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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如煙之浮生盡

第二章 峽谷異象

幻世如煙之浮生盡 仙屠妖妖 3139 2019-12-05 00:49:31

  清晨,一縷縷地青煙透過屋頂,飄浮于半空,與霧靄相融。庭院處一些不知名的花兒絲毫不受雨霧的影響,顯得格外艷麗。

  自古月狐回來后,邪輕塵都沒有再合一眼。天一亮她就忙著在灶臺那邊周旋著。昨天鍋里剩下的飯菜,她一口都沒動。若是某人醒來后發(fā)現(xiàn),他的早餐是昨天剩下的飯菜,會不會火冒三丈直接把她扔到深山老林中讓野獸把她啃個干干凈凈。

  竹屋的空間不大,家具也是屈指可數(shù)。故而邪輕塵三兩下就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凈凈。

  死亡谷下,往日濃重的雨霧已然淡去了一半,往日目不能及的峽谷景色,而現(xiàn)在百米之內(nèi)豁然開朗。只見一塊巨大的隕石上,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正在打坐,似乎進入忘我的境界,夸大的帽檐遮住她的半張臉,源源不斷的霧靄,蜂擁而至的朝著她匯聚。

  峽谷內(nèi)本來百米可見的景色瞬間也是朦朧一片,女子被埋沒在霧靄之中。

  而此時,迷霧森林原本靜謐的氣氛,驟然間炸開了鍋,上百個仙靈,聚集在死亡谷云巔上。”

  “死亡峽谷常年霧靄繚繞,而今不知為何退去了不少?”

  “若這霧靄散盡,那么浮生部落的桃源生活,會不會就此終結?”

  “這…………這可怎么辦啊?”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的,每個人皆流露出凝重之色。

  古月狐站在最高的一個斷崖邊上,一襲藍袍無風而動,纖長五指,富有節(jié)奏性的掐算著。

  “大伙都散了吧,這不過是天地之氣引起的異象?!?p>  身為浮生部落的創(chuàng)世者,古月狐的修為自然是浮生眾仙靈中最強大的一個存在。

  目送眾仙靈從死亡谷上全部撤離,古月狐才收回目光。負手孑立在斷崖上,他的目光依舊緊緊的盯著那霧靄繚繞的死亡谷下。若是這霧靄散去,他目光所落之處恰好就是那女子打坐的地方。

  朝起朝落,晝夜交替。

  坐在飯桌旁,古月狐雙眸低垂,望著桌子上那冰涼的兩碟小菜。身為她的靈奴,第一天給他熱剩菜剩飯不說,還跟他玩失蹤,一消失便是一整天。

  “主人?!?p>  說話之人正是邪輕塵。

  “還杵著作甚,在外面鬼混一天,肚子都填飽了?”古月狐的語氣帶著一分的譏諷,三分的不悅。身為他的靈奴,一聲招呼不打,就失蹤一整天。她有沒有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里?

  “早上見你睡的深沉,才沒有告知你。況且我沒有鬼混,我只是去辦點私事。”邪輕塵解釋著。

  “本尊告訴你,在你答應成為我的靈奴時,你就該做好心里準備。奴在主人面前,不允許有一點秘密。你的一舉一動,必須得到主人的準許。懂?”古月狐在說“懂”字時,故意把聲音提高幾分。

  邪輕塵點頭,表示她不會再有下次,她的目光隨意轉向其他的地方,才注意屋里多了些家具,比如一張?zhí)僖?,一張木床?p>  “啊…………”

  邪輕塵剛落座,拿著手中的竹筷正準備夾起菜盤中的佳肴時。一道哀嚎聲劃破夜空,傳入兩人的耳畔,她剛伸出去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與昨夜不同的是這一道聲音再沒有第二次的響起。本以為事情就此畫上句點,然而另一道聲音又再次的響起。

  “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嗚嗚…莫哥哥,莫哥哥……”.

