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無聊的打著哈欠,只要再給她片刻鐘的時間,她就能與周公再次相見。
可是事實卻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村長他兒子大虎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兩只手撐著膝蓋才站穩(wěn)了身子。
大虎因為常年在地里干活,曬出了一身古銅色的膚色,一身結(jié)實的腱子肉。生的濃眉大眼,人高馬大的,典型的莊家漢子。
一進來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急切的說到:“夫……夫子,那幫子……那幫子土匪又來了,俺爹讓俺抓緊時間來通知您,趕緊組織學生躲藏起來,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嘍?!?p> 夫子端來一杯茶遞到了大虎面前,好像天大的事放在他面前也不過爾爾的樣子,依舊清風明月的淡雅,緩緩的說,“放心,我會安排妥當?shù)?,你先喝杯茶緩一緩?!?p> 大虎接過茶咕咚咕咚的咽下了肚子,露出憨厚的一笑,“俺就不歇了,還要通知給其他人哩。夫子,那俺就先走了?!?p> “好的,你自己路上也小心些?!?p> “嗯嗯,俺曉得的?!?p> 夫子轉(zhuǎn)過身對學子們說到,“都聽見了嗎?大家都像以往一樣有序的進入地窖內(nèi)躲藏。不要發(fā)生推擠事件?!?p> “好的,夫子!”同學甲說。
“這些土匪真是的,每隔幾個月就來一次,鬧的我們上學都不得安寧。”同學乙抱怨道。
“就是啊,就是啊,官府每次來剿匪的時候,他們又溜的比兔子還快,就像是有人打好了招呼一樣?!蓖瑢W丙接話道。
“唉,誰說不是呢?”同學丁附和。
話雖如此,他們還是有序的向地窖涌去。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蘇夫子看起來很和善,溫溫柔柔的一個人,他們卻對蘇夫子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懾。
另一位隔三差五來上課,年紀較大留著山羊胡子的夫子,可是脾氣比蘇夫子大多了。在課堂上沒人敢說話,但在私下里給他取了一大堆外號,什么老學究啊,什么老刻版啊什么的。
可到蘇夫子這,頓時慫了,慫的像鵪鳩一樣。可能蘇夫子真的在教學方面做的滴水不漏吧。再說了他們可是懂尊師重道的,對,一定是這樣。他們默默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等人都撤離的差不多了,蘇黎還在座位上磨磨唧唧的收拾著。
鳳翩然著急的催促著,“蘇黎,快點,你還要找什么呀!”
蘇黎力氣大是不假,可奈不住她把東西胡亂塞的亂七八糟的裝不下,稍微一動東西就零碎的掉在地上一地。
鳳翩然看不下去了,“我?guī)湍惆??!鄙焓志桶岩徊糠謻|西拿在手里了。
蘇黎看手里空出了一部分空間,順手把同桌的書包又給拿手上了。顛了顛分量,嗯……還不輕,估計是里面兩個大蘋果的功勞。
鳳翩然都想給她跪了,這祖宗怎么這么能磨蹭,性命攸關(guān)還這樣。真不知道是說的好聽一點大大咧咧的,還是說難聽一點傻了吧唧呢?
“阿黎,翩然,你們倆個怎么還在這?”不遠處傳來夫子清冷的聲音。
鳳翩然像看到救星一樣頓時松了一口氣。
“夫子,我們這就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