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提親
秦悠悠煉藥煉了一個通宵,可半點(diǎn)疲憊之意都沒有,反而神清氣爽。
“喲!小師侄,這大早就來煉藥???”聽這個聲音語氣,秦悠悠便知是誰。
秦悠悠轉(zhuǎn)過身說道:“小師叔,我這是正要回去補(bǔ)個覺呢。不過您老人家能這么早起,看來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眮砣顺松蛲ヒ葸€能是誰呢。
“沒大沒小?!鄙蛲ヒ菡f著用金絲白玉扇敲了秦悠悠的小腦袋,“我這是剛從外面連夜趕回山莊?!?p> 秦悠悠一看,確實(shí)風(fēng)塵仆仆。
秦悠悠說:“你又夜宿哪個小情人家里了?”
沈庭逸扶額:“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就沒有你不敢說的話?”
秦悠悠說:“那是因?yàn)槲艺f的都是真話?!?p> 沈庭逸說:“真話才傷人。不過這次我是有正經(jīng)事兒才出門的。算了,跟你說什么呢?我還得回去復(fù)命,走了?!?p> 看著沈庭逸的背影,秦悠悠想,如果離開劍魂莊,除了秦天和段懷,最想念的估計(jì)就是沈庭逸了。倆人年紀(jì)相仿,趣味相投。雖說是師叔侄的關(guān)系,但兩人處的跟朋友一樣。
回到湘苑,秦悠悠迫不及待地去試試新收的寶貝,她把書房里堆著的東西全都放進(jìn)納墜里,發(fā)現(xiàn)這個寶貝簡直是傻瓜式操作,試過兩遍后,就能使用自如了。
“小姐,這書房怎么感覺不一樣了,啊!這里的擺件怎么不見了?還有那里,那里?!卑讬堰^來叫秦悠悠去吃飯,發(fā)現(xiàn)書房變得空蕩蕩的,不禁叫了起來。
“看,納墜,它們都在這里面?!鼻赜朴苹沃掷锏募{墜,臉上笑嘻嘻地說道。
“這,這里?納墜?”白櫻一臉茫然,她一個小丫鬟,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這世上還有叫納墜的東西。
秦悠悠把納墜掛在脖子上,小心地放進(jìn)衣襟里。這時(shí)她看見,這個黑繩好像有些不同,她摸了摸,感覺手感有些熟悉,隨即想到了什么,拿起來反復(fù)確認(rèn)。
最后秦悠悠小臉噌一下紅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因?yàn)檫@不是別的,而是頭發(fā)編的繩。就算秦悠悠年紀(jì)還小,但是也大概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有誰會送頭發(fā)給別人?還配上這么貴重的寶貝,除非是傻的,任誰都明白其中深意。
“小姐,您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櫻看著秦悠悠面紅耳赤的樣子,擔(dān)憂地問道。
“沒事,沒事,你先出去吧。”秦悠悠用手捂著臉,聲音些許急促。
白櫻說:“小姐,早膳準(zhǔn)備好了,要不先吃飯吧?!?p> 秦悠悠坐了一會兒,思緒稍微平穩(wěn)下來后,起身出了書房。
這天秦悠悠抽空去了趟弘苑,剛好段懷也在,她將要去虛境門的事說了一下。
秦天說:“不行,你去那么遠(yuǎn)做什么?這里不好嗎?”
段懷說:“怎么不行,我看小悠悠的煉藥術(shù)也到了瓶頸,一直突破不了,正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有她自己的機(jī)遇呢?!?p> 秦天說:“那也不行,外面多危險(xiǎn),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這里有你,何必出去求學(xué)?”
段懷說:“這幾年,我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要實(shí)踐。你看我還不是每年大半年都在外面,無論學(xué)什么都不能閉門自封?!?p> 秦天說:“那不一樣,你每次出門,有多少人跟著你?除了莊里人,外面那些求藥的人,更是上桿子護(hù)著你?!?p> 段懷說:“我敢保證,小悠悠那些藥拿出去,也會有人上桿子護(hù)著她。她的煉藥術(shù)快趕上文人了?!?p> 秦天說:“文人?我聽說文人的煉藥術(shù)能橫掃妙回峰了。那悠悠還去妙回峰干什么?”
段懷說:“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除了煉藥,不還有醫(yī)術(shù)嘛。虛境門那么多人,是我們劍魂莊的好幾倍,什么疑難雜癥沒有?對提高醫(yī)術(shù)大有幫助?!?p> 秦天說:“可是……”
段懷說:“可是什么?這不是還有凌兒陪著呢嘛,有他在你還不放心嗎?他能讓別人欺負(fù)悠悠嗎?”
