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她專門的觀察下水道去了,沒能考慮到溫泉的浴室和她在電視劇上看到的有什么區(qū)別。
可現(xiàn)在看來,薛連芳莊子的洗浴室簡直是和現(xiàn)代浴室的格局和構(gòu)造都差不多,就差了一個花灑而已。
那個莊子里面溫泉就相當(dāng)于一個巨大的浴缸,有進水口和出水口,溫泉太大以至于她給忽略角落里的洗臉臺和沐浴間。
洗臉臺的構(gòu)造古色古香,完全是融入了浴室的環(huán)境,以至于她看了一眼就覺得是非常正常的事!
實際上,這不正常。
她仔細回憶了起來,那個洗臉臺的水應(yīng)該是從角落上方的水池里利用竹管引流下來,再來遍是利用夾層塞子轉(zhuǎn)動來當(dāng)做水龍頭的開關(guān)。
洗臉臺是石頭打造出來的,底下空的地方因為是用珠簾遮著,她看不清下水管道的構(gòu)造。
清如震驚的看向蕭行之,語氣帶著急切,“你以前應(yīng)該是去過薛連芳莊子的吧,他的洗浴室那個洗臉臺你記得嗎?”
蕭行之不知她怎么就突然變了臉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記得,那個石頭還是我給他找的,他差人打磨出來的。”
“那你記得洗臉臺底下的構(gòu)造么,是不是用竹管將廢水給引到了下水道去了?!?p> “是這樣沒錯,洗臉臺那個凹洞口和竹管一直不合,竹管難以固定,還是薛連芳回去問了他的大哥,回來用一種混合的泥土給堵住了空隙?!?p> 清如驚呆了,心里想說該不會是混泥土吧,可隨即又將這一想法給搖了開去,如果有混泥土,這年代的方子早就進化了。
那就是有人特意試驗得來的,可防水的泥土配方,估計是造價太高,不宜推廣開來,以至于只有大戶人家才會擁有。
蕭行之看著她多變的神色,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如果你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話,我可以去跟薛兄要個圖紙過來?!?p> 他已經(jīng)在心里琢磨了,石臺他完全是可以打磨出來,就是那個混合的泥土配方比較難,估計要費一些心力才行。
清如搖了搖頭,“不是的,我覺得簡單點就好,到時畫出圖紙來再給工匠看就行。你不必過去詢問。”
見她真的不要,蕭行之也沒再堅持。
蕭行之的洗漱間是在南書房的隔壁,清如送他到這邊后,便進了南書房簡單收拾一下,給他準備了換洗的衣物。
隨后便到了南書房去等他,這個時間段,她完成沉浸在設(shè)計浴室的創(chuàng)作中,連蕭行之什么時候過來都不知道。
直到青松過來說晚膳準備好了,請示要在哪邊開飯。
清如這才回過神來,“就安排在堂屋那邊吧,烤肉也烤好了?”
“回太太,兩個烘烤爐的肉片都已經(jīng)烤好了?!?p> 清如表示很滿意,“你們也辛苦了,兩盤我和老爺吃不完,一盤就給你們了?!?p> 青松謝過太太的賞賜,便出去向春柳傳達了消息。
或許是因為好吃的太多了,清如今晚喝得有點多,連什么時候回屋休息都沒印象,一早醒來,就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
她剛掀開帷幄,剛要開口,門簾便掀了起來,蕭行之微微皺著眉頭,端來一碗醒酒湯讓她喝點。
見她不斷揉著額頭,蕭行之也不忍再責(zé)備下去,等她喝完,便吩咐了句,“早膳就讓丫鬟端來房里,吃完你再躺一會兒?!?p> 清如這個時候確實是有點難受,乖乖的點頭應(yīng)下。
等她從床上再次醒來,春榆就過來詢問,“太太,您還需要醒酒湯不,灶上有溫著?!?p> 清如搖了搖頭,“不了,老爺呢,他是不是又上山打獵去了?”
“沒有呢,今天上午有客人過來,老爺正在客堂那邊接待客人。”
清如納悶了,“是什么客人?”
“就是上次陪老爺回來的那位薛公子?!?p> 聽到是薛連芳過來了,清如臉色就耷拉了下來,“這人又過來做什么,總不能還要叫老爺出門走鏢去吧?”
春榆不敢議論主家的事,低著頭裝作沒聽到。
清如也只是抱怨一句,她下床接過春榆遞過來的衣服,到屏風(fēng)換好之后,去了西耳室洗漱完,便往客堂走去。
青松通報完,便出來帶著清如進屋。
一進客堂,清如內(nèi)心的白眼都要翻到天邊去了,薛連芳可能嫌棄上次在這里沒有歌姬舞姬可供他取樂,這次過來談個事情,就親自帶了一個舞娘過來。
至于清如為什么知道對方是舞娘,完全是根據(jù)她的穿著來的,這年頭,舞娘的衣服相當(dāng)有特色,說是叫做石榴裙,實際上還是改動過的石榴裙。
那裙子輕薄到隱約可透,是的,就是可以隱隱約約展現(xiàn)出女子嬌柔的姿態(tài)來,除了舞娘就沒人會穿這類的了。
況且這個季節(jié)還不到穿這種薄衫的時候。
清如斜睨了一眼,便悶不吭聲的坐到了蕭行之的旁邊椅子上,倒是薛連芳已經(jīng)習(xí)慣了清如的“無禮”行為,對著蕭行之哈哈大笑,“也就賢弟喜歡,唉,可惜了。”
話中未盡的意味相當(dāng)明顯。
清如氣得咬牙,裝作沒聽懂,努力扯出一抹要笑不笑的笑臉出來,“薛公子光臨環(huán)河莊子,整個莊子因著您的到來而熠熠生輝,”其中熠熠生輝還是對著那舞娘說出口的。
“還不知薛公子是因為什么事過來的呢?”
蕭行之苦笑了一下,對著薛連芳歉意的開口,“內(nèi)子昨晚喝的有點多,今天醒來再鬧脾氣呢?!?p> 清如蹙眉,到底還是給蕭行之留了面子。
倒是薛連芳似乎毫不在意,揮了揮衣袖,豪氣的說道:“女子就是麻煩,等以后賢弟有了姬妾,感受會更深,我現(xiàn)在就不與女子一般見識。”
清如:“……”
她真的好想打死薛連芳。
蕭行之捏了捏眉心,無奈的側(cè)頭看了一眼清如,溫聲的安撫她,“薛兄今天過來是有兩件事要談,一便是明天你店鋪開業(yè)的事,二是城里的房子已經(jīng)找到了。”
清如不欲讓蕭行之難堪,忍下對薛連芳的偏見,等情緒緩和下來,她便點了點頭,“房子的事,蕭大哥您這邊做主就行。至于明天開業(yè)的流程我已經(jīng)做好安排了,就不勞煩薛公子操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