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在山下等待許久的火焰鳥火鳳,終于看到任婉夏和蕭庸從劍墓山上的小路下來,它用清脆而尖銳的聲音鳴叫著,好似在歡迎著兩人的歸來。
任婉夏來到火鳳的面前,伸手撫摸了一下它的頭,溫柔地對它說:“等著急了嗎?我們馬上就回去?!?p> 火鳳好像聽懂了任婉夏的話,它用鳥頭在任婉夏的肩上輕輕地蹭了蹭,無比地乖巧溫順。
蕭庸在旁邊看著任婉夏與火焰鳥的互動,對這個二小姐有了不一樣的認(rèn)識,心中暗想:這個平時囂張跋扈的二小姐,竟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喂!呆子!你在發(fā)什么愣呢?”
就在蕭庸發(fā)愣的過程中,任婉夏已經(jīng)騎在了火鳳的背上,朝著他大聲喊道。
來劍墓山的途中,兩人共乘坐一個坐騎,讓蕭庸這個男孩有一些害羞和不好意思。當(dāng)再次聽到二小姐喊他的時候,蕭庸的心開始“砰砰”亂跳。
蕭庸將用粗布包裹的劍背負(fù)在后背上后,就走到了火鳳的旁邊,可是,他不知道怎么上去。
來的時候,二小姐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把蕭庸拉上去了。
此時,二小姐并沒有伸手,她和火鳳,正在神情冷漠地看著蕭庸。
在一個姑娘和一頭大鳥的注視下,蕭庸頓感尷尬,有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臉上不由自主地變紅了。
火鳳并沒有主動趴下的意思,蕭庸想拽著火鳳的羽毛爬上去,就與火鳳對視了一下。
看著火鳳犀利的眼神和銳利的鳥喙,蕭庸畏懼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沉寂了片刻后,終于,一只纖細(xì)的玉手伸到蕭庸的面前,打破了僵局。
任婉夏故意地冷盯了蕭庸許久,不忍看著他繼續(xù)尷尬下去,伸出了一只手。
看著面前的玉手,蕭庸長舒了一口氣,他立即握住了這只手,在任婉夏用力一拉下,順勢上到了火鳳的背上。
蕭庸坐在任婉夏的身后,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任婉夏并沒有說話,蕭庸還以為她會再提示:坐好,要出發(fā)了。
蕭庸坐穩(wěn)后,發(fā)現(xiàn)任婉夏仍然不說話,也沒有拉手里的韁繩示意火鳳起飛的意思,就那么一動不動地坐著。
回想來時任婉夏的吩咐,蕭庸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伸出雙手,輕輕地?fù)ё×巳瓮裣牡难?,手上傳來軟軟的肉感,再一次讓蕭庸有了異樣的感覺。
任婉夏被蕭庸突然一摟,嬌軀輕顫了一下,她咬了一下嘴唇,用勁地拽了一下手中的韁繩。
“嗷~~~”火鳳發(fā)出一聲唳叫聲,伸開了巨大的翅翼,在地面上迅速地扇動幾下,刮起一些塵土后,直飛到空中。
蕭庸本來并不敢用力摟任婉夏,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火鳳突然起飛,他的身體跟著向后傾斜。
來時的一幕,再次上演了:為了不被甩下去,蕭庸加大了胳膊的力度,從背后緊緊地?fù)е瓮裣摹?p> 由于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任婉夏幾乎被蕭庸摟在了懷中。
感受著彼此身體的溫度,這兩個懵懂的少男少女再次羞澀起來,變得很不自在。
起飛的過程很短暫,火鳳很快地開始平穩(wěn)飛行。
身體穩(wěn)定下來后,蕭庸松了一下雙手,任婉夏的身體,也主動地向前方移了一下。
帶著蕭庸兩次飛行,讓任婉夏在心中懊悔不已,她暗下決心:以后,絕對不能再帶陌生人,共乘火鳳了。
