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平凡日常,自己下班后,卸下疲憊于浴室內(nèi)被豬嘴男襲擊;
還是從莫名其妙的玉繭中醒來,然后重遇她與那高速旋轉(zhuǎn)立方體的殺伐煉獄;
還是一個個普通的人,在小小的牌局里,奮不顧身地應(yīng)戰(zhàn)的身姿。
亦或是,咫尺天涯般,看著心里重要的她在眼前倒去,卻又毅然地披著星光璀璨站起反抗。
不論如何,伊思開的心情,從未如此堅定過。
作為一個男人,他知道,此刻,不能退。
即使睜開雙眼,就在眼前數(shù)厘米的現(xiàn)實中,一張巨喙隨時都可以直接貫穿自己的眼睛與大腦,然后生啖自己的血肉。
在閃著鋒芒的它跟前,若想要立取自己的性命,那真彷如踩死一只螻蟻般輕易。
但他,又何懼?
不論發(fā)生什么,在接下來的賭局中,他是不會再退縮哪怕分毫了。
就在今天,就于此時,他已暗自立誓要親自手刃了眼前這孽畜。
而在已經(jīng)暴怒的黑羅看來,當(dāng)初也許自己真的不該招惹眼前這對男女,將他們帶到游戲世界中。但這念想轉(zhuǎn)瞬即逝,帶著游戲設(shè)定中最后的一條命,略有一絲亢奮與管理員的尊嚴(yán),他兇神惡煞地死死盯著伊思開。
一旁仍幸存的,以譚華與秦天然為首的眾人,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都差點喘不過氣來。
若勝,則最大限度地全員生還歸家。
若負(fù),則永墮求死不能的地獄深淵。
一切的托付,都系于這一局之上。
“發(fā)牌!”
幾乎是同時,兩人喊出了相同的話語。
自知是決定所有的最后一局,那吸滿精魄與魂靈的命途卡,已是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幾乎是尖嘯著瞬移般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手里。
不等伊思開檢閱,幾乎是閃電之際,那黑羅竟是大手一揮,就將兩張牌狠狠甩在了吧臺臺面上,那氣勁甚至刮亂了迎面坐著的伊思開的頭發(fā)。
伊思開側(cè)目一看,鎮(zhèn)定的瞳仁內(nèi)也是閃過一絲驚慌與佩服。
居然是A+K,天胡的21點!而伊思開,只是明牌J+自知不是A的蓋牌。
秒殺!
沒想到最后的巔峰之戰(zhàn),居然以一方的天胡秒殺作為伊始!
然而不理已經(jīng)狂喜至癲狂,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笑聲的黑羅與心情瞬間跌落谷底,認(rèn)為求生無望的眾人。
伊思開只是冷冷看著黑羅,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嗎,第五輪,怎么輸米兆的,你忘了?
我這張JACK,才會是刺穿你的利刃。”
玩弄著手上那張明牌J,那冰冷堅定的語句,情緒雖淡,卻狠狠地刺痛著黑羅。
雖然十分不忿,但黑羅仍是覺得好笑地回應(yīng)道:
“別逞能了!垃圾!就剛才才重新洗過的命途卡,什么概率論,如今都是放屁!
這是純粹的以命相搏了!雜碎!你輸定了!你們所有的命,都?xì)w我了!”
放心,我定要好好折磨你們??!”