  “呸,就這點修為還敢跟我們的老大搶女人,不知死活的東西?!?p>  “嗚嗚…,我答應你,我跟你走。”

  “嗯,早知如此,又何須做些無謂抵抗。來人,把這個小美人給我扛回去?!?p>  邪輕塵神色一凜,隨即放下手中碗筷,五指微動,正欲掐動心決,動用撕空之術,不料被古月狐看穿。

  古月狐的聲音冷冷傳來:“想去逞英雄,本尊不攔你。身為你的主人有些話我得先說在前頭。別以為有點修為便覺得自己唯我獨尊,像這種事,在滅世大陸中,每天不知道上演多少次?!?p>  “故此,就這樣冷眼旁觀?”邪輕塵嗤之以鼻。

  “見多了,就習慣了。”古月狐說的那么的理所當然。

  “所以弱者就活該被強者欺凌,修為低的他們,他們的命就注定一生的廉價?!毙拜p塵有些惱怒。

  須臾又緩緩道:“若我在,我所遇,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語落,她整個人憑空消失在竹屋里。

  孤夢林內(nèi)。

  烈烈寒風,吹得枝葉刷刷作響。二十名男子皆打字個冷顫,其中一人嘴里破罵道:“他個老天的,冷死老子了,這鬼天氣簡直冷的要人命?!?p>  三羊扛著林璐甭說心里有多高興。要知道他們的老大女人雖然眾多,而作為下屬的他們就連她們的一根頭發(fā)都不敢染指。曾經(jīng)有一位兄弟在給老大以及大夫人倒茶時不小心碰到了大夫人的手。結果他的雙手直接被砍掉,喂給狼群。他也被老大的趕出——狼淵部落,之后再無音訊。

  “把她給我放下?!毙拜p塵冷眼掃向眾人,目光停在三羊身上。

  邪輕塵的憑空出現(xiàn)著實讓眾人愣了片刻,不過也只是片刻的時間。

  一位身似籮筐,肥頭圓臉,碩大的四肢如棟梁柱一般大的男子,準確的說是個有兩百多斤重的大胖子。他的雙眼被厚重的眼皮壓成一條線。若是不仔細一瞧你都不知道他的雙眸是闔上還是睜開。此人正是狼淵部落族老白術。

  “喲,今兒真是艷福不淺?。∮謥韨€美人兒?!?p>  耳邊傳來一道與這面容不符合的之聲。而這道青受音正是從白術口中說出。

  伊邪心中暗覺得這么好聽的聲音從那胖子口中發(fā)出來,簡直是暴餮天物。

  ”可惜了,可惜了”她在心里暗暗的感嘆著。

  作為有些聲控的她,真怕再與他閑聊幾句,莫說打架,就連斥責他一句她都開不了口。所以她必須速戰(zhàn)速決。

  邪輕塵揮舞手中的青尢劍,以極速之勢斬向白術,別看一白身材魁梧,卻出奇的靈敏。他雙腳用力,整個人如靈動的兔子,輕輕松松的躲了過去。

  “喲,還有兩刷子啊,嘿嘿…..那本座就陪你耍耍?!?p>  白術摩拳擦掌的,他示意手下往后退出幾十米遠。

  那胖子晃頭聳肩的,從關節(jié)處發(fā)出一道道清脆的關節(jié)吱吱聲。他五指張開,一個有籮筐大的碎心錘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厚重的眼皮幾乎把他的雙眼壓成一條線。

  兩人一攻一躲,也有十幾個回合。他白術呢,面對美女向來都是憐香惜玉。

  “美人,咱們談個交易如何?”白術身子微側,躲過邪輕塵朝他刺來的劍。對著邪輕塵放了一個媚眼,邪輕塵險先當場吐滿一地。

  “你不是想救那女子嗎,讓本座放了她倒也可以,你就乖乖的跟本座回去,怎樣?”

