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虎欲言又止,往那邊看了看,還是說道:“可我看又不像山匪,在那邊鬼鬼祟祟的。要不咱給弄暈了送去衙門試試?萬一那山匪頭頭心情好,自己出來挖點筍子呢?”
沈蟄寒無言,見他那么想抓的樣子,覺得倒是也有那么點道理。
這么冷的天,大下午的一身黑在林子里,指不定是什么人呢。
把野雞扔進了籃子里,放在一邊藏好,沈蟄寒挑了個木棍,放輕腳步:“走吧,老方案,你前我后?!?p> 還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山匪,還是不敲那么狠好了,萬一敲錯了好人就壞了。
兩人靜悄悄的,一前一后向那男子靠近。
男子許是注意力全在地上的什么東西上,也沒抬頭。
待他察覺到林振虎的靠近時,心下猛地一沉,立即繃緊身體,極快地將手中的石塊扔出。
“嘶……”
林振虎被打中了手臂,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許是林振虎那邊吸引了男子的注意力,沈蟄寒此刻已順利舉起棍子,到了男子身后。
忽的,男子正要起身,卻感受到身后有一股氣勁襲來。
饒是他速度快,回身躲避了一下,也還是晚了一步,棍子已經(jīng)落了下來。
只見一張清秀嬌美的小臉映入眼簾,男子瞳孔微縮,隨即腦袋上傳來“咔嚓”一聲,沒了意識。
沈蟄寒呼地舒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還好有林振虎在對面吸引注意力,要不然這人那么快的速度,怕是剛剛那一下就能躲開了。
林振虎剛剛也是嚇得出了冷汗,他在對面看得清楚,就差那么半秒鐘,就差那么一點點,沈蟄寒的棍子就會打歪了。
還好還好,人是暈了。
倆人在這男子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山匪頭頭,按理說身上應該會有個繡紋,可這人膀子上啥也沒有。
“沈姑娘,這人,咱會不會打錯了?”林振虎心里發(fā)虛,搓著發(fā)疼的手臂問了一句。
“你提出的來抓人,跟我可沒關系?!鄙蛳U寒攤攤手,想了一會兒,好心的提議道:“要不你把他拉去官府,官府審審不就好了?”
“也對。這人大白天的穿一身黑,還帶個面罩,八成也不是啥好東西?!?p> 聽林振虎這么說,沈蟄寒利索地掏出蒙汗藥來,打算給男子喂進去。
“真是的,現(xiàn)在的山匪頭頭,還這么講究了嗎?帶啥面罩?”沈蟄寒一邊嘀咕,一邊擰起秀眉,嘩地一下就將男子臉上的黑面罩扯了下去。
這一扯,倆人都愣住了。
男子雖閉著眼,可仍能看出一股冷然的氣質(zhì),五官立體而剛毅,似乎不太像鄉(xiāng)野之人。
“真丑。”
沈蟄寒面無表情地說著,利落地將蒙汗藥塞進了他嘴里,還多灑了一些。
現(xiàn)在的山匪頭頭,都長這樣了嗎?
……
……
還挺帥的。
林振虎不知沈蟄寒的內(nèi)心小九九,聞言,差點一個沒站穩(wěn)。
這樣的男子若是算丑,那自己長得,豈不跟山腳田里那頭大黃牛一樣了???
“我覺得這人長得挺俊,不像山匪吧……?”林振虎猶豫道。
沈蟄寒嘴角一抽,指著自己問道:“長得俊的就一定不是山匪了?你看我長得咋樣?”
“和他一樣俊……不對,你比他好看多了?!?p> 林振虎說完,想到沈蟄寒敲人敲野獸的那股子狠勁兒,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沈蟄寒把男子的面罩又給拽了上去,仍舊面無表情,對林振虎道:
“這人你來扛吧,等去了衙門,你要是怕抓錯了人官府怪罪你,就把他扔在那趕緊回來。日后再去探探口風,如果是山匪頭子也照樣能零賞銀不是?”
林振虎點頭如搗蒜,對她心生佩服,當即將男子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