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網(wǎng)友和我分享的故事
那還是我上小學的時候,當時父母忙著做面館的生意,無暇照料我們,便讓大我三歲的姐姐照料我的生活學習,上學也是和她一起的。盡管她比我大三歲,但畢竟也還是孩子,貪玩什么的也必不可免,平時按時回家,不過每到周五,我們便都會在外面玩一會兒再回家?guī)透改缸鍪拢瑢W習,算是給自己放松一下。而父母也不以為意,只是說讓我們要早些回來。
某一日,記得不是周五,我們放學回家,在路上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人群中不時傳來一陣驚呼,好像是賣藝的,那時候街上經(jīng)常能看到這樣的人。我們本想去看熱鬧,但是人太多了,我們也都是小孩子,擠不進去,便只好悻悻離開。
第二天上學,下課,同桌便問我昨晚又沒有去看熱鬧,我說人太多,沒擠進去,他便得意洋洋地告訴我他看到了,我一聽便來勁了,問他看到了什么。
“你膽子那么小,看到了一定會嚇個半死?!?p> “我才不會。不就是個雜耍嗎,還嚇個半死,蒙誰呢?”
“告訴你別嚇得尿褲子,那個人表演生吃老鼠蜘蛛什么的,給他幾塊錢,他就在籃子里抓一個大老鼠大蛤蟆什么的,一只活蹦亂跳跳的大老鼠大蛤蟆就這么被撕開,吃下去。地上一堆血。小厶他們臉都嚇白了?!?p> “還有表演這個的,我倒想看看。”
“你就吹牛吧,我們哪次看鬼片你不是躲在你姐后面?你就剩下嘴硬的本事了?!?p> “他今天要是在,我就去看看,到時看你們誰還說我膽子???”
“行啊,我也去,只要你不躲在你姐后面,站在那里看上半小時,就算你贏,,敢不敢賭?輸?shù)娜苏埑砸粋€禮拜零食?!?p> “賭就賭,誰怕誰啊。”我火了,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賭約。
下午放學我便和姐姐一起來到昨天玩雜耍的地方,那個藝人還在,他衣服有些舊,但還算整齊。個子也不高。高鼻梁,有一小捏胡子。整個人看起來還挺精神的。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些人了,同桌和一個向來和我不對付的冤家也在那里。他輕蔑地朝我笑了一下。雖然心里還有些害怕,但為了賭約,我挺了下胸膛,和老姐站一排。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好可怕的,搞不好是他唬我的。
一個年輕人首先給了一張紙幣,藝人二話不說,從籃筐里拿出一只老鼠,扯了兩半,三口兩口就吃了下去,嘴上盡是血和老鼠毛。還嘿嘿直笑,我看的愣在了原地,忘記了后退,同桌也很驚訝,一臉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赡苁俏覜]有躲姐姐后面出乎他的預料吧。
正當我愣神的時候,老藝人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我離他最近)朝我笑了一下,似乎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看你胳膊又白又嫩的,吃起來味道應該不錯?!?p>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死命掙開他的手,附近幾個成年人看著哈哈大笑,不過也有人責備他不該嚇唬孩子??赡芩催@里人多有些顧忌,便不情愿地松開了手,而我則拉著姐姐的手趕緊回家了。
回到家里,母親看我魂不守舍的,便問姐姐什么事情,姐姐不敢隱瞞,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于是整個晚飯都是在母親的批斗下進行的。晚飯后學習的時候問姐姐題目又被她找借口罵了一頓。
因為被母親罵了,我們就再沒有去看那個奇怪的藝人的表演,不過他最近換了位置,竟然就在我家不遠處,我和姐姐因為那天的事情都有些怕他,便重新找了一條路回到家里,免得被他盯上。
不知什么原因,他一直沒有走。最近一件新的傳聞取代了他成為人們的談資,那就是最近有很多三四歲小孩死亡的案子,據(jù)說法醫(yī)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些小孩都沒了大腦。有附近村子里的人說晚上看到有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到處亂晃,于是,“食腦女鬼”的謠言變傳開了,一時間人心惶惶,很多大人都不給小孩晚上出來玩耍。而我和姐姐自然也被母親囑咐了一遍。
盡管如此,晚上老師的課還是要過去補,而且老師也是鎮(zhèn)子上的人,離我家不遠,再者說,母親也舍不得那些補課費用,于是便讓姐姐和我一起去一起回。
老師只上了一個小時便讓我們自習,做完了功課,已是深夜十點了,我和姐姐回家,遠遠地,我們看到一個披頭發(fā)的女人,穿著紅色的裙子向我們家那邊走過去,我們不敢靠近,只得遠遠地偷看,她拎著袋子,往我家方向走去,我和老姐不敢離她太近,便遠遠地跟著。她在我家門口不遠處停住,駐足看了一下,又離開了。
我和老姐見她走遠了,便趕緊回家,父親聽了我們的話,擔心我們的安全,當即要求我們這幾天晚上不要去補課了,母親也點頭表示同意父親的意見。
后來的事情便有些恐怖了。記得那天是下午放學,我們在家附近看到幾輛警車,幾個警察押著一個人進了警車,人群中不斷有人傳來驚呼聲。這次又是哪家出事了。我本想去看熱鬧,但是被老姐拉住了。警車最后經(jīng)過我們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里面被警察看押的人,是那個吃老鼠的藝人。原來他就住在我家不遠啊。相比我們經(jīng)常被他監(jiān)視吧,想到這里,我不禁得后脊發(fā)涼。他終于被抓了,整天接觸這種殺生的營生,不知殘害了多少生命,這兒也算是報應了。
然而新聞媒體卻披露了更可怕的事情,他被抓的起因是鄰居向警方反映他家里半夜經(jīng)常有怪聲,特別吵,家里也是一股血腥味,但是他家里并不是殺豬的營生,所以被鄰居懷疑有不法勾當,加上他老是表演那些嚇人的東西,早已引起警方注意,這次索性便查個底朝天。結果警方剛進門便被血腥味沖得七葷八素,警察們?nèi)讨y聞的血腥味搜查證物,在屋子里他們搜到女人的衣服,還有一些玻璃瓶,和記錄一些旁門左道的本子。不過令人發(fā)指的是,屋子的角落擺放著一些壇子,壇子里裝著白白的豆腐腦一樣的東西,據(jù)他自己說是嬰兒的大腦。
據(jù)說,他倒是很爽快地承認了罪行,他經(jīng)常是夜里去醫(yī)院偷,因為那里位置較偏,醫(yī)院的墻也不高。也沒監(jiān)控,晚上值班的也都是年紀大的人,方便下手。先是用一種邪術把嬰兒大腦弄出來,帶回家吃,他說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因為覺得好吃而已,而且他已經(jīng)吃了十幾年了。老鼠賣藝也只是捎帶的表演和掩護而已。末了還當庭直夸贊人腦是如何美味。
賣藝人最終被當成精神病關了起來,而我自那之后便留下陰影,每每見到在街上的賣藝人便遠遠離開,生怕他們會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重演一遍那天的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