  這女子身上雖然散發(fā)著強大的氣息,但是從她的毫無章節(jié)的生疏劍法,他可斷定,眼前之人應該是初次與人打斗。

  “呵,這大晚上的還做白日夢!你這一身油脂就是這么長出來的?”邪輕塵譏笑道。

  白術不動聲色,面似春風道:“本座雖然長的不盡人意,但是本座會疼人?!?p>  邪輕塵沒有閑工夫跟他瞎扯,一個閃身,朝他刺去。

  見此,白術抬起右手的碎心錘直接迎上邪輕塵刺來的劍,隨即揮動左手的碎心錘朝邪輕塵砸去。

  嘭…碎心錘落之處被砸出一丈深的大坑。

  本以為能一招致勝的邪輕塵,恍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若不是她方才使用瞬移之術,若挨上這胖子的鐵錘,那后果不堪設想。看來對手的實力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很多。

  懸在半空的她,使出一招疾行幻影,瞬間化成五道黑影再次朝一白刺去。

  “花里胡哨?!?p>  白術雙眼微瞇,在他看來邪輕塵的招數(shù)不過是一些花拳繡腿,隨即他的周身散發(fā)出一層金色保護罩。

  而邪輕塵手中的青尢劍在觸及那層金色光暈止住,退不得,也刺不進一分。此時的她,無法動彈。

  “化仙魅影?!毙拜p塵冷聲道。

  “喲,懂得不少呢?!笔栈厮樾腻N,白術緩地抬起右手,向伊邪的面部伸去。

  “白兄大晚上不休息,來我迷霧森林獵艷,也不叫上我一起,真是小氣?!惫旁潞鼜囊鼓恢凶吡诉^來,一襲藍衣隨風肆意飛揚。

  “古兄真會說笑,你的風華絕代,早已傳遍滅世大陸里,擄獲千萬少女芳心。何須獵艷?”白術厚重的眼皮在淺笑下,兩只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線。

  古月狐跨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伊邪面前?!鞍仔?,這女子是?”

  “半路殺出來的小菜雞?!?p>  “可我怎么看都像一只小弱雞呢。不過像這種貨色,自然入不了不了白兄的眼。本尊庭院里的花,剛好缺一個施肥者。”

  “施肥者,哈哈…”白術大笑,他仔細打量了下邪輕塵,若有所思。須臾,揮手間解禁了邪輕塵的禁錮。

  若不是邪輕塵心里早有防范,她的身體肯定和這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她右掌伸出,借力用力,即將著地的身體又彈出三尺之高。再以一個完美的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安穩(wěn)著地。

  “丑丫頭,過來。”古月狐喚道。

  邪輕塵低著頭仿佛做錯事的小孩,朝古月狐走去。

  “夜黑風高,白兄保重。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p>  她明明是他的靈奴,為何主人不愿直接說,而是以這樣的方式救她。承諾,在這大陸中可不是誰都敢隨意允諾的。可主人寧愿欠下別人的人情,都不愿意開口說她就是他的靈奴。

  古月狐瞥了邪輕塵一眼,剛好此時邪輕塵抬眸看向他。四目相對,仿若冰與火相接,在那么一瞬間瓦解。

  “回去?!惫旁潞悦畹恼Z氣說道。

  她終究還是太弱了,邪輕塵看了那女子一眼。她緊握著拳頭,尖銳的指甲刺入皮膚的疼痛,讓她的心里稍微有點平衡。

  “族老,就這樣放過那女子?。”

  不知何時三羊站在白術的身旁,目送古月狐與邪輕塵二人離開。

  “嘁,來日方長?!卑仔g笑道。

  須臾,他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送到嘴中。

  金色之光,在白術的周身縈繞。越發(fā)濃烈…金光散去……

  “族老,你怎么…”三羊瞠目結舌,雙眼睜的老大。

  眼前這一個翩翩少年,還是那個因丑而聞名整個滅世大陸的狼淵部落的族老嗎?

  “回去?!边@話是從白術口中說出的。

  “那她呢?”三羊指著癱坐在地的女子,而她的旁邊躺著昏迷不醒的男子。

  “本座怎么有你這么個憨憨的下屬,沒看到別人有情緣嗎?本座像那種棒打鴛鴦的人嗎?”白術抬手敲了下三羊的頭,指責道。

  何止是像?那根本就是“是”。心里這么想著,三羊可不敢把這實話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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