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庸等人離開任玉堂的房間后,吃了晚飯后,就各自去休息了。
一整天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異常疲憊,沒有人再交流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休息了一晚,蕭庸和歐陽羽很早就起床,去查看宗主、長老等人是否有吩咐他們要做的事情。
昨晚,龍門旅館里很平靜,沒有發(fā)生其它的事情,蕭庸等人也就無事可做。
不過,在吃早飯的時候,蕭庸獲知,昨天夜里,任天行與龍門旅館的伙計商量后,又請示了宗主任玉堂,本想將甄志丙的尸體,在遠(yuǎn)處的一個山頭找地方埋葬。
因為現(xiàn)在是夏季,天氣比較炎熱,尸體不能存放太久,而天劍宗眾人又需要在天瀾城待一段時間。
可是,宗主夫人祝梅香阻止了這種做法,她不忍讓甄志丙的尸體孤零零地留在天瀾城,于是,說服任玉堂讓任天行駕駛一輛鶴攆,將甄志丙的尸體提前送回了凌云山。
所有的人吃過早飯后,再次聚集在宗主的房間。
“婉春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不來這里?!比斡裉秒p手揉著太陽穴,有些苦惱地說道,“再等她一個上午吧!不過,先按照昨天所說的,提前選個傭人,準(zhǔn)備一下,以防萬一?!?p> “選誰呢?”任玉堂看一下歐陽羽等人,說,“你們?nèi)齻€后勤院的人,往前一步。”
任玉堂的話,讓歐陽羽、蕭庸和林陽平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三個人一致認(rèn)為:這不是一件好差事。
但是,宗主一聲令下,歐陽羽三人,還不得不往前邁出一步。
左問天說:“這三個傭人中,應(yīng)該是歐陽羽,在天劍宗呆的時間比較長,平時做事也比較穩(wěn)重,我建議宗主選他吧。”
“哼!”向冷禪聽了左問天的話后,冷哼了一聲,將頭轉(zhuǎn)到了另一邊,不看左問天,借此來表達心中的憤懣情緒。
歐陽羽一聽左長老推薦宗主選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眼神恐懼地看著任玉堂,心中默默地祈禱:宗主,不要選我?。?p> “噗嗤~~”
任婉夏看到了歐陽羽的緊張樣子,憋不住,笑出了聲音。
任玉堂也看出歐陽羽很是緊張,嘴角微微上揚,也想笑,但憋住了。聽得了女兒的笑聲后,他用責(zé)怪的目光,瞪了女兒一眼。
任婉夏看到父親的瞪目后,立即伸手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再發(fā)出聲音。
“不行!”把頭扭到一邊的向冷禪,突然態(tài)度非常強硬地說道,“左問天,宗主憑什么都聽你的安排???要不,掛你的名號去參加!我就沒意見了?!?p> “好啦!你們兩個天劍宗的中流砥柱,就不要再為這些小事吹胡子瞪眼了!”任玉堂拿身邊的兩個老人實在沒有辦法,無奈地說道,“抽簽決定吧!”
“抽簽?”
“抽簽?”
