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好后,進了一趟凈房如廁。
餓得快要懷疑人生得西諾,艱難地維持著形象端坐在花廳處等待著王怡思。
其實,一刻鐘前在西諾還在收拾時,就已經(jīng)有丫鬟去通知王怡思了。
當然西諾也沒等多久,她也只是坐下不到三分鐘。
肚里鬧饑荒,才覺得度日如年。
午間甜品尚沒做好,午飯還得等一個時辰。
王怡思走到門口處,便發(fā)現(xiàn)自己首要需討好的對象已經(jīng)端坐在等候自己。
將心比心,王怡思把心一提。
換了自己,有人要求見自己,還要自己等。
她會怎么樣呢?
做好了伏低做小的心理準備,王怡思滿臉笑容,語氣更為恭謙。
“讓姐姐久等了,實在抱歉,是妹妹的不是了?!?p> “沒關系!”
其實,西諾真不介懷這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況對待工具,起碼的包容還是得有。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如愿碰面,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相處起來競也相當和諧。
當然該利用還是得利用,友誼的小船該翻還得翻。
這對塑料花姐妹便黏糊了一下午,直至安寢前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當夜,兩人都對今日的收獲感到極其滿足。
西諾此時從靈魂處感到愉悅,今日得到了一禮盒的江城糕點救助不說,也沒白費她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去和工具培育感情。
聊了會風花雪月的天,借口想觀摩王怡思的墨寶,總算認識了幾個字,也知道了該如何握筆寫字。
閘口一旦打開,其余的便手到擒來。
想來王家也是沒少花心思在王怡思身上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卻是便宜了她。
一如缺水的海綿掉入了海洋般拼命吸水,學到手的知識永遠跟隨著自己。
看了一遍又一遍智腦錄制下來的觀摩影段,如今只差尋機會實踐了。
日子難熬,西一不知何時歸,如今只有學習才能使得她放松。
學會一兩門技藝,回到聯(lián)邦也算有一技之長。
聽說,壕門那些貴婦挺喜歡刺繡品,某些退休的大佬好像也喜歡收藏字畫。
只可惜王氏今日下午派人通知她說明日得帶她去京都城最負盛名的靈隱寺禮佛,昨日答應的聘請名師也沒了下聞。
才剛開始的教學之路,難道就要被迫中斷了嗎?
明日說什么都得把王怡思帶上,畢竟她不單只是老師的身份,還是她摔倒失憶的人證。
而王怡思那邊,且不說梨花是如何的挫敗,竟讓王怡思在自己眼皮底下順利的搭上西諾的線,因而在自省中。
此時此刻的王怡思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功的獲得了西諾的歡心,從此可以借東風。
同時,一下午的才藝展示,她總算在西諾那專注的目光中得到了滿足感。
想來能讓京都城的第一才女專注,自己的琴棋書畫必然不差,或許還比第一才女勝一籌。
不然,父親口中愛與人切磋才藝的表姐為何今日不露一兩手呢?
說不定是被自己精彩絕倫的技藝打擊了。
不過,如今才剛培養(yǎng)了些感情,明日表姐便要外出了,實在是可惜了。
才邁出第一步,就被迫中止。
正在王怡思思考著該如何說服西諾明日把她也帶上時,王怡亭的大丫鬟南衣便給她送來了好消息。
晚膳后王氏那邊有人通知,明日她與王怡亭一道跟著去靈隱寺。
當時她在西諾那邊所以沒及時收到通知,再加上這也是王氏在派出丫鬟通知西諾后才決定把王家姐妹添上的。
于是,王怡思便高興地如同一只花蝴蝶般的飛舞,興致洋溢地看著丫鬟給她收拾著裝。
至于,西諾此時早已進入了深睡,怎么說今日也算是高度精中精神,用腦過度了。
行李什么的,丫鬟們早早收拾妥當了。
而此刻的碧玉院,王氏正在吩咐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對于靈隱寺之行的注意事項。
把一切可能會發(fā)生的事都交代了一遍,在不威脅到西諾的安危與聲譽的情況下不用刻意阻止任何事情。
后來,想了想再加了句,同時也要確保王怡亭的聲譽不要受牽連。
畢竟,王怡思有個瘦馬出身的姨娘,誰知會不會教授些什么不要臉面的技倆呢!
明日說是去禮佛,其實是與戶部侍郎的周夫人家的嫡長子周鈺相看。
當然這時候的相看,也只是披著偶遇的皮見個面,交流幾句而已。
在王氏眼中,王怡思是塊試金石,也是磨刀石。
所以,她便不打算讓府里的姑娘們一起趟這渾水。
帶上王怡亭去,一方面是想教導她,另一方面是想考核她是否值得自己真心對待。
不過這次的靈隱寺之行,主要還是為了女兒。
自家閨女需要長見識是其一,其二是能被勾走的男人不是什么好貨色。
再者即使不是被勾走,而是被設計,那也只能證明能力有問題。
王氏思索了很久,終究還是做出了可能會打擊閨女的決定,所以丫鬟們才會分批去通知。
……
丞相府的另一邊,孟致遠看著地牢內還在昏迷的男子,深感憤怒與無力,自己還是太弱了。
調查了一日毫無頭緒,此人也毫無價值,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大夫說此人中了一種名叫醉煙迷的毒,此毒雖不狠厲,對中毒者雖不致命,卻會昏迷一個月。
要是藥量下淺了,他還可以解一番毒。
可此人已無解,估計是服食過量了。
如若得不到妥善照顧,三日之內必死,即使照顧妥當,也是昏睡一輩子的事情。
當然,這并不是孟致遠憤怒的原因。
他只是發(fā)散思維的想到,當日他婉拒了成王的好意,當夜便有人把一中毒并衣衫不整的男子放他書房門前,這是何意?
另外,若是當晚他睡夫人房內,若第二日在房門外發(fā)現(xiàn)外男昏迷,這不是間接害了夫人么?
女子的聲譽何其重要,成王難道就這么狠毒么?
畢竟,當官這么些年八面玲瓏的他一直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這鍋機緣巧合之下甩了給成王,也讓孟致遠對成王起了對抗心理。
……
是夜,京都城的一個不起眼的宅院,卻是以狠辣聞名于江湖的第一殺手組織的月樓,聚集之地。
“七號有無回來報道?”
傳說中的迷人的低音炮男神聲,來源于一個帶著銀制面具的黑衣男人。
“稟告樓主,七號昨夜從屬下這領了命令和差響離開后便再無聯(lián)系?!狈块g內另一個如同影子般存在的黑衣人說道。
“下去吧!”面具男聽后揮了揮手,影子男便告退出門。
面具男看著燃燒中的蠟燭,蠟油如淚滴般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蠟燭也越來越小。
“我們真的只能是火與蠟燭般存在嗎?”面具男雙眼出神的喃喃自語,或許是想起來什么不愉快的事,掌風一出,蠟燭皆滅,一切回歸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