Υ€是因為她身上的東西,她的那些藥和銀針,還有身上的標識,她的名字。
全島所有人從有記憶開始,就只有一個敵人,那就是穆柯,而那個叫穆柯的人,確實有很多,他們不會區(qū)分,只要名字叫穆柯,那么只有一個結(jié)果,燒死。
多年以來,也沒什么外來人能在島上活下來,他們都很排外。
這個島的島主,是痛恨穆柯的,這個穆柯,是久遠之人,而久遠之前的事情,讓人無法忘懷,以至于,記恨到現(xiàn)在。
柯柯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天,因為叫穆柯之名,而要遭到如此對待,即使知道,她或許還會堅持叫穆柯這個名字。
不過,過了好一會,柯柯才想起一丁點模糊的記憶,她記起來自己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名字好似也叫穆柯,因為她幼小的時候,見過師父的師父拜祭他的師父,那牌位上寫的名字就是穆柯。
只是太過久遠,她根本無從想起,這次受到毒害,她卻腦子難受,想起來了這一幕。
順帶著,也想起她自己曾經(jīng)有見過額頭上有木字的人,那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人。
在那個門主外出中,她冷眼看向窗外,一些很多忘記的事情,逐漸地慢慢清晰了起來。
沒過多久,那人歸來,手中帶著吃的,上前遞給柯柯,伸手接過來,邊吃邊想起之前的伙伴。
“不知,洺憶怎么樣了,還有阿奇,秦不言他們。”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和他說話。
他想了想,說了幾句寬慰人的話,畢竟,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越來越君子,那么不如就好好做一個君子。
秦不言已經(jīng)來到了一戶人家面前,詢問此地是否是仙島,他們搖頭。至于,其他幾人去了哪里,他一時間也無法得知,沒過多久,他便忘記自己從哪來要去哪里。
洺憶使勁晃動著手中的鈴鐺,她現(xiàn)在有點擔心,看不見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柯柯,也不見其他人,她眼前是濃密的樹林。耳邊除了自己的鈴鐺聲,還有林中鳥兒的鳴叫聲,久久未得到其他人的回應,看向四周,看起來沒有危險,她便走向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