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兒等待的天使不是我，是你？
白皎皎腦中重復著這句話。
可她，是人啊……
這個念頭出現(xiàn)后，她想起很多事，開始動搖。
人能跟精靈認識？
人能擁有無比純凈的天使之力？
人能……
心中某處枷鎖碎裂，海洋般洶涌的溫暖鋪天蓋地席卷而出。
白皎皎下意識看向撒拉弗。
他正盯著她，懶散的眼眸此刻圓，眼底滿是驚訝。
白皎皎驀地笑開，試圖緩和氣氛，“第一次見到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撒拉弗眉頭擰起，抬手要抓住她。
白皙修長的手指碰到她周身散發(fā)的光芒，瞬間被腐蝕掉一塊，露出森森暗骨。
就像那天他去到艾莉兒的光柱中一樣。
他們天生相克。
但他不懼，也沒有退縮，硬是貼近她，將人箍在懷中。
眼眸猩紅陰沉，說出的話更是如十二月的寒冬，寒意刺骨，“你在做什么！”
白皎皎早就知道直到自己要死。
第一次夢到自己死的時候，只以為是夢，后來一次次的，她驚慌、害怕。
她想告訴爸爸媽媽，但是他們甚至不認識她。
她想找人傾訴，可沒人在意她。
她也放縱過，想著反正要死，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那樣太空虛了。
心底沒有東西的話，人就只是一個能動的木偶。
她后來開始祈禱有人幫幫自己。
希望與失望不斷交織，她逐漸平靜下來。
她準備好了遺書，把自己的東西全都安排好。
然后，把每一天當做是最后一天過。
撒拉弗是意外，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經(jīng)見過他。
“唔……我也不知道啊，就突然就這樣了?！卑尊▽χ麩o辜攤手，視線落在他滿身的暗色骨頭上。
看著他不斷受傷不斷復原，眸底露出心疼。
“別以為這樣就能從我身邊逃開?！比隼サ呐馊缌一鹦苄苋紵?，手指捏住白皎皎的下巴，“我們已經(jīng)簽訂契約，你只能是我的，也只能跟我去地獄！”
白皎皎點頭，“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會一直跟著你。”
“是必須！”撒拉弗周身爆發(fā)出更強烈的煞意。
他帶著白皎皎繼續(xù)往地獄之門走。
“男巫那小子真的沒有騙人，是真的天使?。 ?p> “沒有完全覺醒的天使，不就是專門作為食物出現(xiàn)的嗎？那個惡魔的腦子是被蟲子吃完了嗎？不趕緊吃了，還護著？”
“殺了他，天使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
十二星的人也看到了白皎皎的異變，他們只在書中看到過相關的記載。
如果真的是天使……
“艾莉兒大人，我們需不需要去幫忙？”
艾莉兒雙手緊握，搖頭，“我們只負責不讓惡魔侵擾人間，不對人出手，其他的……我們不能管。”
“艾莉兒大人，色域之惡魔動了，他的目標是……天，那位大人！”
阿斯蒙蒂斯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惡魔嘛，哪有什么友誼、忠誠，自私自利才是永遠的第一位。
誰不想吞一個天使嘗嘗，那滋味，絕對難忘。
莫莉也在同一時間動了，她擋到阿斯蒙蒂斯面前，擺出戰(zhàn)斗的姿態(tài)，“其他的都可以，這個，不行！”
阿斯蒙蒂斯冷笑，眼神輕蔑，“人類，你以為你是誰？有什么資格阻擋我！”
“資格？”莫莉回以同樣的不屑，“還需要資格嗎？我想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