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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小相公

第九十六章 葛珍

山寨小相公 卿田老尤 2033 2020-01-20 20:38:59

  “你是說,他可能去興梁山了?”

  “剛下過雨,道路泥濘,近百人的馬蹄印子,清晰得很?!?p>  “去興梁山做什么呢?”

  “依臣看來,應該是去查案子的?!?p>  “查案子?”李頜瞬間抬頭,眼里精光一閃,“幾個礦都在興梁山,這倒是說得過去。只是,他帶這么多人,是準備明著來了嗎?”

  “皇上您別動怒,清河候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了,這才會帶著那么多人去興梁山的。而且,算一算時間,祁山的事情,應該也快傳回來了,明眼人聽到了消息,都會猜到皇上一定會徹查此事的。所以,皇上得到清河候這樣的人才,應該高興才是?!?p>  “哦!”李頜反而皺眉了,“讓你查的他的身世來歷,到底如何了?”

  “清河候的身世,極為簡單。陳父在世時,他曾讀過兩年的私塾,后來便一直幫著家里務農。去年春季,他身患重病,幾乎死亡,在臨死之前,才被接到了清風寨,是為了給陳將軍的母親陳月桂沖喜的?!?p>  “只是,就在成婚那天,意外發(fā)生了,原本被認為已經死去的清河候,卻并沒有死去。而就是在這之后,他被確診為因病失憶,只不過那個大夫,實在是不怎么樣,不過是個江湖郎中罷了。”

  “你是想說,他并沒有失憶?”

  “這個恨難說,因為清河候確實是忘記了許多東西。這一點,臣曾問過宮里的御醫(yī),人在重病之后,確實有可能會失憶,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如今的問題在于,一個平平無奇的人,為什么會在重病之后,幾乎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呢?”

  “你有何看法?”

  “沒有!臣未曾見過,各種古典之中,也未曾有記載?!?p>  “那丁相認為,朕該不該用他呢?”

  “臣不敢妄言!”

  “但說無妨!”

  “大晉初立,正是用人之際,皇上既然用了,不妨繼續(xù)信任。一來,清河候夫婦,確實是人才,二來,也算是對青衣樓示好,何樂而不為呢?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清河候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樣的人,也最容易被情感牽絆?!?p>  “從闖入盧府,接走陳將軍,到為了劉三,他勇闖御書房,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就能夠看出來了。這樣的人,雖然可能會感情用事,但卻也算得上是性情中人,別人對他好,他自然也會對別人好?!?p>  “當然了,若是有人威脅到他的家人朋友,他的反抗,也勢必會極為的激烈,甚至是帶來難以預想的結果,卻又不得不防。”

  “該如何防?”

  “皇上不是已經在做了么!”

  “丁相的意思是,給他更多,將他牢牢的綁在車上?”

  ······

  “劉二,劉三,你們兄弟帶人守住了門口,不得讓任何人進來。要是有不聽勸告,敢往里闖的,隨你們處置。”

  “是!侯爺!”

  兩兄弟轉身出去了,陳啟的身邊,便只剩下高途、仇老酒和十幾個兄弟了。

  “老酒,人分開了沒有?”

  “分開了。就看侯爺您要先審哪個了?”

  “先把辜鴻海晾著,審葛珍?!?p>  “葛珍?他沒這個膽吧?”

  “就因為他可能沒這個膽,才要先審他?!?p>  “哦?”

  “你先進去,什么都不問,嚇嚇他就行了。”

  “好!”

  哪怕還是一頭霧水,仇老酒還是答應了一聲,轉身向里面走去。有兩個兄弟守著門口,走進房間,他已經看見葛珍在冒汗了。這個時候,天氣已經轉暖了,卻還達不到熱得讓人冒汗的程度。

  “將···將軍?”

  葛珍甚至都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抓起來,那位清河侯爺,來了之后,翻了幾本賬本,問了幾句話,就讓人把自己給抓起來。他這一生謹慎,在工部的硫磺礦上,整整呆了八年了,再難寸進,也沒有什么更進一步的念想了。

  仇老酒卻連看都不看他,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翹起了腳,從靴筒中拔出了一把匕首,慢慢剔著指甲里的污垢。他雖然人長得并不高大,但臉上偏偏帶著一道足有三四寸的疤,一雙眼睛小小的,看起來陰森得嚇人。

  “將軍,您······”

  仇老酒抬頭瞪了葛珍一眼,葛珍馬上住嘴,一個屁都不敢放了。仇老酒的腳不停的抖動著,輕輕的撞在木桌,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來,桌子都是一顫一顫的。他隨手把匕首向上甩了起來,都快到屋頂了,等著匕首落下,他看也不看,隨手一抓,就把匕首給抓住了。

  葛珍已經在咽口水了,嘴巴一張一張的,喉頭不斷的動著。他發(fā)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因為仇老酒手上的匕首,正輕輕的削著桌角,那桌角就跟豆腐一樣,一片一片的木片,落在了地上。

  這匕首如此的鋒利,不管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哪個部位,他就是想要留,也留不住?。?p>  如此的煎熬,直到過了半刻鐘,葛珍的身上,都已經汗?jié)窳?,才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他下意識的抬起一直低垂著的腦袋,看到了陳啟和高途。

  陳啟的手上,拿著賬本,冷著臉就進來了,啪的一聲,順手將賬本甩在了桌上,又將葛珍給嚇了一跳。仇老酒順手又削掉了一塊木片,才站了起來,將凳子讓給了高途。

  “葛珍,知道為什么抓你嗎?”

  陳啟落座的第一句話,讓葛珍心里直打鼓,“下···下官不知道?!?p>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又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

  “說吧!”

  “說···說什么?”

  葛珍在擦汗,袖口都快被扯破了。

  “辜鴻海都說了,難不成你不想說?老酒?!?p>  “在!”

  仇老酒向著葛珍走了一步,隨手又將手上的匕首,甩了起來。那匕首正好經過從天窗落下的陽光,閃耀著刺目的寒光,讓葛珍忍不住閉上了眼。

  “我說,我說!”

  連凳子都在顫抖了,葛珍試著想要站起來一下,卻怎么都站不起來。他可是見識過這匕首的鋒利的,這是根本不用以身相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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