伊思開鼻子冷哼一聲,對黑羅那已完全失去管理員的儀態(tài),不聞不顧。
“要牌?!?p> 食指輕敲桌面,淡淡吐出二字。
那一旁的命途卡早已迫不及待,像追逐鮮血的野獸,瞬間便發(fā)出了一張滿懷惡意的卡牌至伊思開眼前。
伊思開聚精會神,雙手不偏不倚地將其拍在了吧臺。
眾人緊張得大氣不敢出,在這絕體絕命的危機時刻,伊思開以明牌J被迫拿牌,實在是有很高的爆點風(fēng)險,隨便再來一張十點,他就當(dāng)場玩完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命途卡也像開玩笑般,那詭異符文上居然是流動起了紅色暗流。
像眾人已見識過多次,腦海中幻想著伊思開下一秒被殺戮的情景般,那血液般的潮紅在卡面上不停翻滾。
最終,凝成了意料之中的紅色印記。
狂笑,目睹一切的黑羅依舊地狂笑,在這節(jié)骨眼上,紅色印記無疑是最差之中的最差結(jié)局。
在那個電光石火的瞬間,卻是有與此前所有情況都不盡相同的事情發(fā)生,只見半只上身都大致由爛肉構(gòu)成的惡狼正在空氣中構(gòu)成,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驚恐與失神。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面對惡狼疾雷般的刺咬,伊思開居然是在高腳凳解開束縛的一瞬,就微微向右欠身,以一個極其微妙且危險的距離,躲過了這一次襲擊。
眾人先是震驚,然后居然不自覺地對此精彩的操作鼓起掌和吶喊助威了起來!
然而他們立馬意識到,惡狼下一次的刺擊,也許剛才還身姿迅捷的伊思開就會交代在這里了。
但是劇情并沒有按照他們料想的發(fā)展,只見那惡狼撲了空,居然是帶著悔恨與不甘,快速地退回到了卡牌之中。
不消半刻,那團爛肉居然消失無蹤,仿佛不曾存在過。
正當(dāng)眾人疑惑,不知怎么回事時,伊思開淡淡地道:
“觀察了這么久,這么多次,就是傻子,也該看出來了。
從你最初欠身躲避的那一次、以及米兆的那一次起,我就察覺到了。
首先是,紅色印記的懲罰,其實是有一定規(guī)律的,不然,無序的死亡襲擊也稱不上是游戲了。
只要細(xì)心觀察,每次紅色印記生成前的能量暗流涌動,都暗示了攻擊會來臨的方向。
若注意到這個,躲避,自然也是可能的。而且,前面多次的交戰(zhàn),我也注意到了,攻擊,只會有一次。不過最后誕生的半只狼身,倒確實是意料之外。”
伊思開不緊不慢地解釋著,眾人瞠目結(jié)舌。
然后,在黑羅的怒瞪中,他展示了自己新獲取的卡牌。
3,是一張3。
自知此時總數(shù)是20點的伊思開,嘴角淺淺上揚,伸出左手,一根食指左右擺動,望向黑羅,表示自己并沒有如他所料地爆點。
“但是,你的點數(shù)仍不是我的對手!”
仰仗著自己的天胡21點,黑羅放下了顧慮,開懷笑道。
“那……又如何呢?”
“繼續(xù)要牌?!?p> 不慌不忙,伊思開居然是再次要了牌。
說來也奇怪,戰(zhàn)至此時此刻,前面全部的12位玩家,包括黑羅與米兆等人,在此前的對決中,愣是從未有人申請過第二次要牌。
伊思開此舉在游戲中,當(dāng)屬首次!
至于會發(fā)生什么,大家都十分期待,與害怕!
“哼哼,我知道,你期待著什么。”
黑羅笑著道。
“確實,我之前是說過‘當(dāng)一個玩家湊齊三張命途卡的時候,第三張命途卡將觸發(fā)隨機事件印記’。你是想著每三張卡牌才觸發(fā)一次,所以敢要第四張卡吧!”
就像一個未知的詛咒,眾人點點頭,確實是因為不知道要第四張卡會怎么樣,所有人才下意識地盡量避免。
這,真是一個巧妙的心理暗示!
“但是,我可沒說過終盤之戰(zhàn),也是這么樣呀,哈哈哈哈哈哈哈?。?p> 接受,命途卡的審判吧!!”