任玉堂的話說完,歐陽羽不安的心,又回到了胸膛里,他剛才太緊張了,現(xiàn)在感覺突然又有了一線生機。
“那就抽簽吧!”左問天響應(yīng)宗主的提議,說道,“本來青藍(lán)之戰(zhàn)就有一些運氣的比賽項目,選一個運氣好的,去參加吧,混點積分。”
“好吧,我沒有意見?!毕蚶涠U點了點頭,也表示同意了。
祝梅香目視天劍宗三個有地位的男人做完決定后,忍不住抿著嘴偷笑,她感覺:這三個中年男人,有點像小孩子了,根本不像一個有勢力宗門的決策者。
左問天從桌子上取了三根筷子,“咔”、“咔”,用手掰斷了兩根,讓兩根筷子的長度稍微短于另外一根。
左問天將雙手放在身后,換了一下筷子的順序后,又重新送到面前,他的右手緊握住了三根筷子的下端,讓人看不出那兩根是被他掰斷過的。
“你們?nèi)齻€人過來抽簽吧!兩根短的,一根長的,抽到長的那個人,將代表天劍宗去參加青藍(lán)之戰(zhàn)?!弊髥柼鞂χ鴼W陽羽、蕭庸和林陽平說道。
“我先來!”林陽平?jīng)]等蕭庸和歐陽羽說話,就走到了左問天的面前,因為他知道,最先抽的那個人,抽到長筷子的概率小一些。
林陽平迅速地從左問天的手中,抽出一根筷子,筷子的下端,是被斷過的。
“下去吧!下一個人。”左問天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
林陽平嘴角一咧,很是開心,他走回到了剛才所站的位置,朝著蕭庸和歐陽羽笑了笑,以示鼓勵。
蕭庸和歐陽羽,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很緊張,因為左問天手中的兩根筷子,只剩了一根長的和一根短的。
“羽哥,你去吧!”蕭庸看了歐陽羽一眼,說道。
“好!反正概率都是一樣的了?!睔W陽羽長舒了一口,走到了左問天的面前。
左問天把手往前伸了一下,很有興趣地看著緊張萬分的歐陽羽,說道:“兩根中選一根,看你的運氣了。”
歐陽羽朝著左問天笑了一下,咬緊牙關(guān),把手放在一根筷子上,狠了一下心,用力地拽了出來。
左問天看著歐陽羽拽出來的筷子后,忍不住笑了。
歐陽羽看了一眼手中的筷子,下端也是被掰斷的,他欣慰地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又把臉拉下來了,因為他想到了:剩下那根長筷子,就是蕭庸的了,蕭庸沒有任何選擇,就需要代替天劍宗去參加青藍(lán)之戰(zhàn)了。
任玉堂等眾人看到了抽簽結(jié)果后,說道:“那就暫時,讓蕭庸準(zhǔn)備吧。”
蕭庸愣在了原地,還沒有緩過神,二小姐任婉夏在他背后,伸手拍了一下蕭庸,說道:“別這么緊張,放心,我們會照顧你的?!?p> 蕭庸轉(zhuǎn)過頭,尷尬地朝著任婉夏笑了笑,說:“二小姐,我什么都沒選??!”
左問天看了蕭庸一眼,臉上的笑容堆疊,說:“蕭庸,你沒選,就被選中了,說明你的運氣不錯。參加青藍(lán)之戰(zhàn),你可能會靠著運氣,拿到不錯的分?jǐn)?shù)。”
蕭庸聽了左問天長老的安慰后,朝他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眾人看著三個傭人抽完簽后,全沒事地坐在房間里等待,沒有太多的交流,氣氛尷尬而凝滯。
可是,一直到中午了,大小姐任婉春,也沒出現(xiàn)在龍門旅館里。
終于,任玉堂決定不再等了,開口命令:“不等了,你們?nèi)竺?!?p> “是!”
天劍宗眾人,應(yīng)聲離開了房間。
走出宗主的房間后,兩位天劍宗的長老,帶著任婉夏、任天驕、令狐不群、成不平和蕭庸,直接離開了龍門旅館,直奔青藍(lán)之戰(zhàn)的報名處。
任玉堂夫婦,并沒有跟著他們?nèi)竺?,而是守在龍門旅館。
房間里只有下他們兩人,祝梅香開口說道:“玉堂,昨晚我思考了一下,有件事情,總是感覺很奇怪?!?p> “哦?香香,什么事情啊?哪里奇怪了?”任玉堂很好奇地問祝梅香,周圍沒有人的時候,他更喜歡稱呼祝梅香為“香香”,而不是“夫人”。
“玉堂,你有沒有想過,志丙身上的字,兇手為什么要寫‘賤人,該死!’呢?她這么做,是在表達什么意思?”祝梅香看著任玉堂,眼神有些怪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