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后，趙臣和李越借口有事先離開。
白皎皎和撒拉弗則去了無間。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鍛煉，白皎皎對力量的應(yīng)用越來越熟練，輕輕松松便能滅殺一只惡魔。
看著一只牛頭魔在面前化為灰燼，白皎皎握了握手，“我怎么感覺他們好像變?nèi)趿耍俊?p> “是你變強了。”撒拉弗對于她的進步一點兒不意外，他站在白皎皎身后，隨手一彈，金色的光彈將準備偷襲的獅頭鷹融為灰燼。
“他們對你來說，已經(jīng)不足以用作鍛煉了。”
“就是，以后不用來了？”
“當然不是，如果你想來，隨時可以?！鳖D了下，撒拉弗狐疑望向白皎皎，“該不會你喜歡上這個鬼地方了吧？”
這里沒有陽光，沒有紅花綠葉，日夜不分，所有時間都是灰蒙蒙的。
氣味濃烈且難聞。
還有不知道會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偷襲的惡魔。
一個分心，都可能葬送性命。
這樣的地方，會有人愿意一直待在這兒嗎？
“唔，并沒有喜歡?！卑尊ōh(huán)視周圍，只是有點兒習(xí)慣了。
這里每時每刻環(huán)繞著數(shù)不盡的危險，如果沒有自保能力，只能淪為食物。
甚至死亡。
“撒拉弗，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他似乎很清楚每個惡魔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習(xí)性，對它們身上的死穴也是了如指掌。
還有他的實力，至今為止，她都沒見他出過一次全力，平時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輕蔑又不屑。
撒拉弗他到底是什么呢？
她一開始的時候，以為他是惡魔，但是他的所作所為與她了解到的惡魔的行徑很不一樣。
難道他真的是天使？
腦中只是剛浮現(xiàn)這個念頭，就被白皎皎自己掐滅。
“你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嗎？”她問。
“跟你契約之前，我一次都沒來過這里，但是我了解另外一個地方，那里跟這里很像。”
他意味深長的勾了下唇，“比這里更危險。”
地獄嗎？
白皎皎立刻想到，她看向撒拉弗，他沒有任何遮掩，對著她笑，坦誠從容。
“是地獄嗎？”她直接問了出來。
撒拉弗歪了下腦袋，與她對視。
少女說地獄兩個字的時候，眼神清亮，無畏無懼，就像這只是很平常的兩個字。
他瞇了下眼睛，“這重要嗎？你不都是不在意的嗎？”
“唔……”白皎皎摸了下鼻尖，淺笑了下，嗓音輕輕柔柔，“只是有點兒好奇，也不是很重要?！?p> 她抬腳，率先往外走。
撒拉弗不意外她的反應(yīng)。
白皎皎這個人，說的好聽點兒叫從容佛系，說的難聽點兒叫涼薄冷淡。
不過，正和他的胃口。
撒拉弗跟過去，手臂一展，搭在白皎皎的肩膀上，“今晚吃什么？”
白皎皎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已經(jīng)很習(xí)慣他的靠近，“前幾天已經(jīng)吃了草莓蛋糕、馬卡龍舒芙蕾松餅、芒果千層蛋糕，那今天嘗嘗酸奶抹茶慕斯？或者布??？”
“我覺得可以先來杯焦糖珍波椰奶茶，然后一份芒果千層搭配酸奶抹茶慕斯，飯后再來個布丁?！?p> “嗯，可以，但是有個前提?！卑尊ɡ男渥油赃吪玻霸趯W(xué)校的時候，克制下自己，不要總是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