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庸看著鏡中,六大宗門圍攻自己和歐陽羽兩人,心情無比復(fù)雜,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竟然成了宗主口中的‘?dāng)☆悺??宗主要親自誅殺我和歐陽羽?”蕭庸?jié)M臉詫異地盯著第六面鏡子,聲音顫抖地自問。
鏡中,經(jīng)過激烈打斗后的蕭庸和歐陽羽,兩人都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而且還都負(fù)了不同程度的傷。
六大宗門在任玉堂的指揮下,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歐陽羽和蕭庸,并逐漸縮小包圍圈,蕭庸和歐陽羽兩人背對背,注視著圍攻他們的人。
“真是可笑??!蕭庸,你拼命阻止我去殺任玉堂這老賊,沒想到他早已經(jīng)聯(lián)合其它門派的人,等我們兩敗俱傷時,再圍剿我們?!睔W陽羽冷聲地說道,“任玉堂他連你也想殺,你還替他阻撓我,真是讓我感到既悲哀、又好笑?。 ?p> 鏡中的蕭庸,一臉苦澀,目視圍攻的六大宗門,沉默了片刻,他好像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聲音冰冷地說道:“羽哥,我不后悔!我許下過承諾,要守護(hù)任婉夏,我做到了。至于結(jié)果如何,又何必去在乎呢?”
“哈哈~~老天真是對你我兩人,一點都不肯虧待啊!拼命地虐待我們!”歐陽羽揚天大笑后,說道,“要想辦法沖出去!不能死在這里!大小姐還需要我,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誓言!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守護(hù)。死去的人,是沒有資格守護(hù)的。蕭庸,如果我們死在這里的話,就在違背曾經(jīng)許下過的誓言!”
歐陽羽身上的黑氣,重新聚集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詭異,用帶著邪惡的聲音,說道:“就讓我們兩人肩并肩作戰(zhàn)一次,一起沖出去吧!”
鏡子外面的蕭庸,聽著鏡中兩人的對話,小小年紀(jì)的他,早已承受不住了,淚流滿面地,說道:“未來,真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殺啊~~~”
鏡中的兩人,已經(jīng)與六大宗門的人打起來了。
精疲力盡的歐陽羽和蕭庸,雖然受了傷,卻依然成功地?fù)敉肆肆笞陂T的數(shù)波圍攻。
這時,鏡中的畫面,突然消失了。
“咦?這面鏡子的提示,結(jié)束了嗎?”
蕭庸沒有想到這第六面鏡子給了這么長時間的提示,讓他看到了未來很多的畫面,心中很滿足,卻是意猶未盡。
就在蕭庸以為鏡中畫面不會再出現(xiàn)提示時,第六面鏡子里,突然恍惚了一下后,又有新的畫面出來了。
“啊!還有提示嗎?”蕭庸擦了一下眼淚,緊張兮兮地看著第六面鏡子。
鏡中,出來的新畫面里,六大宗門的人死傷慘重。
任玉堂手持歐陽羽的噬魂劍,怒指蕭庸,臉上一副無比憤怒的模樣。
“歐陽羽呢?他被宗主殺了嗎?噬魂劍,怎么在宗主的手里?”鏡子外面的蕭庸,不知道上一個畫面消失后,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很是疑惑。
蕭庸仔細(xì)地看著鏡中畫面的背景,可是,完全看不到歐陽羽的尸首,很疑惑:“歐陽羽逃走了?還是被宗主殺了?為什么看不到他的尸首?”
鏡中的任玉堂開口了,語氣無比悔恨地,說道:“廢掉你全身修為的那天,我就應(yīng)該殺了你!永絕后患!”
“蕭庸,你可以恨我!可以罵我!但是,作為一個父親,我必須這么做!我不能讓你禍害夏兒??!”
“你本就身中生死劫,沒有了轉(zhuǎn)世的機會,正好這把劍,也能吞噬魂魄,讓死于這把劍的人,同樣失去轉(zhuǎn)世的機會。今天,我就用這把劍,讓你永遠(yuǎn)離開我的夏兒?!?p> “蕭庸,你能死在這把噬魂劍下,也是天意??!哈哈~~~~”
聽了任玉堂的話,鏡中的蕭庸,痛苦地笑了,他悲傷地說道:“宗主,放我走吧!今天,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才是真正害了二小姐!”
任玉堂冷笑一聲,說道:“哼!你這是怕死了嗎?想求饒,也不至于找這樣的借口吧?”
“我不是求饒,宗主你要相信我!放我走,就是在救二小姐的命!今天,你在這里殺了我的話,會害死二小姐的?。?!”
鏡子中的蕭庸,語氣非常誠懇地對任玉堂說道:“宗主,只要你今天放了我,以后,隨時可以殺我,我絕不反抗!明天,就去凌云山上找你,任殺任刮,悉聽尊便!宗主,你要相信我,蕭庸決不食言!”
“哈哈哈~~~相信你?蕭庸,你這求饒的借口,也太荒唐了吧?你當(dāng)我是兩三歲的孩子嗎?”任玉堂用鄙視的目光看著蕭庸,無情地說道,“以前,我犯了一個錯誤,廢了你全身的修為,沒有殺死你!今天,我任玉堂一定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去死吧!”任玉堂舉起了手中的噬魂劍,閃身到了蕭庸面前,毫不留情地使出了殺招,不再給蕭庸求饒的借口。
鏡中的蕭庸,拼命地閃躲任玉堂的攻擊,本就渾身是傷的他,幾招下來,一個不留神,沒有躲避開任玉堂刺來的一劍。
任玉堂手中的噬魂劍,直接刺進(jìn)了蕭庸的胸膛,直穿心臟。
“啊啊啊~~~~”蕭庸大聲地慘叫著。
“嘿嘿嘿~~~~”任玉堂笑得詭異而開心。
蕭庸的雙眸,露出了無盡的恐懼,嘴里不停地吐著血,想說話,卻又說不流暢:“宗~主~宗主,把我~我的尸體~帶走~把我的尸體~帶走~”
蕭庸的聲音很弱,但是,任玉堂還是聽清楚了他說的話。
任玉堂冷笑了一下,嘲笑著說道:“你一個后勤院傭人,這是在讓我這個宗主替你收尸嗎?真是可笑!”
噬魂劍,插在蕭庸心臟的位置,散發(fā)出一團(tuán)一團(tuán)黑色的霧氣。
黑色的霧氣,纏繞著蕭庸的身體一圈后,又回到了劍身中。
“嗡嗡~~~~”
當(dāng)黑色霧氣回到劍身時,噬魂劍的顏色,變得更加漆黑了,劍身還有了輕微的顫抖,伴隨著發(fā)出輕微的劍鳴聲,噬魂劍好似非常興奮。
任玉堂抽出了手里的劍,興奮地看著手中漆黑的噬魂劍,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就是噬魂劍吞噬魂魄的過程嗎?吞噬魂魄后的噬魂劍,它好像無比興奮???”
任玉堂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蕭庸,發(fā)現(xiàn)蕭庸還有一口氣,他的臉已經(jīng)變得蒼白,失去了血色,兩眼也變得空洞而蒼白,卻還在輕微地呼吸著。
蕭庸還在不停地小聲念叨著:“宗~主~~把我~的尸體~毀掉~毀~~掉~別讓~讓~讓二~二~二~小姐~看到~~”
迂府書生
白茶清歡無別事,我在等風(fēng)也等你。 苦酒折柳今相離,無風(fēng)無月也無你。 你有你的清歡渡,我有我的不歸路。 終有弱水替滄海,再把相思寄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