黑羅已近癲狂,發(fā)瘋癡笑。
“可真是盡耍些只對自己有利的骯臟下三濫招數(shù)……
不過嘛,就剛才半只狼身的變故,我也猜到會是這么發(fā)展了……”
伊思開此時也是露出了一絲不安,但倒是依舊坦然與冰冷。
那已經(jīng)箭如弦上,早按捺不住的第四張命途卡,終是帶著黑的發(fā)紫的幽光,迸射了出來。
確實與此前所有情況不同,第四張卡,居然是圍繞著紫氣的奇妙卡牌。
伊思開無視了危險,一把便伸手抓住這透露著危險的紫氣縈繞卡牌。
將其置于桌上,他也只能警惕著靜觀其變。
那紫芒像惡靈般縈繞著卡面瘋狂地亂竄,卻突然帶著猛勁沖進卡牌表面中,然后突兀地消散了開去。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黃色光芒閃爍著。
“機遇。獲得一張8。并附帶特殊能力,【真言】”
“【真言】:被問者必須誠實回答持有者質(zhì)問的三個問題?!?p> 幾道能量強勁的光芒,于空中凝練,居然鑄成了新的冗長的卡片描述。
這是,此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新描述。
看來不止懲罰,連機遇,也是有著嶄新的可能性。
命途卡,果真是公平的魔導(dǎo)具。
眾人驚詫著神奇,黑羅卻又提高了幾個分貝狂吼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正狐疑黑羅又發(fā)什么瘋,卻很快地意識到了問題癥結(jié)所在。
伊思開明牌是J的10點,不算蓋牌,單論第三張的3與這張8,已經(jīng)是爆點了!
無論是怎么樣的蓋牌,都爆點了!!
明白來龍去脈的眾人頓時仿佛天塌了下來般,以頭搶地,哀叫連連!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寄托,居然造化弄人般,在這里所有都斷裂了。
所有的努力與犧牲,都頃刻間,化為了虛無與塵埃。
“不!不——!不要啊——!!”
所有人都神色極其難看,口中都不約而同地喊出了各種的千般不愿。
“領(lǐng)死吧——!伊思開!”
黑羅嚎叫道。
“慢著——
游戲開始時的第六條規(guī)則明白說了,‘卡面信息的觸發(fā)要優(yōu)先于點數(shù)的比拼’。”
面對黑羅的癲狂,伊思開竟不置可否。
“哈哈哈,將死之人,你們都要下地獄了,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
“問題一,這里是哪里,是在人類認(rèn)知的世界嗎?”
不理會黑羅的狂妄,伊思開用右手食指中指二指,夾著寫有【真言】的卡牌8,對黑羅質(zhì)問道。
“哼,這里,是,也不是你們?nèi)祟愂澜?,是專門展開游戲的領(lǐng)域,你就理解成現(xiàn)實與虛妄中的夾縫世界吧。人類的一切歷法與物理規(guī)則,都不適用,所有的一切皆由開始前的專屬管理員來制定!”
即便是黑羅,也沒法反抗游戲中的規(guī)則與設(shè)定,鳥喙居然是自動地回答了起來。
“第二個問題,你們,管理員,到底是什么。帶來的游戲又是什么?!?p> “我們是你們?nèi)祟悷o法理解的高等存在,我們是奪人性命為樂的惡魔,卻也是帶來希望與一切的天使與神!”
伊思開巧妙又試探性地在問題中塞進了另一個問題,沒想到黑羅居然也回答了??磥磉@命途卡與游戲規(guī)則的界定,既不偏袒,也驚奇地并不是十分嚴(yán)謹(jǐn)。
“最后一個問題,人類,能殺掉管理員嗎。用什么方法?!?p> 黑羅一愣,但是嘴巴也是自然地自動開啟,道:
“……可以。使用¥*(@*)*&*……”
輪到伊思開一愣,不是黑羅沒有回答,而是回答的話語在伊思開聽來,居然是艱難晦澀的亂碼,看來以自己的等級,還不能觸碰到更深的情報。
但是知道答案是可以,也就足夠了。
足夠了。
伊思開滿足地點了點頭,那寫有數(shù)字8卡牌上的黃色璀璨光芒,在提問完三個問題后,也瞬間黯滅消亡。
終是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身體,黑羅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狂嘯,赤目都要奪眶而出,自顧自地喝彩起來。
“去死??!垃圾??!你去死!!開牌吧??!”
