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時準(zhǔn)備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時,卻被慌絕靈活地躲開了,提高嗓門道,“注意儀態(tài)!”
樓一時下意識就搓了搓手,低沉有力道,“我以為你之前早已跟你的弟子講解過命鎖···”
慌絕雖然生性多疑,但也不喜歡別人當(dāng)面說他的不好之處。
樓一時眨了眨眼睛,總是管不了自已的嘴巴。這時,恨不得扇了自已一個巴掌。
頓時,室內(nèi)鴉雀無聲!澤變沉默一會兒后,驀然問道,“冷,你怎么來了?”
錦冷如實回答道,“路過!”當(dāng)時聽到室內(nèi)有吵鬧聲,就進(jìn)來了。的確是沒有經(jīng)過澤變的允許!
“回去休息吧?!?p> “是,師父?!卞\冷微微行了禮道,就退了出去,眼尾的余光瞟到他艱難地站了起來,可能臨限想回去了。
出來澤室后,她就看到外面的夜色降臨下來,長廊下懸掛著的那些燈籠,里面的蠟燭早已被點燃了。
那些淡黃色的燭光照在地面上,就像是披上一層薄薄的紗衣了。
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驀然一閃而過,錦冷就來不及多想,立即追了上去。
有些燈籠里面的蠟燭沒有被點燃了,使得四周黑咕隆咚。
那個黑衣人的體型偏瘦,跟她之前在魂鎖的空間中,見到的那個蒙面人,他們的體型有些相似了。
但錦冷可以確定這個黑衣人不是奇逐,他略胖了點。
那個黑衣人知道有人跟蹤他,頓時就翻身一躍,還在暗中甩出一些暗器殺了出去。
錦冷拿出佩劍,螺旋式的一攪,使得劍氣如同氣流一樣改變暗器原來的軌跡,使得它們紛紛落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錦冷繼續(xù)追了上去,就想抓住那個黑衣人,驀然想起落燈曾經(jīng)說過,遇到黑衣人,不要冒險沖了出去。
但錦冷對自已十分有信心,不會被他所殺。
直至追到慕元院,四周更加的黑暗。錦冷對這里的地形熟悉,只是并沒有見到那個黑衣人,應(yīng)該是躲了起來。
“出來吧,別躲了。引著我到這里,不就是為了痛痛快快地一戰(zhàn)嗎?”
錦冷警惕起來,就怕黑衣人會在暗中偷襲她了。
聽到后面的腳步聲后,錦冷轉(zhuǎn)身一刺,瞬間就被那個人用著兩根手指夾住此劍,使得她的佩劍動彈不得了。
慌絕臉色愈發(fā)的黑沉,只是由于夜色,看不出來了,“想謀殺呀!”
此話一落后,他就松開手了。原來慌絕是想送臨限回去,后來在半路上,看到黑衣人就追了上去。
直接把臨限丟在一邊上,哪怕他一瘸一拐都能夠回到自已的房間,死不了的。
“不敢!”
錦冷的眼底下暗藏著一絲錯愕,當(dāng)時差點就捅傷他了。
以他的性子,就算只是皮外傷,也會抱怨錦冷兩分。
慌絕知道那個黑衣人早已溜走了,畢竟他是結(jié)伴而來的。
當(dāng)時差點就抓到他,但那一些帶著殺氣的暗器從天而降,就讓那個黑衣人成功逃走了。
跟上一次他沒有抓到的另外一個黑衣人一樣,不敢使出劍法了。
就怕慌絕會以此推測出,他究竟是哪個門派的人。
慌絕的手中把玩著那個暗器,“你為什么會過來這里?慕元院是新來弟子培訓(xùn)的地方,不是你跟別人夜闖打鬧之地?!?p> 打鬧?我跟黑衣人嗎?沒有死在他的手中,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錦冷反駁道,“你會跟黑衣人打鬧嗎?”
“放肆!”慌絕怒道,后來想想,眼中的怒意淡了下去,“你說那個黑衣人為什么會夜闖道慕離?”
就在澤室的附近出現(xiàn),那么他的目標(biāo)一定是澤變了。
借著朦朧的月色,錦冷能夠看得出他的衣裳多處被那些暗器割破了。
應(yīng)該當(dāng)時就有不少的暗器如同千軍萬馬一樣撲了過來,想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能他是為了盜取門中的靈器。”
“我覺得不可能,他一定是沖著掌門師兄而來,想殺了他,讓道慕離沒了掌門,門中自然會如同一盤散沙了。”
慌絕想了想道,覺得自已的猜測從來不會有錯的。
澤變是道慕離的掌門,不少的人想要殺了他,取而代之,或者趁亂血洗道慕離。
本想再跟她多聊聊,后來就想起為什么要跟她推心置腹談話?
慌絕頓時就一臉的陰沉,今晚不應(yīng)該跟她說了那么多的話,說不定那個黑衣人就是想跟她里應(yīng)外合,然后會對澤變痛下殺手。
慌絕準(zhǔn)備離開時,驀然被她喊住了,“最近沒有見到···”
“月可懷?”
“他是不是被關(guān)了起來?”
錦冷小聲問道,就怕聽到自已不想聽到的消息了。也知道慌絕在暗中一直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是為了防止她想要謀殺澤變。
他簡直是胡思亂想!
慌絕冷聲回答,“道慕離本來就是一個名門正派,又怎么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可懷最近的情緒穩(wěn)定不少,所以他就在自已的房間待著?!?p> 以前月可懷沉默寡言,喜靜,極少到了外面逛一逛。那個時候,還有些弟子是沒有見過他了。
想想,慌絕有些惋惜了,“許多的人都說前掌門是被昨非所殺,只有月可懷沒有相信了,但如今他所說的話,別人只是權(quán)當(dāng)他在胡說八道。我曾經(jīng)也想徹查此事,但后來也查不到什么。錦冷···”
錦冷?
慌絕的眼瞳像是放大一樣,當(dāng)時他還以為是在跟澤變說話。
居然一時氣憤,就忘了錦冷的存在。后來,他怒氣沖沖地拂了拂袖子,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老糊涂!
慌絕在心中自責(zé)兩句,現(xiàn)在扇了自已幾個巴掌,也是應(yīng)該的。
只是他沒有辦法對自已痛下重手,畢竟那是他的臉龐。
像他這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錦冷早已司空見慣了。
只是今晚他如此溫柔地說話,錦冷卻是少見了。在慌絕的心中,早已認(rèn)定她在將來會對澤變不利的。
慌絕本性不壞,就是過于多疑。有時候他又自以為是,只有他猜測出來的事,不會有錯的。
除非是澤變說他錯了,慌絕才會認(rèn)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