段懷不說這個還好,秦天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他知道佐凌的心思,所以肯定不會讓人欺負(fù)秦悠悠,他怕的是佐凌欺負(fù)秦悠悠啊。萬一兩人日久生情什么的,那該怎么辦?
秦天說:“悠悠,你先回去,我跟你段爺爺商量一下?!?p> 秦悠悠進(jìn)門就說了一句“我要跟師兄去虛境門妙回峰?!币痪湓?,之后一句都沒插上,就被趕出來了。
不過看樣子最后還是段懷贏了。不久之后,秦天過來語重心長,卻又碎碎叨叨地說了好些話才回去。秦悠悠聽得快睡著了。
沒幾天,秦念兒入了虛境門的消息傳了過來。
“小姐,莊主說晚上要在宴會廳擺宴,叫您準(zhǔn)時(shí)過去。”白櫻抱了些炭火過來,進(jìn)門說道。
“這天又冷了幾分,著實(shí)不想動彈啊。”秦悠悠懶散地靠坐在太師椅上,手里拿著一本醫(yī)書看著。
“小姐,我聽說今晚不僅僅是慶宴,還是一頓送行飯呢。明天凌少爺就要動身去虛境門了?!蹦档ふf道。
一聽到佐凌,秦悠悠的手不覺得地摸向胸口的納墜。
“給我梳妝吧?!鼻赜朴品畔聲麓玻谑釆y臺前。
她并沒有跟幾個丫鬟說,她也要跟著佐凌去虛境門的事。秦悠悠不喜歡離別的傷感,能晚一天就一天吧。
秦悠悠裝著簡單素雅的銀絲如意云棉襖,牡丹建議佩戴佐凌送的翠玉簍銀簪,但是被秦悠悠拒絕了,她還特意把納墜取下,放在枕頭下面。最后選了韓柳兒送來的一支白玉圓滿簪。
秦悠悠到宴會廳的時(shí)候,里面的氣氛正好,每個人都喜氣洋洋,有說有笑。秦悠悠一邊跟大家打招呼,一邊走到自己的位置。
宴會開始,秦悠悠自顧自地吃著,也沒跟誰交流,她只想吃完趕緊回去,因?yàn)閺膭偛砰_始,佐凌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他,這讓秦悠悠很不自在。
“莊主,今日正好大家都在,我想說些話?!鼻睾U酒饋硐蚯靥熳髁藗€揖,大家聽到秦海的話,都自覺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秦海說:“莊主,我家念兒,此去經(jīng)年,不知何時(shí)回。出門在外,還請凌兒多加照顧。我家念兒與凌兒,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且他二人已到可婚配的年紀(jì)。老夫有意將念兒許配給凌兒,不知莊主意下如何?”
秦天心想不如何,嘴里說:“這雖是好事,但也畢竟關(guān)系到他們一輩子的事情,也要聽聽他們自己的意見。凌兒,你覺著如何?”
秦天哪能不知大長老的想法,要論優(yōu)秀,這莊里哪個能比得過佐凌,那些家里有適齡姑娘的人都盯著佐凌呢。
“莊主說得是。凌兒,你意下如何?”秦海笑瞇瞇的看向佐凌,這么多人在場,他就不相信佐凌會駁了他的面子。秦海主要是自信,秦念兒無論是樣貌,還是稟賦,無人能出其右。
秦佐凌微微皺了皺眉,掃了一眼秦悠悠。而此時(shí)的秦悠悠正抱著一只燒雞啃得不亦樂乎,她覺得今晚的雞燒得特別好??粗赜朴七@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佐凌怒火中燒。
“主事,感謝您的厚愛,我相信您的孫女一定會找到,比我更適合她的人。”佐凌的臉色冷了幾分。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念兒配不上你?”秦海頓時(shí)惱羞成怒。
佐凌說:“我并無此意,只是強(qiáng)扭的瓜不甜?!?p> 眾人沒想到秦佐凌會如此不給面子,但是想到佐凌這冷冰冰的性格,除了秦天,好像對誰都是冷語冰人,也就釋然了一些。只是白費(fèi)了大長老這番心計(jì),偷雞不成蝕把米。
其實(shí)佐凌對莊里的主事和長老也是敬重有加,但是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讓步。如果秦海私下提出的話,也不至于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