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覽眾山小?!睂O先生很自然的接了下句。
李穆一驚愕的看著孫先生,有些手足無措,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孫先生……您也是……那邊……過來的?”說著指了指天上。
孫先生眉毛一挑道:“那邊?是哪里?”
“沒……沒什么,只是這首詩您在哪里聽過嗎?”李穆一試探著問道。
“哦,我當初帶你爹也來過這里,剛上來的時候他也說了這么一句,當時覺得還不錯,就記了下來,沒想到你也知道,是聽你娘說的吧!”孫先生面帶回憶的說。
李穆一心下一驚暗道:我靠,我那個素未蒙面的爹,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
正當李穆一心中思量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了起來,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使山頂上的景色如水墨畫一般艷麗,李穆一不禁看的呆住了。
原本遮擋住山體的云層被照射下來的陽光消散后,露出了整個山體,層巒疊嶂,倒映在如鏡子一般清澈的湖泊之中,當真有一種,秋水共長天一色的視覺享受。
“哇……好美的景色?!崩钅乱豢粗媲暗木吧舸舻恼f。
“走吧,下面就是今天的目的地,千夜湖!”孫先生指著下面的湖水道。
“孫先生,這……怎么下去???”李穆一低頭看著不知盡頭的懸崖峭壁,一陣頭暈?zāi)垦!?p> “走下去!”孫先生不等李穆一反應(yīng)過來,率先走了下去。
李穆一滿頭黑線的跟在孫先生身后向山下走去。
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二人走到湖邊時,太陽已經(jīng)正中當空,李穆一渾身衣服破敗不堪,到處都是樹枝劃的口子,一瘸一拐的捂著腫著的額頭,走到孫先生旁邊便癱軟在地。
反觀孫先生,有些氣喘吁吁的捶著腰,一邊捶一邊道:“老嘍,身體沒之前好了,才走了幾步就不行了?!?p> 說著自顧自的把李穆一身后背著的東西拿了起來,將躺椅伸展開來,拿出燒雞和酒,拿起一只雞腿,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吃完再去采藥?!睂O先生躺在椅子上,吃著雞腿喝著小酒,眼前的湖面,古井無波,景色宜人,要不是李穆一的樣子挺慘的,真像祖孫倆出來郊游的。
“孫先生,來這到底是來采什么藥啊,這地方也不像有藥材的樣子?!崩钅乱豢兄种械碾u腿問道。
“先吃,吃完再說,這酒不錯……”孫先生臉色微紅,躺在椅子上竟然睡著了。
“孫先生……孫先生,醒醒,還得采藥那,醒醒?!崩钅乱粨u晃著孫先生的手臂忙道。
“別煩我……給你,照著說明和圖片,每樣三份,去吧去吧?!睂O先生睡眼朦朧的從衣服里拿出幾張紙,遞給了李穆一,便翻了身繼續(xù)睡著了。
李穆一無奈的看了看孫先生,又看了看手中的紙張,嘆了口氣,拿起背簍從中拿起一件薄薄的單子,蓋在了孫先生身上,又拿起了一瓶藥膏擦在了傷口上,拿著半只燒雞,邊吃便走。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接觸,原本在心中德高望重形象的孫先生,逐漸崩塌,接觸的越多越發(fā)現(xiàn)孫先生其實……嗯?用前世的話說就是……逗比!
一本正經(jīng)的外表下埋藏著一顆童心,最近也沒少被孫先生捉弄,有一次居然用銀針把李穆一扎了個半身不遂,給李穆一嚇壞了,問孫先生原因,這老頭居然說實驗!
李穆一剛開始是崩潰的,后來慢慢的麻木了。
望了望天,深吸一口氣,便認真的拿起紙張看了起來。
第一頁
七葉玲瓏花
白花青葉,三年一葉,七葉為佳,花朵顏色越白藥性越好。生長在光線充足的懸崖頂部。
藥效:補氣易神,主治內(nèi)腑虛寒,五臟出血。
第二頁
銀線魚
細入銀絲的小魚,每十年長一分,百年方可入藥,生長自水源清澈的冰火寒潭中。
藥效:主治重傷未愈,氣血兩虧,內(nèi)氣凝聚不暢。
…………
一共七種,并附加著圖案說明。
李穆一撓了撓頭,收好藥單,感受著傷口處微微的涼意,向深處走去。
………………
天玨城
一元魔宗
“啪”
“什么?被那幾個賊子跑了?要你們何用,一幫廢物!”大殿之內(nèi)一個胖子坐在正當中的椅子上,拍著桌子罵道。
正是一元魔宗宗主秦天明!
“宗主,今天抓得那些人怎么辦?”白衣老者上前問道。
“關(guān)進困天陣內(nèi)?!?p> “那……元央宮的人……?”
秦天明眉頭一皺,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良久道:“等他們派人來要人。”
“是。”說完白衣老者退了出去。大殿內(nèi)只剩下了五個人。
“哈哈哈,此次多謝各位援手了?!鼻靥烀鲗χO碌娜斯笆中Φ?。
“秦宗主客氣了,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都是應(yīng)該的。”一名黑衣男子應(yīng)聲道。
“秦宗主,此事已了,炎龍草可否交給在下,回去向主上復(fù)命?”白衣男子面無表情道。
秦天明原本微笑的臉上一凝,一絲厲色閃過,隨即消散,笑道:“趙兄不多逗留幾日,讓在下盡地主之……”
“還請秦宗主將炎龍草,交給在下,回去復(fù)命!”不等秦天明說完趙姓男子,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話,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感情,仿佛機器一樣。
秦天明心下大怒,臉上笑意卻不散,連忙叫人把炎龍草拿過來,遞給了趙姓男子。
男子拿起盒子,看也不看的向外走去,剛走幾步。
“這位兄弟難道不檢查檢查嗎?”剛才說話的黑衣男子,擋住了去路道。
“我相信,這天下沒人敢欠,我們不歸路的東西!”趙姓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任由秦天明城府再深,此刻也不禁惱怒起來,隨后便是深深地無力感,不歸路惹不起,最起碼現(xiàn)在的一元魔宗惹不起!
秦天明年輕時,曾經(jīng)和不歸路的主人有過一面之緣,僅僅是一面,就給年輕時的秦天明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上任一元魔宗宗主,評價說,世間上有資格與之一戰(zhàn)的人,屈指可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