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上官婉兒拽著令狐優(yōu)出了瀟湘樓,侍衛(wèi)們并不敢阻攔。
“你干什么?”令狐優(yōu)沒想到她力氣真大,能直接把他拽出來。
上官婉兒不說話,等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她才說:“在公主身邊太危險,你千萬不能去,好好考取功名吧!以你的才學,必能有一番作為?!?p> 令狐優(yōu)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為什么呢?難不成就因為一首詩?
這個為什么沒有問出去,旁邊有河,上官婉兒走過去,毫無風度地坐在河邊的石頭上。
令狐優(yōu)也走過去坐在旁邊,清冷月色傾瀉下來,有些涼意。
令狐優(yōu)在等十二點,不知道上官婉兒在等什么。
“你的那首詩真好?!彼龂@息,眼神迷離。
“你不回去么?”
“回去容易出來難,不著急。倒是你,堂堂男子漢,又能寫出這種詩,為何?”
她的語氣有些恨其不爭的意味,令狐優(yōu)啞然失笑,看來,上官婉兒以為他是大才子,不忍心看他跳入火坑,所以搭手相救。
令狐優(yōu)想了想回:“薛夫人對我有恩,只能這樣報答她?!?p> “這事你不用再管,薛夫人家里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去說一聲,隔天就能放出來。你如果去了,可能這一輩子都出不來,沒必要。你說你叫做令狐優(yōu)?可有功名在身?”
令狐優(yōu)搖頭,看得上官婉兒眉目緊皺,嬌俏的臉帶著寒霜,不久后舒展開來,說:“不好意思,今晚是我沖動了?!?p> “沒有,我該說聲謝謝。就如你所說,那是個火坑?!?p> 上官婉兒感覺心頭變得舒暢,問:“怎么感覺你一點不怕我?”
“我為什么要怕你?”
“我一句話就能定你生死,你不怕?”
“又如何呢?你會讓我死?不會的,所以不可怕?!?p> 令狐優(yōu)感覺這女人心理有問題,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他了解上官婉兒的生平,幼小時祖父上官儀被殺,她被納入內庭為婢,心靈可能受到創(chuàng)傷。后來又長期居于壓抑深宮,雖被武則天重視,卻難以撫平傷痛。她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正是拜武則天所賜。
“你說,人是不是應該安于現(xiàn)狀?”
令狐優(yōu)點頭又搖頭,聽上官婉兒又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我們這些人,不安于現(xiàn)狀還能做什么呢?只能如此一日度一日,一日復一日?!?p> 令狐優(yōu)回她一句:“問心無愧就行?!?p> “有愧啊!有愧之人多著呢?強權至上,你怕我,我便俞強,你不怕我,我便能坐在此處,與你說些莫名其妙的廢話?!?p> 令狐優(yōu)從河里掬一捧水,洗洗臉,說:“你說唄,反正我很閑。”
她愣了許久,說:“你能不能讓我摘下你的面紗?”
令狐優(yōu)沒同意,他快要走了,肯定不能讓上官婉兒看到面目。要不然,會給這具身體的主人帶去很大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用別人的身體已經(jīng)是罪過,何必再給人招惹災禍。
“辛苦最憐天上月,辛苦最憐天上月……”她重復著這一句,一時癡了。
等到月色漸濃,她起身離開,留下一句:“以后若有危險,若需要我?guī)椭?,可隨時來找我。去考個功名吧!”
令狐優(yōu)沒當回事,上官婉兒此舉,估計是被這首詩影響,以至于情緒失控。等到情緒恢復,一切就回到尋常。
他不清楚時間,估摸著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便躲到一個街角,小憩一會兒。
“喂喂,小兄弟?!?p> 令狐優(yōu)醒來,看著身前站了一人,那人慈眉善目,年歲不小,但面白無須,聲音陰柔,可能是個太監(jiān)。
“請問有什么事?”
高延福沒回,他在令狐優(yōu)熟睡的時候取下他的面紗,此時有月光照來,看了看頗為滿意,連連點頭。
時間定格在十二點。
令狐優(yōu)一覺醒來,睜開雙眼,坐直身子喘著粗氣,今日沒太陽,窗外的世界顯得陰沉。
“還是家里好?!?p> 他伸個懶腰,起床洗漱,心情頗為輕松。唯一遺憾的是,已經(jīng)廢掉了兩個周六,頗為不爽。
詹屠蘇又打來電話,問令狐優(yōu)今天去了哪?
“唐朝,啥都沒有。你怎么每次都問,好??!每個周三我也要問你?!?p> “你問唄!問啥我說啥,不瞞你。對了,你那破游戲搞的什么比賽,有沒有內幕,或者外掛什么的,給我來一些?!?p> “沒有!”
令狐優(yōu)掛斷電話,在洗漱過程中,給父母打給電話問候一下,再給烏虞打去電話,又想給柴露打,可想起她的處境,所有好心情土崩瓦解。
吃過早餐,令狐優(yōu)又開始自己的工作,但在這之前,他饒有興趣的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那首詩。
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詩的作者不明確,有兩個,一個叫做令狐優(yōu),一個叫做高力士。
令狐優(yōu)這個名字好理解,他在詩會上透露過真名,可是關高力士什么事。
他看了下高力士的資料,悚然一驚,馮元一就是高力士,逐出宮后被老太監(jiān)高延福收為養(yǎng)子,才有了高姓。
“沃日,這也行?!?p> 大多數(shù)人關于高力士的形象是為李白脫靴,以為這是個弄權亂政的丑惡嘴臉。實際上,高力士被稱為千古賢宦第一人,對唐玄宗忠心耿耿。
又搜了一下上官婉兒的資料,并沒有因為令狐優(yōu)而有所改變,但是在史書上有一點痕跡,說上官婉兒對前面那首詩極為推崇,堅持認為作者是永遠找不到的令狐優(yōu),而不是近在眼前的高力士。
“罷了,已經(jīng)是過眼云煙,我還是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新電腦需要盡快推出,璐璐也要不斷升級,飛行汽車要等等,過早推出會被詹屠蘇忌憚。”
可是一早上,令狐優(yōu)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始終是上官婉兒那張憂郁的臉,揮之不去。
沒有工作的心情,令狐優(yōu)看起了直播。
樸老師已經(jīng)兵武八階,在游戲中獨領風騷,他現(xiàn)在幾乎不在游戲里面直播,而是出城獵殺超獸,這樣才能盡快升級。
“大雁,快控制它,別讓它近身?!?p> 此時,樸老師,大雁南飛,以及其他幾個高玩,正在組隊。
他們的目標是一頭五米多高的棕熊,力大無窮,一巴掌就能將任何一個人拍成肉醬。
大雁南飛覺醒的是木系,擅長控制,揮手召喚出一根根藤條,將暴熊控制住。
其他人各展其能,很快就將暴熊殺死,沒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