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真相往往比想象中的殘酷（一）
柳沐樂回到沁園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張管家很貼心的讓人準備了早膳。
柳沐樂進行簡單的梳洗過后，準備吃上熱氣騰騰的早餐，犒勞自己餓了一整晚的胃，上官宏煜回來了。
說實話柳沐樂整個晚上都忙著救人，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上官宏煜的行蹤，要不是他回來的時候，一臉疲憊，身上也還穿著昨日的衣服有些狼狽的話，柳沐樂根本就不知道他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王爺?！绷鍢贩畔驴曜樱鹕泶蛘泻簦瞎俸觎献轮?，她才跟著坐下！紅菱很貼心的送上了新的早餐。
兩人坐在一起靜靜的吃著早餐，畫面卻說不出的溫馨，上官宏煜覺得一整晚跌宕起伏的心都平靜了好多。
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忍了一會兒柳沐樂還是問了，“昨天的事陛下知道了怎么說的？”
上官宏煜答：“皇兄已經(jīng)全權交給京兆府負責此案了?！贝蠹倚睦锒济靼走@就是一樁無頭懸案了，基本上不會有什么結果。
過了一會兒上官宏煜接著說：“宋航昨夜已經(jīng)回來了，人沒有追到?！?p> 柳沐樂并不意外，莫琰蹦跶了這么多年總是有點實力的，追上了也沒什么結果“有沒有人受傷？”
上官宏煜搖頭，“沒有，雙方?jīng)]有交上手?！?p> 柳沐樂放下心來，沒人受傷就好，昨夜見到小越的場景還一直出現(xiàn)在柳沐樂的面前，莫琰，他們總會找到辦法收拾了，不用急于這一時，沒有無畏的犧牲就好。
見上官宏煜好像真的是累了，柳沐樂說“我這邊沒什么事，你用過早膳之后就回去好好休息。”
本來他今天是告了假的，這個時候去別苑泡溫泉明顯不適合，所以大家都養(yǎng)精蓄銳，才能迎接更多的困難。
上官宏煜以為柳沐樂會很著急的知道永樂跟永安的身份，但是從見面到現(xiàn)在她都只字未提。
上官宏煜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不想讓柳沐樂知道宮里那些齷齪的往事，但是又想她問，想要讓她對自己的事情表現(xiàn)出在意。
柳沐樂當然不懂上官宏煜在想什么，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覺得這種事情也不著急，可以以后再問。
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柳沐樂對那兩個孩子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她只想躺在溫暖的被窩了好好睡上一覺。
上官宏煜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現(xiàn)在是個時機，可以把這件事好好講清楚，之前他本來就想說的只是都沒有找到機會。
而且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了解了全部的真相，是時候了，于是不再猶豫，“對不起！”
其實柳沐樂現(xiàn)在的腦袋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了，上官宏煜突然道歉，讓她清醒了不少“為什么要道歉??？”難道是真的要納妾了？
柳沐樂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個機靈，就聽見上官宏煜接著說“其實一開始我是想要告訴你，那兩個孩子的身份的，說實話那個時候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一直不知道怎么說?！?p> 哦，原來是這件事，柳沐樂覺得松了一口氣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在宮里的時候陛下跟我說過一些往事，先帝他曾經(jīng)中過子虛草的毒。”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她見到那兩個孩子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即使永樂有著一張酷似莫琰的臉，說實話和明宣帝也長得有幾分相似，柳沐樂就覺得是兄弟的關系，直到昨天她才恍然大悟。
柳沐樂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字里行間的意思，已經(jīng)認定了永樂就是莫琰的孩子，上官宏煜也聽出來了“一開始我也以為永樂就是那個人的孩子，但是昨晚皇兄跟我說他就是父皇的孩子?！?p> “嗯？”柳沐樂沒想到還有反轉“這又是怎么回事？”不過她覺得是先帝的孩子挺好的，這樣孩子以后也會沒有那么辛苦。
“當年莫家知道事情即將敗露的時候，為了保住莫琰，設計說他為了一個女子愿意拋棄一切，賢妃大怒，親自把他們抓了回來，并給莫琰偷偷下了毒?！?p> 表面上是偷偷下的，莫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為了這樣能和賢妃看似脫離關系，最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并且能有反撲的機會。
“后來賢妃的身份敗露，莫琰因此受到了牽連，被關進了幽禁院，那名女子也被一起帶進去了?！蓖Ａ艘粫?，上官宏煜才繼續(xù)說“而她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p> “什么？”柳沐樂已經(jīng)徹底精神了，這劇情都可以寫十萬字的狗血劇本了好么。
“可是永樂的眼睛和莫云兮的一樣?！蹦瀑馐琴t妃的親侄子，有像的地方很正常，永樂為什么會？
聽見柳沐樂這樣說，上官宏煜想了一下僅見過三次的莫云兮，那雙眼睛真的很像，但是聽到柳沐樂這么平淡的提起莫云兮，就像是說一個只見過幾次的陌生人一樣，心里居然沒有前幾次聽起來那么難受了。
“靜太妃她跟賢妃有五分相似，尤其是一雙眼睛，像了九分?！鄙瞎俸觎弦步饬肆鍢返囊苫?。
靜太妃他見過幾次，確實是挺像的“可能也就是這個原因，在關進幽禁院的第五年父皇偷偷去幽禁院看莫琰的時候臨幸了她?！闭f到這里上官宏煜的聲音里滿是冷漠和嘲諷。
柳沐樂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碎了，不過這樣看來明成帝可能是真的很愛賢妃的，不然自己兒子的女人就算再像怎么下得去手。
柳沐樂表情取悅了上官宏煜，他現(xiàn)在居然覺得心情還不錯“她對父皇說幽禁院實在是太苦了，她想出去，所以不得以才那么做?！?p> 勾引了一個比自己父親還大的人，那一年靜太妃才20歲。
“那先帝就相信了？把她帶了出去？”柳沐樂忍不住問，這也太簡單了吧。但是以永安的年紀來算，應該是那一年的事。
上官宏煜搖頭“哪有那么簡單，不過也沒有怪罪她?！敝皇呛馨察o的離開了而已，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當時很多人都知道，只是礙于皇權不敢說。
“一個月后靜太妃就懷孕了。”上官宏煜現(xiàn)在倒是很平靜，完全不像在說自己父親的風流韻事。
“那怎么就能確定是先帝的孩子呢？”柳沐樂問，古代又沒有親子鑒定。靜太妃跟莫琰在幽禁院住了五年，不可能沒有碰過她吧？
雖然柳沐樂覺得私奔什么的可能就是個障眼法，但是一個女子如果不愛為什么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受那么多苦，不過莫琰倒是個可以為了自己犧牲任何人的人渣。
那他昨日為什么好像很在意永樂的樣子，如果不愛孩子的母親，那這個孩子于他而言又算什么。
“跟父皇的那一次靜太妃是初次。”上官宏煜很快就打斷了她的幻想“那個時候父皇已經(jīng)在太醫(yī)的治療下有了好轉，但是宮中并沒有其他的妃子懷孕。”
“按時間算那個孩子確實可能是父皇的孩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父皇把人接了出來，但是并沒有馬上冊封，就待在一個宮殿里待產(chǎn)。孩子出生之后滴血驗親，確實是父皇的孩子。父皇大喜，冊立她為妃?！?p> 這怎么聽起來都像是有預謀的，為什么剛好那個女子長得跟賢妃很想，所有人沒有身孕就她自己有了，而且滴血驗親也說明不了什么，同血型就可以了，莫琰是先帝的兒子，永安如果是莫琰的孩子也可能一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