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絕不同意,太危險了!”余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樂珊。
“你可以冒險,為什么我不能?”樂珊質問他。
“可是你不一樣!”余歡有些急。
“我有什么不一樣?”樂珊依舊緊逼。
“這……你……”余歡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是說你意已決,不是來詢問我,而是來通知我的么?那我告訴你,我也要去,我意已決,不是詢問你,只是通知你!”樂珊說著說著,反而冷靜了下來。
“不行,你不能去!”余歡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一味地說著不行,不可以。
“為什么不行,盛杰也是我朋友,我也要救他!”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去!”余歡越來越激動,語氣都變得高昂起來。
“你以什么身份讓我不去,你憑什么命令我?”
“我……我是……我是你的朋友??!”
“朋友?朋友!別說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不用送我,我自己走?!闭f罷,樂珊便轉身離開了余歡。
“那你應該是不去了吧!”余歡在身后喊。
樂珊沒有回答,只是顯得氣沖沖的往回走,走到身影都快消失的時候,隱約傳來一聲“去!”
余歡獨自回到自己的住所,有些懊惱,但他不后悔,因為他不可能不救盛杰,也不可能和樂珊不告而別,好在現(xiàn)在樂珊還不知道自己所謂的冒險到底是去哪,做什么,還是可以偷偷的一個人去靈薄獄的。
第二天,余歡通過傳送陣來到總部,決定去找拉克文森隊長進行前往靈薄獄的準備工作,但是拉克文森表示太快了,自己這邊也需要時間進行一些準備工作,讓余歡先去見一見斐列文會長,說會長正好找他有事。
余歡應了聲好,便去會長辦公室請見,正好此時會長辦公室沒人,他一個人正在批閱一些文件,見到余歡到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示意余歡坐下。
“會長,您找我?”余歡行了個禮,然后便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拉克文森跟我說了,你要去靈薄獄,我起初是不同意的?!币娪鄽g有想要說話反駁的意思,斐列文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急,“但是拉克文森說服了我,你已經(jīng)被拉斐爾盯上了,靈薄獄危險,但拉斐爾更危險,去靈薄獄,你是九死一生,但是面對拉斐爾,你就是十死無生,而且說一句我不該說的話,你死在了靈薄獄,我們損失的是一個天才,但是你落在拉斐爾手里,魔王劍可能都會丟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這也是為了公會著想,我可以理解?!睍L的話聽起來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但余歡也明白,這對公會和自己都是最好的選擇。
“拉克文森當年也是闖過靈薄獄的,他對那邊熟悉,我已經(jīng)安排他全力進行準備,盡最大的努力保你安全,死神那邊你是不是第一次見,我們都不知道,五五開,沒有辦法,但是靈薄獄,我要求你活下來!”會長嘆了口氣,站了起身,接著說:“雖然我剛才說了那些話,但那是站在我公會會長的立場上講的,從我個人而言,獵人公會是我的家,你們每一個年輕獵人,都像是我的孩子,而你和盛杰,就是我最杰出,最優(yōu)秀的兩個孩子,我打心眼里為你們感到驕傲和自豪,如今我最優(yōu)秀的兩個孩子,一個被抓走,生死未卜,另一個生命受到威脅,只能冒險一博,我這個當家長的,卻什么也做不了,我有些時候,都痛恨我自己無能?!?p> “會長,您別……”余歡有些動容,想要安慰會長。
“我每一批新來的獵人都會關注,每天看著他們的名單和報告,一遍一遍的看,想要記住每一個人,但是獵人公會遍布全球,上上下下十多萬人,那些刻印在腦海里的名字慢慢的淡忘了許多,那些我能叫出名字來的初級獵人,時間久了,成為高級獵人后,我卻不知道他是誰了,活著的人尚且如此,若是死了,那恐怕更記不清了!”會長轉頭看向余歡,眼神悲傷。
“你和盛杰是整個獵人公會建立以來最閃耀的天才,你們的名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會長說到這里,頓了頓。
“如果忘了,反而沒什么好難過的,畢竟人那么多,對吧,但是如果一直記得,那就會一直難受,一直痛苦,一直惋惜!”
“所以,你要給我活著回來,然后變強,去吧盛杰給我救回來,這是我給你的命令,以我獵人公會會長的身份給你直接下達的命令!”
“也是我一個家長,對自己的孩子的請求!”
“是,會長?!庇鄽g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站了起來,給了會長一個肯定的回復。
會長沒有讓余歡走,而是示意他坐下,之后自己也回到座位上,沉默了一會兒,余歡知道會長這是在平復情感,便也沒有說話,一直安靜的坐在那,等著會長再次開口。
“我今天找你還有一件事兒?!焙靡粫?,會長才開口對余歡說話。
“您說?!庇鄽g趕忙應和。
“你還記得你在成州遇到的那個黑袍人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