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的老劇院內(nèi)。
臺上的皮影上演著他們的生離死別,悲歡離合。
臺下的韓菲瑣又怎能笑看著這世間的人情冷暖,是非對錯。
“值得嗎?其實我比臺上的皮影傀儡好不了多少,都在演繹著別人的蕩氣回腸,卻偏偏對自己的愛恨情仇無能為力?!表n菲瑣淡淡的說道,嫻靜時如嬌花照水。
只見她兩彎似蹙非蹙眷煙眉下,本應(yīng)似喜非喜的一雙含情目,此刻竟充滿了疲憊。
從前千般裊娜,萬般旖旎的她仿佛嬌襲一身之病。
正在此時,翌日的皮影大戲正式開始,只見一女子盛裝登臺,用她輕靈深情的給觀眾訴說著一曲紅塵相思。
最肯忘卻古人詩
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守著愛怕人笑
還怕人看清
春又來看紅豆開
竟不見有情人去采
…………(毛阿敏-《相思》)
“就算這時,你還是有選擇的權(quán)力,不管咱們的命運是不是被安排好,至少大家都可以選擇活成什么樣的人。
困難時可以選擇微笑面對還是逃避,成功時可以選擇趁熱打鐵還是急流勇退。
不要說自己跟傀儡皮影一樣,莫得選擇,誠然當今世道的壓力會逼迫著咱們做出這樣過那樣違心的選擇,但你依舊可以選擇用什么心態(tài)去面對這些抉擇。”
韓菲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太遲了,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劍靈而已,既不是人,那又從何而來的人生?!?p> “錯了,你現(xiàn)在依然可以選擇去愛一個人、愛一件事物、一門運動,甚至愛一種你想要的生活方式。
譬如你喜歡茶園,可以選擇怎么去愛,選擇今天該栽種哪種茶樹,怎樣種在哪種,用什么樣的心情去種。
我們實在有太多太多的選擇了,我希望你可以選擇成為你自己選擇的人,不,是劍靈?!?p> 茶園姑娘似乎被姬銘說得有些心動了,秀目竟流露出絲絲縷縷的憧憬。
“你為什么來這里給我選擇,修真界無利不起早的,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曾經(jīng)有人教過我,當英雄沖鋒在前的時候,即使沒有鮮花和掌聲,也應(yīng)該得到善意和尊重。
你是鑄劍為犁的英雄,不應(yīng)該流血又流淚的?!?p> “就算我不會為你們出力,只愿在你們蒼空山種茶采茶,你們劍廬也愿意就這樣跟鑄劍為犁結(jié)下因果?”韓菲瑣似笑非笑的問道,她不是傻子,也早就過了年少無知的時代了。
“不是劍廬,我暫時還不是劍廬的掌教,我的承諾只能代表了我自己。”
姬銘喝下杯中粗茶,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解釋道:“鑄劍為犁也不用你再粗心了,這點你比誰都懂。”
韓菲瑣目光閃爍,竟一時不敢直視姬銘真誠的眼睛。
“我答應(yīng)跟你走?!?p> “啊,我還以為你要裝模作樣的考慮考慮,咋就突然想通了呢?”姬銘確實有些大吃一驚,這姑娘有點不按套路出牌了。
“劍修不是應(yīng)該直問本心的嗎?這個你應(yīng)該也能想開的?!表n菲瑣調(diào)皮一笑,這回眸一笑,竟明艷得不可方物。
“新的人生該有新的名字吧?!奔с扅c到即止的說出“人生”二字,劍靈與人一樣,都離不開人性。
“我是四月開始新生的,四月即清和,以后我就叫清和。”作為劍靈的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那一縷縷清香,配合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那已是男人無法抗拒的了。
四月是你的謊言,叫宮園薰該多好啊。
姬銘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而后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清和,以后別做傻事了,這是第一信條?!?p> 霍七月依然傻傻的看著臺上的皮影戲,他聽不到也看不見,因此他殊不知臺下的故事遠比臺上的七情上面。
…………
夜幕低垂,慕容雪摸著掌門佩劍,如愿以償?shù)乃S即讓她的嫡傳弟子通知鑄劍為犁的眾長老與弟子:三日后的辰時,將在鑄劍臺召開新一屆的掌教接任儀式。
只見她躊躇滿志的走到一山丘前,輕聲細語道:“相公,成全你與韓姐姐的犧牲,我一定會把鑄劍為犁發(fā)揚光大的。”
她瑩白的小臉不見半點悲傷,盡管她的丈夫為了他們母子舍身成為了劍靈,這些年也一直陪著霍七月長大,最后弄得灰飛煙滅的田地。
盡管韓菲瑣在她推潑助瀾中成就了無雙劍靈,但她無愧于心,她又何嘗沒有想過用她兒子來合成劍靈。
有些事情,無關(guān)對錯,只談利弊,終究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娘親,你說清明節(jié)期間會不會有百鬼夜行???”霍七月說著說著自己卻膽怯,依賴的撲進慕容雪懷中。
“乖孩兒,別怕,你是男子漢,以后鑄劍為犁與我都得靠你知道嗎?”她溫柔的撫順著自家孩子的頭發(fā),眼神出奇的平靜。
…………
“清和阿姨,吳囿哥哥,你們成為了劍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也是鬼吧,那你們還怕鬼嗎?”淺淺小姑娘嬌憨的問道,親疏有別的稱呼足可以看出小丫頭的真性情。
吳囿冷冷的看著淺淺,機智的準備用沉默敷衍了事。
“鬼不可怕,因為看不到;人才可怕,因為猜不透?!鼻搴蜏\笑著說道,似乎想起了什么。
夜幕之下百鬼夜行,有人混入其中,樂不思蜀;華燈初上萬人空巷,有鬼跌入人潮,不知所措。
想見桃花
數(shù)據(jù)啊,慘不忍睹,不準備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