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們那么好,幫你們了這么多,你們也應(yīng)該幫我一個忙吧?”
葉凡還沒完,老婆那邊缺的人可不止這六七個人。
“呂總”還能說什么呢,只能一臉苦笑的和他的人一起點點頭,千恩萬謝的表示那是自然應(yīng)該的。
“我老婆那邊缺人缺的狠,百十號呢。
你們這種老跑江湖的,人脈肯定廣。
麻煩務(wù)必在48小時內(nèi),幫我把這缺的一百二十人湊齊。
可以嗎?”
葉凡“誠懇”的問“呂總”,“呂總”愕然看向葉凡,確定了自己被碰瓷了。
120人,他去哪找?
而且不用問,缺的都是服務(wù)員、雜工,他倒在跑江湖這些年認識不少人,可誰愿意跟他來干這個?
“有點為難?”
葉凡冷冷的瞪著他,“呂總”毫不猶豫的搖搖頭
“不為難,不為難。
我朋友多,像您這樣的活神仙,他們肯定也和我一樣對您充滿了仰慕。
我說要他們給您幫忙嗎,別說還給工資,交五金,就算什么都不給,他們也搶著干啊?!?p> 他卑躬屈膝的向葉凡表示。
葉凡這才心滿意足,他之所以這么費事的折騰這一圈,其實就是幫老婆解決一下員工的問題,本來醉江南招工都難,他今天聽老婆打電話還仇呢,貌似那個創(chuàng)始人自從宣布退休后一直各種搗亂,又有百十人再集體罷工。
“那你們回去就好好收拾一下,也將人幫我找齊,過幾天去醉江南報道。
到時候我給我老婆說說看看能不能讓你去哪個店干個店長,其他的就分到你的朋友他們也不會虧待,各店看他們會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們可以好好努力啊。
只要干的好,獎金少不了。”
葉凡激勵他們道。
眾人無不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說什么。
“那葉哥,我們得干到什么時候???”
“蘇總”怯怯的問道,他在他們這個圈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啊,就這么被安排去飯店做了店長,以后要遇到認識的人,臉實在是沒地方擱了。
可這還不算,他怎么隱隱的感覺,葉凡這工作怎么聽起來還挺像終身制的呢?
葉凡瞬間變了臉色,冷冷的看向他。
“怎么啦?
你是害怕干不到老我這飯店就倒閉了?
還是害怕你干到老我不給你發(fā)退休金?”
蘇總哪敢再多說一句,只趕緊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表示絕對相信葉哥企業(yè)的實力。
心里卻欲哭無淚!
葉凡說完這話,倒是有些心虛,他想到馬上薩斯疫情就要來了,老婆這店還真不一定能讓他們干到老。
“行了,如果真倒閉了會給你們發(fā)遣散費的。
就是既然你們也學(xué)不會殺人,以后就別再干壞事了。
萬一遇到我這種脾氣不好又喜歡殺人的,我怕你們一個也活不了?!?p> 葉凡向他們莊重的“承諾”道。
眾人也只能苦笑了,如果真能被“遣散”,他們高興的愿意湊一筆遣散費給葉凡。
“還有,別的老板喜歡扣錢,我可不一樣,我喜歡扣命。
如果你們中有一個人喜歡偷懶,你們就一個都活不成,你們最好都管好自己的兄弟。”
葉凡瞇起眼,正告“蘇總”。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立刻不寒而栗。
“那大哥我們等你電話?”
“蘇總”腿都跪軟了,試探問道。
葉凡被他提醒了一下,自己沒有聯(lián)系方式,也沒他們的電話啊。
“你有手機沒?”
葉凡撓撓頭,問“蘇總”。
“蘇總”疑惑的點點頭,見葉凡伸出了手,只能拿出來遞給他。
“行了,你過兩天就打這個電話吧,問她到那報道就行了。
你自己的號碼肯定記得住吧?”
葉凡問“蘇總”道。
“蘇總”默然的點點頭,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打劫了。
“今天的事,只有你們幾個人和我知道就行,如果有額外一個人知道了,那到時候你們大可以猜猜會發(fā)生什么,我只保證你們每一個人都跑不了?!?p> 葉凡最后冰冷的警告他們道。
“蘇總”再次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完,葉凡這才揮揮手示意他們快滾。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本來葉凡并不想打聽這種無名之輩的名字,但他想到自己還是要告訴老婆要錄取這些人工作,不得不至少知道一個人的名字。
“雷軍!”
雷軍聽到葉凡問他話,本來已經(jīng)站起,趕緊又跪下恭恭敬敬道。
葉凡聽到這個名字,差點笑出聲來
“狗東西,你簡直糟蹋這個名字。
有這么好的名字,你干嘛不去賣大米和耍猴?!?p> 雷軍聽的一頭霧水,但也不敢問,只能一臉苦笑跟著葉凡呵呵直樂。
葉凡這才信步離開了這里。
他其實真是再拯救這些人,這種賺快錢多的人,總是看不上需要付出汗水的勞動,這樣一直都會成為社會的不穩(wěn)定因素。
葉凡就要讓他們重新用汗水救贖自己,改變以往的惡習(xí)。
而這些人,他也十分清楚都有自己的一個小圈子,當(dāng)然也都是些不務(wù)正業(yè)的主,葉凡提出要他幫自己找這么多人,算是幫社會除暴安良了吧。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得幫孟家這第三代“掌門人”——自己老婆孟雪啊,她垮了,自己這個咸魚地方可不太好找,好不容易都習(xí)慣現(xiàn)在的一切了。
葉凡在回去的路上就又睡著了,他覺得最近過的有些苦悶,自己這咸魚生活怎么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為什么這些天一天比一天更忙碌。
在夢里,他又夢到了自己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不死之身時的震驚。
他也從來沒搞懂,為什么自己不管受多嚴重的傷,都不會有絲毫的痛感,而且從來不影響自己任何的機體功能。
他也不是沒想過徹底終結(jié)自己這無休止的輪回和了無生趣的生活,但他試過,不管用任何方法都不可能殺死他,甚至讓他有一絲難受。
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可以殺死葉凡,葉凡也許真會感激他,現(xiàn)在的生活對于他而言,就像是讓一個人從一早就開始不停的系鞋帶、解鞋帶一般無趣。
更無趣的是,這樣的生活還一眼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