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黑衫道人的身子從后面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雙眼呆滯的看著天空,呼吸已經(jīng)越來越微弱。
他的眼里,滿是恐懼。
整個巷子變得異常安靜。
黑衫道人身后的那十八名大漢,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祁戰(zhàn),每一個臉上的表情都各自不同,但更多的明顯是忌憚。
不過,黑衫道人已經(jīng)被祁戰(zhàn)給廢掉。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主心骨。
十八個大漢,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祁戰(zhàn)手中輕輕握著滴血的軍棱刺,看了身后的十八個大漢一眼,冷冰冰的問道:“你們是哪個宗派的?”
沒有人應(yīng)答。
只是,這十八名大漢的身子,不同程度的都在顫抖。
祁戰(zhàn)輕笑一聲,來到了一名大漢的身前,將手中的軍棱刺放到他的胸前。
這名大漢,整個人便是朝著后面退了退。
“你若是再敢后退半步,你的下場,將會很難堪。”祁戰(zhàn)淡淡的盯著他。
聽到祁戰(zhàn)的話,他又怎么敢再繼續(xù)后退。
他只好一臉無奈的看著祁戰(zhàn),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顆心,狂跳不止。
黑衫道人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驕傲。
在他們的心中,黑衫道人就是無敵的存在。
每一次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黑衫道人都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對方。
可是現(xiàn)在,黑衫道人竟然被祁戰(zhàn)一招給干掉。
那么,足以說明,祁戰(zhàn)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恐怖如斯的境地。自己這十八人,就算是拼死,也不可能傷到祁戰(zhàn)分毫。
“我問你。”祁戰(zhàn)淡淡的盯著他,道:“你們是哪個宗派,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這名大漢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都低著頭,便一咬牙,道:“我們都是武夷派的人,你最好是放了我們,否則我們的師父一定會讓你好看的?!?p> 祁戰(zhàn)冷笑一聲:“你們的師父很強嗎?”
眾人不說話。
顯然,在他們的心中,祁戰(zhàn)對他們的創(chuàng)造出的認知,出現(xiàn)了一定的紕漏。
一招就能殺了黑衫道人,恐怕是自己的師父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吧?
“武夷派?”祁戰(zhàn)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冷笑,繼續(xù)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是師父他老人家安排的,至于是誰讓師父他人家這樣做的,我們并不知道?!贝鬂h握著長劍的那一只手不停的顫抖著,都快要哭出來了,一臉的生無可戀?!拔覀冎皇秦撠熖鎺煾杆先思肄k事兒的,不過我聽說,原本對方是想讓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出馬的。不過我們師父為人一向高傲,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出馬的必要。于是,他便安排了我們下來對付你?!?p> 在這個家伙說話的時候,祁戰(zhàn)一直在盯著他的眼睛看。他的眼里,全是膽怯。
一個害怕到了極致的家伙,又怎么敢撒謊呢?
“很好。”祁戰(zhàn)笑了笑:“既然連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們就親自上到武夷山問問你們的師父,怎么樣?”
眾人不敢回答。
祁戰(zhàn)輕笑一聲:“若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上前帶路,否則我將你們十八人,全部留在這兒?!?p> 聽到祁戰(zhàn)的聲音,人群中,終于有一個家伙舉起了手,喊道:“我不想死,我?guī)闳ノ湟纳秸規(guī)煾??!?p> “我也帶你去?!?p> “我也帶你去?!?p> 有一個家伙站出來,另外的人也全部跟著站了出來。
祁戰(zhàn)苦笑著搖搖頭:“什么武夷派,培養(yǎng)出來了這么一幫貪生怕死之徒。武夷派,早晚要毀在這幫人的手里。”
很快,武夷派的人散開,從巷子的拐角處,開過來三輛面包車。
有兩人走到了黑衫道人的身邊,將他的尸體抬到了面包車上。
祁戰(zhàn)掏出手機,給肖月華打了一個電話。
“月華,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逼顟?zhàn)輕聲說道。
“嗯。”肖月華的聲音溫柔,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出肖月華此時的溫婉。“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小心。我在家等你回來,畢竟,你要的獎勵,我還沒給你呢?!?p> 一想到肖月華要給自己的獎勵,祁戰(zhàn)的內(nèi)心便燃燒起了一股火。
要不是跟歐陽雄飛發(fā)生的那一場車禍,說不定現(xiàn)在獎勵早就拿到了。
真不知道肖月華想要給自己的獎勵是什么?。?p> 莫非---
是以身相許?
這樣想著,祁戰(zhàn)變得更加激動,臉上掛著甜甜的笑。
伸手打開了面包車的車門,直接跳上了車。
這幫武夷派的家伙,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一個二個,都十分的溫順。
甚至,祁戰(zhàn)的身子稍微靠近其中兩個家伙,兩人還特意將位置給讓出更大的空間來。
武夷山距離南楓市其實并不遠,開車只需要三個小時就到了。
這座山,原本是被南楓市用來作為旅游勝地的,后面因為某種原因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武夷派便在這兒扎根了下來,久而久之武夷派還發(fā)展壯大,將這兒當成了他們的家。
此刻,烈日當空。
當三輛面包車停在山頂之時,山頂之中的一棟木屋內(nèi),沖出來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
“怎么樣?祁戰(zhàn)的人頭帶回來了嗎?”這名男子,是武夷派的二師叔,名叫華南子。
他見一個個武夷派的弟子從面包車上下來,內(nèi)心有些激動,喊道:“掌門,快出來,弟子們將祁戰(zhàn)的人頭給帶回來了。”
這一嗓子,木屋內(nèi)又出來一名約莫六十歲的老頭兒,老頭兒一身青衫,右手握著一柄長劍,看上去倒是有些精神。
他的頭微微仰著,看上去異常驕傲。
此人,便是武夷派的掌門,歐陽琨口中的老怪物。他的名字叫做道遠。
“真是我的好徒兒們啊,這么快就殺掉了祁戰(zhàn)?!钡肋h見到自己派出去的弟子,幾乎都回來了,便是哈哈大笑著,看著眼前的十八名弟子:“很好,不愧是我武夷派的弟子,辦事兒如此干脆利落,假以時日,你們必定成才,定能獨擋一秒?!?p> “對了。你們的大師兄呢?”
眾人不應(yīng),只是將頭全部低著。
道遠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將聲音提高了許多。再次問道:“我問你們,你們的大師兄去哪兒了?”
哐當---
面包車的車門被人拉開,從里面下來一個人,他用蔑視眾生的眼神掃了眼前的幾棟木屋,便是嘴角譏誚的看向道遠:“不如,讓我來告訴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