蕭庸癡癡地看著身邊向后飛馳的云朵,兩個人的心中各有心思。
從劍墓山飛回天劍宗的途中,任婉夏和蕭庸都沒有開口講一句話。
天劍宗的后山,很快地出現(xiàn)在視野中。
因?yàn)轵T著火鳳的緣故,蕭庸和任婉夏可以俯瞰到整座凌云山。兩人看到天劍宗的前院處,聚集著很多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任婉夏知道宗門里沒有重要的事情,才選擇在今天帶著蕭庸去劍墓山。
兩人離開天劍宗,到劍墓山尋劍,再回到天劍宗,整個過程,只花費(fèi)了大概半天的時間。
可是,在高空中,看到前院聚集的那些人,任婉夏很是疑惑,她有了一種不安的預(yù)感。
火鳳降落在后山的地方,蕭庸從火鳳的身上下來。
任婉夏用冷冰冰的語氣,對蕭庸說:“呆徒弟,回去把劍收好,藏起來,不準(zhǔn)告訴其它人?!?p> “哦,知道了?!笔捰勾鸬馈?p> “前院可能有事情發(fā)生了,我去看一下!”任婉夏說完,就拉起手中的韁繩,乘著火鳳飛向前院。
目送火鳳載著二小姐離開后,蕭庸就帶著粗布包裹的“藍(lán)眼”,離開了后山,返回到后勤院的住所里,將“藍(lán)眼”藏在衣柜之中。
蕭庸心想:很少有人會去翻查傭人的衣柜,這把劍藏在這里,應(yīng)該比較安全。
“蕭庸!”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力道很大的拍打,一個手掌拍在了蕭庸的后背上,嚇了蕭庸一個趔趄。
歐陽羽的聲音,從蕭庸背后傳來:“你去哪里了啊?”
聽出歐陽羽的聲音,蕭庸轉(zhuǎn)過身。
看著這個在后勤院與自己關(guān)系最好的人,蕭庸很想告訴歐陽羽發(fā)生過的一切,卻又忍住了。
“發(fā)什么呆???你在衣柜里藏了什么?”歐陽羽看著蕭庸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用手推開了蕭庸,朝著衣柜的方向望去。
“沒~沒~沒什么呀!”蕭庸沒有料到歐陽羽會突然從身后出現(xiàn),被驚嚇到后,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蕭庸將身體往衣柜的方向挪了挪,阻擋了歐陽羽的視線。
“你這小子,有什么事情,還要對我保守秘密嗎?”看著蕭庸故意阻擋自己,歐陽羽并沒有太生氣,而是,自以為是地說,“不就是藏一些好吃的嗎?至于躲著我嗎?我也不會去舉報(bào)你,真是的。”
蕭庸尷尬地笑了笑,好在歐陽羽沒有繼續(xù)刨根問底。
“聽說,風(fēng)老安排你跟著二小姐了?”歐陽羽用詢問的目光盯著蕭庸,感慨道,“出去了三個多月,剛回后勤院,二小姐又讓你跟著她?你這個小子,機(jī)遇是不錯?。 ?p> 蕭庸語氣非常誠懇地對歐陽羽說:“羽哥,有些事情,我很想告訴你,但是,我答應(yīng)了別人要保守秘密,希望羽哥能理解我。”
歐陽羽伸出手,拍了拍蕭庸的肩膀,安慰地說道:“沒事,像我們這種做傭人的,能少知道一些事情,還是少知道一些事情比較好。你不說,我也不去問。嘴嚴(yán)一點(diǎn),對我們兩個都沒有壞處?!?p> “謝謝羽哥的理解!”蕭庸說。
“走,我們?nèi)デ霸嚎纯??!睔W陽羽拉著蕭庸往屋外走,邊走邊說,“今天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羽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俊?p> “好像是無極閣來退婚了!上午就來了,鬧得非常不愉快?!?p> ------
兩個人之間,如果有好感,那就是喜歡,
如果這種好感,經(jīng)得起考驗(yàn),那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