接收了剛才一切的情報,眾人仍在品味,卻又被瞬間拉回了殘酷的現(xiàn)實。
對啊,卡面信息的觸發(fā)之后,緊接著的就是點數(shù)結(jié)算了。
糟糕,這下真是回天乏術(shù)了。
以伊思開目前的情況來看,實在是最惡事態(tài),求助無門。
剛才得知可以殺掉管理員的眾人,又有什么用呢,馬上就要死了……
眾人又陷入了深深的無言與低落,空氣一瞬間凝結(jié)到了冰點。
然而——
一聲爽朗的男聲,自顧自地響起。
仿佛帶著色彩與光芒,在昏暗的酒吧霓虹中,也能聽出驕傲與自信。
“你知道嗎,在人類世界,8這個數(shù)字橫著,就是無窮大的符號∞。
無限,即是希望!”
發(fā)言人不是別人,正是伊思開!
擺弄著已經(jīng)凝練出數(shù)字的第四張卡,他玩味地說道。
“在千人積木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呀,【無限制】,這次,又出現(xiàn)了。
對照米兆的做法,這就是游戲內(nèi)所有行為都可以做的意思吧?包括攻擊游戲道具?!?p> 正說著,伊思開的左手順勢放在了自己的蓋牌上。
“我的蓋牌,其實是7,確實,按照規(guī)則,是我爆點了。”
最后“爆點了”這幾個字明顯因為運用氣息而強調(diào),甚至加重了發(fā)音,然伊思開話音剛落,一股紅黑交錯的狂暴氣息,居然憑空出現(xiàn)在了伊思開的左手指縫間,實體化的力量涓流像按捺不住渴望破壞的野獸,汩汩地向外奔騰著,泄露著狂氣與邪魅。
“但是——”
“如果……我這樣做呢?。 ?p> 高舉左手,并于空中稍作停頓,伊思開將已被黑紅霸氣交織纏滿的左手掌,帶著毀滅一切之勢,愣是猛地拍在了自己的蓋牌上。
“能力,發(fā)動!”
“【崩解】!??!”
好似雷神下凡般凌厲,帶著強橫的能量沖擊,一股巨大的悶響與轟鳴于伊思開的左手掌心中爆起,繼而是帶著灰蒙蒙的煙霧與碎屑,從他指間外泄而去。
那覆蓋的底牌,居然,是被伊思開生生粉碎了去!
震驚!錯愕!
所有人張大了嘴巴,忘卻了呼吸,不知所措,耳鳴的厲害。
游戲最開始說的【無限制】。
米兆發(fā)動【絕刃】然后抽出的,那閃著寒芒的匕首反擊切割了兇惡的狼頭襲擊。
都說明著,能力是可以對抗這一切的!
最重要的是伊思開逃離千人積木游戲時,獲得的那1點。
僅僅是那堪堪1點,只足夠在最初期的商店中解鎖自己的達爾文種子的1點。
在漫長的準(zhǔn)備時間中,他居然愣是暗自琢磨掌握了自己能力的范圍,也了解了發(fā)動的界限。
那是專屬于伊思開的,專有能力。
這是,扭轉(zhuǎn)乾坤的神之一手!
拼圖的所有碎片,都在這一刻拼上了!
酣暢流利之余,眾人不免敬佩地感嘆道:“居然!還能這樣玩!?”
“那這樣,我是幾點?”
指著自己桌面上的J,卡片碎塊,3和最后一張手上的8,伊思開談笑自若地問。
“——招待不周!”
