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華云山里的一處小破木屋中,趙鷹子剛寫好了一份“文書”:
一塊從門上撕下來的破布上,用沾了獸血的木棍,歪歪扭扭的畫了幾個圖案。
“不讓老子一塊去抓山匪,那你們誰也別想再抓了!”
趙鷹子恨恨道。
自從趙鷹子被沈蟄寒和林振武拒絕入伙后,心里一直記恨著,終于想出個辦法來對付。
字,他不會寫,可畫畫他會啊。
趙鷹子滿意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文書”,疊好放進了自己胸口,拿了弓箭出門。
獵戶難過冬天,今日還有些陰天,趙鷹子哆哆嗦嗦地來到了深山里,遠遠地瞧見山匪沈寨子的木頭圍墻。
“清醒著點兒,最近咱老是少弟兄,指不定就是你這種看門的!”一個大漢從里面走出,見門口的人拄著木棍在打瞌睡,上前踹了一腳。
“哎喲,我說你咋直接就上腳啊?”打瞌睡的大漢被踹得屁股生疼,埋怨起來。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想想鐵猴子他們,都失蹤這么些日子了,指不定是不是被野獸叼走了!”
打瞌睡的大漢聞言,一個機靈,趕緊往圍墻里站了站。
就在此時,嗖的一聲破空聲傳來,一支箭擦過他的耳邊直直插到木圍墻上,嚇得他在地上打了個滾,尖叫著往里跑去。
另一個大漢鎮(zhèn)定一些,往樹林里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人。
又看向那釘在圍墻上的箭,發(fā)現(xiàn)上面居然綁著個布條,打開一看,上面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圖畫。
“老大,有人給咱傳信兒。”
大漢回了寨子里,進到最中間最大的一個屋里,向山匪頭頭報告道。
山匪頭頭正在屋里擦著大刀,為今年冬天不好過冬而發(fā)愁,聽見傳報,將布條拿過來看了看。
“這什么龜玩意!?”
山匪頭頭見上面畫著莫名其妙的幾個圖案,也看不懂,一把扔到地上。
他旁邊一個胖胖的漢子將其撿了起來,看了看,不確定道:“老大,我好像能看懂?!?p> “看懂還不快說?!鄙椒祟^頭催促道。
“您看這圖案,是咱兄弟身上的紋標?!?p> 胖漢子指著其中一個圖案說道,又指向另幾個:“這個是倆小人,一男一女,舉著個人?!?p> “這個……好像是大山?!?p> “這些是小房子?!?p> 胖漢子仿佛在看圖識字,充分發(fā)揮想象,說了個大概。
山匪頭頭聽完,似乎明白什么,一把將布條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疑惑道:“是不是有人跟咱通信,咱之前失蹤那幾個弟兄,是被人抓走了?”
來報信的大漢也頓悟,指著上面的箭頭道:“是啊老大,一男一女,舉著個繡了咱紋標的人,在山里,往山下村里去了?”
山匪頭頭仔細看了看,捋了一把雜亂的卷曲胡須,道:“是那么個意思,可他們往哪個村去了?”
見他們又看不懂了,胖漢子也上前幫忙。
三人琢磨了半個時辰,才看懂上面畫的意思:
“老大,這村子是不是外面那個叫什么……溪昌村的?你看這畫的,村子在西邊,還有個大長條線。西,長,能想到的,也就是溪昌村了!”
山匪頭頭聞言,一腳踹了上去,將報信的大漢踹到了門口:“去你的西長村,咱這山周圍還有倆村,我看著還像那西咸“西線”村呢!”
漢子被踹走,捂著腰又乖乖走了回來,點頭哈腰道:“是,是,老大說的是?!?p> 胖漢子勸道:“老大,我看著也有可能是溪昌村。但是,甭管那個村吧,這溪昌村離咱最近,雖然不富裕,但是都這時節(jié)了,咱兄弟都不好過,下山去搶一把不吃虧!”
“對對對,去哪個村都無所謂,能搶就行!”報信的漢子也附和道。
山匪頭頭一聽,倒是那么回事。
最近這寨子里,接二連三的丟人,有時候還一丟就丟倆,鬧得寨子里都傳有野獸盤踞過來了,各個嚇得跟小雞子似的。
既然有人來傳信,那肯定是看見什么了,下山去搶一把,順帶找兄弟也不錯!
“趕緊滾去準備家伙,等天兒好了咱下山玩?zhèn)€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