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向門口,來人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那經(jīng)理一看到他便擺出一副諂媚的笑容,狗腿地走上前去搖著那看不見的尾巴。
“水,水老板,您怎么來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臭小子搗亂,我現(xiàn)在就把他收拾了,你不用擔心?!?p> “啪”!
話音未落,一枚鮮紅的巴掌印就印在了那經(jīng)理肥嘟嘟的胖臉上,那經(jīng)理被打的嗷嗷叫,十分不解地看著水清群。
“你們這幫廢物,知不知道這人是誰,要是今天他被傷了一根汗毛,你們?nèi)慷冀o我滾蛋!”
水清群挨個罵了一遍,罵的那些保安們都不敢說話。
“祁將軍,委屈您了,您沒受傷吧?!彼迦毫R完人之后趕緊走過來查看祁戰(zhàn)的狀況。
祁戰(zhàn)還沒來得及說話,在一旁哀嚎的葉林就先不愿意了,撐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罵罵咧咧道:“喂!沒看到我被打了嗎?你這個什么破酒吧,小心我讓你們酒吧倒閉!”
“就憑你一個區(qū)區(qū)葉家?看來你們是不把我們水家放在眼里,從今天開始,水家與葉家的全部合作取消,并終身不再合作!”
這一番話讓葉林徹底清醒了下來,他葉家好不容易才和藍楓市三大家之一的水家談成合作,這下被他給搞砸了,自己家族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個,水哥,我開玩笑的,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不用說了,保安,把葉公子請出去。”保安不敢怠慢,拖著葉林像拖一只死豬一樣往外走。
“不要!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水哥,水哥!他媽的你他媽算什么東西,知不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誰?東湖柳家!老子早晚讓你付出代價?!?p> 葉林的語氣由乞求變成怒罵,聲音愈來愈遠,直到消失在酒吧中。
“我沒什么大礙,只是我老婆好像被下了藥,請你們先出去一下吧?!?p> “???啊哦哦,好的,不打擾你們。”水清群一下子蒙了,趕緊帶著一眾小弟們走出了房間,并貼心地為他們帶好了門。
祁戰(zhàn)一臉黑線,知道他是誤會了,他只是想用內(nèi)力為肖月華逼出體內(nèi)的藥物罷了。
他坐在沙發(fā)上,肖月華緊致的臉上依舊通紅一片,滿頭是汗,看起來十分痛苦。
祁戰(zhàn)雙眼微閉,將手掌放在肖月華的腹部,一縷輕氣仿佛絲線一般在肖月華的體內(nèi)游走,不一會全身發(fā)汗,她的臉色也逐漸變?yōu)檎?,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嗯,這是哪?”肖月華掙扎地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猛然想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嚇得她雙眼瞪大,趕緊捂住自己的身體。
“放心吧,他們沒有對你動手動腳?!逼顟?zhàn)在一旁說道。
“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給我發(fā)了個救命嗎?真是的,這種時候不應該先報警嗎?萬一我沒看到信息該怎么辦。”
祁戰(zhàn)一陣后怕,如果剛才自己沒有看到信息,自己的老婆說不定已經(jīng)被人給糟蹋了。
肖月華低垂著頭,輕聲說道:“對不起。”
發(fā)絲之下掩蓋著的是她還未褪紅的耳垂,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那情急之下,她第一個響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廢物老公。
明明,他一無是處。
“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因為晨天說是要來談生意,我也以為是這樣,誰知道?!毙ぴ氯A越說越委屈,眼睛里竟蓄滿了淚水。
她剛才雖神志不清,但還是聽到了一些他們的談話,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會為了錢而賣了自己。
“人心叵測,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也不能相信?!?p> 這是他血與淚的教訓。
這時,肖月華的手機發(fā)來一條信息。
“緊急通知,請肖家所有人員于下午四點鐘在第一醫(yī)院老爺子的病房里集合,有重要會議,事關公司進程和年底分紅,請務必前來?!?p> “那你先去開會吧,我回去做飯等你們。”
“不,你也一起來,你也是肖家人。”
祁戰(zhàn)有些意外,他以為自己頂多就算個肖家的下人罷了,這也是他第一次去參加肖家的家族會議。
四點馬上就到,他們打了個車前往藍楓市第一醫(yī)院,本來十分寬敞的病房里已經(jīng)差不多擠滿了人了,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個插著好幾根紅紅綠綠的管子的老爺爺,他便是肖家的當權(quán)人肖國立。
他旁邊的站著的四個人,分別是大哥肖鋒,三姐肖夢,四弟肖宇,而肖月華的母親何琳。
二哥肖原也就是肖月華的父親,兩年前因病過世,所以站在他的位置上的是肖月華的母親何琳。
祁戰(zhàn)一進去就吸引了眾人的眼光,尤其是肖晨天看到他完好無損,連一點傷都沒有,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肖月華的四伯肖宇看到祁戰(zhàn)進來第一個不樂意了,說道:“月華,你也是的,我們家族重要會議,你怎么能帶你那廢物老公進來,萬一搗亂了怎么辦?”
“你們家打的如意算盤真好啊,多帶一個人來多一份分紅?!?p> “他配拿錢嗎?廢物一個。”
病房里瞬間一陣嘲諷,祁戰(zhàn)已經(jīng)習慣了,但肖月華和他的丈母娘何琳卻怎么也習慣不了。
特別是何琳,站在那里早已經(jīng)漲紅了臉,若不是礙于這么多人看著,她都想沖上去撕了祁戰(zhàn)。
“您不也帶著您的妻子過來了嗎?在場的各位,哪位不是拖家?guī)Э趤碇模吭趺??要不干脆就不要讓家屬進來了好嗎?”
肖月華反嗆到,嗆的在場人都紛紛閉了嘴。
此時肖鋒站出來主持大局,說道:“好了都別吵了,找個位置站著,盡量都進到病房里面,今天趁著老爺子清醒有要事宣布?!?p> 所有人做好,等著肖鋒說話,老爺子已經(jīng)病得動都動不了了,有什么命令只能讓肖鋒代傳。
“大成房地產(chǎn)近日準備在藍楓市建立分公司,正準備尋求合作商,現(xiàn)在我們要從家族的小輩里選出一個有能力的人來當我們這次合作洽談的負責人,是由老爺子欽點的?!?p> 他環(huán)顧了一圈在座的小輩,眼睛在肖月華的身上停留了一會,眼底的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老爺子平日里最寵愛肖月華,若不是他的老爹是個病秧子,肖家家主的位置遲早要被這個女人給奪走,明明他的兒子才是長子,明明四個兄弟姐妹里都是兒子,只有她一個女兒,憑什么要將位置傳給她!
肖鋒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老爺子,緩緩說道:“那么我宣布,這次的負責人是,肖晨天。”
這話一出口,病房里便響起了一陣掌聲,所有人都對肖晨天贊不絕口,誰也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什么。
但老爺子那凹陷的眼眶卻猛地瞪大,他伸出枯瘦的手抓著肖鋒的手臂,渾濁的眼瞳里寫滿著震驚,他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道道可憐的嗚咽聲。
肖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道:“爸,多謝你看好晨天。”
“嗚!”肖老爺子伸出干枯的手指指著他的大兒子,猛地嗚咽一聲,竟兩眼一翻,周圍的心電儀發(fā)出一陣刺耳而又延長的鳴聲。
“爸!”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