伊思開大手一揮,揚掉了那破碎成渣的卡牌,齊刷刷地一字排開的三張卡牌,展示著淺顯的算式:J+3+8=21點。
面對黑羅的二牌天胡二十一點,三牌組成二十一點的伊思開按照規(guī)則,當(dāng)判勝利!
居然!!
在這種情況下逆轉(zhuǎn)了!
黑羅理智已完全失去,下意識地居然是抄起了自己桌面的A和K,無助地來回翻轉(zhuǎn)檢查了起來,像是尋找那不存在的勝機。
錯了?輸了?我是哪里搞錯了???
但就像宣告最終判決般,黑羅手中那不服輸?shù)爻鸬目ㄅ埔约耙了奸_拿手上的8,突然像千萬噸的重物般,愣是脫離了各自的手,極其鄭重地摔在了吧臺上,甚至都壓碎出了道道裂紋。
啪——!!啪——!!啪——??!
這彷如千斤墜引發(fā)出的一陣陣掉落聲,仿佛敲擊著象征結(jié)束的寂滅鐘聲。
然后下一個瞬間,所有的卡牌,包括玩家手里的、牌堆、還有被伊思開能力震碎得無法辨認(rèn)的那張,都像失去了生氣般,開始失重,然后集結(jié)于空中開始凋零四散,漫天飛舞。
雜糅,粉碎,塵埃般的齏粉帶著空虛感彌漫的到處都是。
再下一個時刻,所有粉末像鼓足了生命中最后的一絲氣息般,拼命吸取著空氣中的虛無,甚至不客氣地卷掉了黑羅僅剩的左手作為最后懲罰,然后于空中形成了一個彷如黑洞的漩渦。
粉末風(fēng)暴并無持續(xù)太久,那黑洞中心陣眼處,竟是出現(xiàn)了一物的雛形。
熟悉的,一物。
隨著齏粉旋風(fēng)越發(fā)微弱,直至最后消失,異常安靜的氛圍中,一個精美異常的古典盒子清晰響亮地“啪”的一聲,重現(xiàn)在了酒吧那已被齏粉風(fēng)暴卷的滿布劃痕的桌面上。
眾人凝望那引發(fā)一切的精致盒子,靜靜地躺在那里,純潔的就像涉世未深的初生嬰兒。
安分,而又不帶有危險。
夢,一切彷如一場夢。
一股暖流不自覺地從伊思開眼角處滲出,他伸手抹了去。
他轉(zhuǎn)過頭,瞧見了歡喜雀躍與那些剛從昏迷中清醒的人們。
他們在這段時間里,又做了什么夢呢。
伊思開這么想著,又望見了熟悉的她。
望到了索芙投來的疲憊,但真切善良的笑容。
這場夢,至少在他看來,很真實。
咚——??!
眼前那小小吧臺后如山般的巨大兇獸,此刻已如一只落魄雛雞,猩紅的眼神空洞,雙腳一軟,撲通一下跪了,甚至撞爛了吧臺一角。
而那魁梧身軀下跪發(fā)出的巨響,在伊思開眾人看來。
也許才是真正的,敲醒噩夢的寂滅鐘聲。
迷走花生道
啊,終于是寫完了這酣暢淋漓的一話。 愣是碼了三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3號的20:57,飯都顧不上吃。 但是我很爽,這大概就是創(chuàng)作的快感吧。 我自己很滿意,我覺得好精彩。(←自戀) 早早設(shè)計好的幾個伏筆也回收了,但也拋出了新的伏筆與世界觀。 主角直接硬剛管理員,是我想象中一直很燃很熱血的場景。 作為主角,就該在最適當(dāng)?shù)臅r候,做最帥氣的事,說最帥氣的話。 這才讓人熱血沸騰! 希望我描寫出了那種感覺,也希望,看到這里的你能喜歡。 看在原創(chuàng)這么辛苦,寫作這么努力的前提下,您若果喜歡且能點個收藏和支持,就更好不過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