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是閑雜人等,我們是東北軍第七旅的!”楊大牛叫道。
“有證件的可以過橋,沒有證件的,只能留下來,我也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為難我?!蹦擒姽僖荒槥殡y的說。
肖劍眉頭一皺,說起來,他的利箭抗日隊,只有二十多個是原來東北軍的老兵。
其余的人都是他收編過來的,有土匪,也有漢奸張鵬的部隊,他們哪里來的證件?
可是讓自己舍棄他們過橋,又是不可能的。
“我要見你們的長官?!毙φf。
“對不起,我們的長官不在這里。”
“你們?yōu)槭裁捶潘麄冞^去?”楊大牛一指橋上的幾個要過橋的人問道,這隊人馬看服飾,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他們是出外執(zhí)行任務(wù)的便衣隊,有證件的。”軍官看了一眼說道。
肖劍也向橋旁看了一眼,下一刻,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口中說道:“有些不對勁兒?!?p> “長官,有什么問題嗎?”軍官問道。
“你說他們是便衣隊?據(jù)我所知,便衣隊隸屬于警察署,并不是職業(yè)的軍人?!?p> “你再看看他們,從站姿到步伐,一看就知是經(jīng)過嚴格訓(xùn)練的職業(yè)軍人?!?p> 那軍官眉頭一皺,剛想說什么,肖劍就說:“有古怪,兄弟們,準備戰(zhàn)斗!”
“這位兄弟,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如何?”
“沒問題?!?p> 當下,軍官帶著幾十人的巡邏隊,以及肖劍向著橋邊走去。
江橋的橋上,有大約幾十個士兵在站崗,三個身著便衣的人取出證件,一個守橋的士兵正在翻看他的證件。
“過去吧?!蹦鞘貥虻氖勘鴮⒆C件還給便衣,一揮手說道。
“等等!”那帶隊巡邏的軍官叫了一聲,隨后,他還到守橋士兵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守橋的士兵眉頭一鎖,點了點頭,口中對那向個便衣說道:“你們先等一等”。
為首的一個便衣看起來有些焦躁。
“兄弟,我們的證件不對嗎?為什么不讓我們過橋?”
“現(xiàn)在日本特務(wù)向齊市滲透得厲害,我們必須小心,請見諒?!?p> “噢,沒事,只是我們還要趕路,請快一些?!?p> “先等一會兒,等我請示一下上級。”
“好吧?!蹦菐讉€便衣只好停住,不斷的在橋頭踱著腳步。
這時,肖劍走了過來,向那為首的一個便衣遞過了一根香煙。
“兄弟,抽一根兒?!毙⒁桓銦熯f給了一個便衣。
那便衣看了為首之人一眼,那為首之人點了點頭,這便衣才接下了香煙。
口中說道:“多謝?!?p> “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里?。俊毙τ幸淮顩]一搭的問。
“我們要去齊市?!?p> “正好,我也要去齊市,一會兒咱們順路?!毙呛呛且恍Α?p> “我第一次來,聽說齊市的景色不錯?!?p> “噢,是的。”
“其實我覺得最美的地方,應(yīng)該是富士山,那里山頭白雪皚皚,山下風(fēng)景如畫?!?p> “是啊,我也最喜歡富士山……”
那便衣已放松了戒心,隨口應(yīng)道。
下一刻,他已然知道語失,再看肖劍,卻是一臉的笑意。
原因很簡單,肖劍那最后一句,竟然是用正宗的日語說的,而這便衣,也順嘴用日語回答。
“暴露了!”
幾個鬼子間諜立即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暴露,快速向腰間取槍。
然而,幾支長槍的槍口已頂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八嘎牙路,天皇陛下萬歲!”
一個間諜拉開衣服,衣服里竟?jié)M是炸藥,這日本特務(wù)就要自爆。
“啪!”
一聲清脆的槍響,肖劍在他拉動導(dǎo)火索前的那一刻,已打爆了他的腦袋。
四周的士兵一擁而上,將余下的兩個間諜按倒在地,快速綁了起來。
“想不到啊,這幾個家伙竟然是日本人的奸細?!蹦茄策夑牭能姽僬f道。
“嗯,我一看這幾個人就感覺有些不對,明明是軍人的氣質(zhì),卻非穿什么便衣,所以用日本話試探了他們一下。”
“想不到,他們竟然真的是日本間諜?!毙φf。
“長官,我現(xiàn)在相信你了,我現(xiàn)在就向上級請示,讓你和你的部隊過橋?!蹦擒姽僬f道。
那軍官說完,到旁邊打了電話,將情況向上級說明了一下,這才撂下電話,來到肖劍面前。
“長官,聽聞你抓到了鬼子間諜,我們徐旅長很高興,想要見你?!?p> “好,那我就去拜見徐旅長。”肖劍朗聲說道。
當下,肖劍帶著利箭抗日隊過了橋,來到了橋北的一處指揮部。
正看到一個少將手里拿著一支紅藍鉛,彎著腰在桌面的地圖上不斷圈圈點點。
“報告旅長,人來了!”
“嗯。”
徐旅長放下了紅藍鉛筆,將腰站直,回頭看了一眼肖劍。
“報告長官,原東北軍第七旅上尉,利箭抗日隊隊長肖劍前來報道!”
“嗯,肖劍,聽說你小子抓了個日本奸細?”
“不是一個,是兩個,還打死了一個?!毙m正道。
徐旅長詫異的看了肖劍一眼,顯然,他沒有想到,一個毛頭小伙子,竟然有這樣的勇氣和自己如此說話。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想到這兒,徐旅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高興,上下打量了肖劍幾槍,見肖劍身材健壯,氣質(zhì)又不錯很是滿意。
當下,徐旅長就說:“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識破并抓到那幾個日本奸細的?”
當下肖劍將抓捕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徐旅長連連點頭,口中問道:“你怎么會日語?”
“報告長官,我在日本陸軍士官學(xué)校學(xué)習(xí)過?!?p> “噢,原來還是一個留學(xué)生,怪不得日語這么好。”
“你們第七旅不是去錦州了嗎?你怎么卻來到了黑???”徐旅長問。
“報告,身為軍人,我不能看著國土被占而無動于衷,第七旅跑了,我不能跑!”
“哪怕是死,我也要與日寇血戰(zhàn)到底!”
“好一個血戰(zhàn)到底!”徐旅長很滿意肖劍的回答。
不過他隨后又說道:“第七旅只是敵強我弱,奉命撤退,不是逃跑,剛才的話,以后你不能再和別人這么說。”
“是!”
“聽說你們在桃南一帶打得不錯,干掉了張鵬手下不少叛軍?!毙炻瞄L說。
“是,我們干掉張鵬騎兵團的三、四個連,而且還砍死了騎兵團的團長張海。”
“你說,你殺了張海?”徐旅長吃了一驚,用詫異的眼神看向了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