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蕓姝惱怒的,嚷道:“你們….世子,您不要被她現(xiàn)在的樣子給騙了,她之前還爬過男學(xué)的墻頭,偷看你們……..簡直不知羞恥!”至于偷看什么,張蕓姝不好意思開口了。
呃,簡雨愕然,那絕對是個意外。當(dāng)時是和簡鈺商定好的出去玩,等了許久,簡鈺也沒出來。她等的不耐煩了,就攀上男學(xué)與女學(xué)相隔的那個庭院的院墻上,看看簡鈺到底怎么回事。結(jié)果誰知道那面墻里面竟是男學(xué)的浴堂,她發(fā)誓啥也沒到,能看到啥,隔著道門呢。
她只看到門口放著個大大的壺就驚的從墻上摔下來。
在當(dāng)朝,浴堂門口都會放置一個大大的壺作為標(biāo)志。
所以說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這事在女學(xué)里以訛傳訛的,越傳越離譜………
簡雨不想再和這些“小孩子”們糾纏下去了。她咳嗽了兩聲,適時的打斷張蕓姝的話,“堂兄,世子,雨兒還有事,先行告退了,你們接著聊哈?!闭Z畢,欲轉(zhuǎn)身離開。
“三姐姐,妹妹們才剛來,你就急著走了?!本镁梦凑f話的簡茹這時開口了。
“四妹妹,嘖嘖,你不是在關(guān)禁閉嗎,怎么跑出來了?女戒抄完了沒?”簡雨盯著簡茹那張看好戲的臉,調(diào)笑道。
在這么多人面前揭她的難堪。簡茹立刻就炸了,她氣急的嚷道:“你…..你莫要囂張?!闭Z畢,轉(zhuǎn)而面向?qū)O彥,微微福了一禮含笑道:“世子,我這個姐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前幾日她可剛在集市上與別的男子私會,還互換了定情信物呢?!?p> 簡雨心中一動,莫不是上次與權(quán)欽偶遇的事,被她看到了?
“四娘,您說這話可有依據(jù),事關(guān)我們?nèi)锏那灏?,可不能隨便亂說?!币恢蔽凑f話的,兮香這會兒倒是想起來忠心護(hù)主了。
可是這明顯是為了引出簡茹下面的話,才多此一舉的問這么一句。簡雨心中冷哼了一聲,果然夠“衷心護(hù)主!”
簡茹一聽兮香這么一問,立刻吼道:“大膽賤奴,竟敢置喙我的話,去問問你主子,四日之前,她到底有沒有在鄭記餅鋪前與一男子私會?”說完側(cè)身對上簡雨,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簡雨心中早已有了對策,她面上帶著慣有的輕笑,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四妹妹可真真的對我關(guān)切有加,連我每天去了哪里都一清二楚的。四日前,我確實(shí)出去了,可是我怎么不記得和哪位郎君私會過,妹妹這毀人清白的話,可不能亂說。”
“你胡說,明明有人看到你和一男子拉拉扯扯,互換了簪子和折扇,是與不是?”簡茹厲聲緊逼道。
眾女果然對簡雨更加鄙夷起來,還真是下賤,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真丟女學(xué)的臉。
小蓮這個時候那個焦灼呀,雖然事情并不是四娘子說的那樣,可是看起來也確實(shí)如她所說的那般,這下可怎么辦?她正欲上前開口,突然接收到簡雨的一計(jì)眼神,立刻退了回去。
簡雨不緊不慢的,微笑道:“看來四妹妹這是給我定了罪呀,只是你所說的那個看到之人,可把事情看了個全部?妹妹難道沒聽說過,未知全貌,不予置評這句話嗎?”
簡茹不屑一笑道:“狡辯,那你倒說說,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那天我和婢子出門太急忘了帶錢袋,是那位郎君幫忙付了買餅之錢。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哪能隨便受人錢財,當(dāng)即便拿了隨身飾物作為抵押,約好明日讓婢子拿錢去贖回。如此尋常的一件事,怎就被你說的那么不堪。若是這樣,這臨安城里的典當(dāng)行還怎么開的下去,他們干的可都是如你所說的互換“定情信物”之事?!焙営暾f完,饒有興趣的盯著眾人的神情。
眾人皆是被這話堵的燥紅了臉,轉(zhuǎn)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是如此,我就說嘛,雨妹妹如此冰清玉潔,怎么會做出那等事?!睂O彥說完,滿眼泛著桃花的盯著簡雨笑。
眾女:“…………..”
就連簡鈺都受不了的白了一眼,腹誹道:“這家伙,才剛認(rèn)識我這妹子,就三番五次的表明心意,他知不知道男人也要矜持點(diǎn)才好呀?”
簡茹不服氣的道:“巧言如簧,反正大家又沒親眼目睹,你一張嘴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簡雨也不惱,仍饒有耐心的微笑道:“四妹妹若是不信,把你說的那個親眼看到之人,叫過來與我對峙一番,便就都清楚了?!?p> 簡茹這時卻留了個心眼,她內(nèi)心泛起了嘀咕,到底要不要叫過來?倘若叫上來,讓眾人知道那廝兒是自己房里的,懷疑是她攛掇誣陷怎么辦?而且要是讓簡雨知道是她派人跟蹤的她,去父親那里告狀怎么辦?
見簡茹躊躇不定,簡雨便催促道:“四妹妹?怎樣?”
“那人我又不認(rèn)識,也是昨兒出門隨耳那么一聽來的。哼,我去哪尋那人。”簡茹有些心虛,但語氣還是一副盛氣凌人。
“哦,原來如此,那妹妹就是道聽途說來的嘍,古人云,人云亦云不可取,道聽途說不可信,妹妹怎么就真聽信了呢,今兒是長姐的生辰,都是自家姐妹我不與你計(jì)較,若是以后還這樣聽風(fēng)就是雨的出去亂說話,那可是要惹大禍的!”說完,簡雨意味深長的對著簡茹一笑。
話說到這份上,簡茹一時也被噎的沒了對策,她使勁一跺腳,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走了。
留下跟她一起來挑事的眾女,一臉的茫然。
“世子,她是怎樣的人,你日后自然會知曉,蕓姝不怪你,這是簡府的內(nèi)院,傳出去與您不好。還是盡快和我離開吧?!睆埵|姝此刻湊到孫彥面前,福禮勸道。
“嗯嗯…..世子她不要臉慣了,你可不能因?yàn)樗枇嗣暎 北娕哺c(diǎn)頭附和道。
小蓮忍不住了,上前福禮道:“各位娘子,我家娘子在自己家里啥事都沒做,是你們硬闖進(jìn)來的,還出言不遜,各位娘子都是勛貴世家出來的,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這為客之道吧?”
“大膽賤婢,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果然什么樣的主子,就帶出什么樣的奴才來。連自己什么身份都拎不清,這說出去,可要丟了簡府的臉面!”一直未說話的夏芝蕘厲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