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洞內(nèi)明亮了。整個洞里沒有比如燈之類的任何照明物,就在那一瞬間,當(dāng)這支巫族決定停止戰(zhàn)爭時,整個洞但豁然開朗,這洞已被催化,能感受人的情緒,跟著巫人的意識走的,戰(zhàn)斗時就一片黑暗,停止了戰(zhàn)斗便一片光明。因為,巫族人在放蠱時不需要有光亮。
這才看清,他們所棲息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洞,大到你不相信它是個洞。窗戶皆在屋頂,為正方形的小洞,每隔三米左右的距離一個,陽光或月光從洞里瀉下,比燈光還管用。
這時的族長把自己徹底暴露在御魂師面前。這大概是他最軟弱的時候。跟之前看到的那個魅力四射的人判若兩人。
剛果對道南使了個眼色,欲對他催化。
這怎么說也不道德。道南前不反對,為了達(dá)到目的,完成救人任務(wù),用點計有何不可。如果是其他教授,肯定要反對。這也是剛果不讓其他教授來的原因。
對于巫這個神秘的族,還有很多不可知的秘密。他們需要知道更多的巫的秘密,和神秘的巫術(shù)。剛果和道南心靈相通,他們都想了解巫族的術(shù),最好能掌握他們的蠱術(shù)。這樣一來,他們將天下無敵。
云層里出現(xiàn)族長和無猜媽媽春小時候的景象,女孩叫春,男孩叫夏,夏是族長次子。女孩秀外慧中,性格柔順,通情達(dá)理,很招人喜歡。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情相悅。
成年后,族長卻將春許給了長子,未來的族長接班人。夏在哥哥成婚日,一人跑到山里躲了三天。
長子一向體弱多病,性格懦弱,次子夏性格剛強,在族人中頗有威信,有一批死黨效忠于他。
一日,老族長身體有恙,夏糾結(jié)了他的死忠,乘族長父親病時發(fā)難,奪了族長的權(quán),當(dāng)上了巫族長。
長子怕弟弟追殺自己,便攜懷了身孕的妻子逃進(jìn)林子,過著逃亡的生活。
那長子終究沒能熬過來。無猜進(jìn)了攝魂學(xué)院。夏把春接回來,放進(jìn)巫界。
巫界是夏按照春的愿望設(shè)的一個理想社會。進(jìn)入巫界的人要經(jīng)過族長的巫化,他們可以根據(jù)喜好設(shè)計自己的形象,所以巫里才有各種各樣的獸頭人身人,也就是無猜看到的那些形狀怪異的鳥獸人。
他們無憂無慮,無煩無惱,每日開開心心地生活。
連巫族的原族長,夏的父親,說自己老了,也想到巫界。這是老族長的聰明之處。他見次子心狠手辣,手下又有一批死黨,自己年老體衰,怕對自己不利,與其每天在他身邊提心吊膽,不如主動離開,免得礙他的眼。老族長聽說巫界人快樂,就要求到巫界去。夏按歸他喜歡的樣子給他巫化,在巫界做土皇帝,到也逍遙快樂,樂不思蜀,在巫界,人稱八爺。
小時候,春就向往一個充滿愛的社會,那里人人平等,和諧相處。而真實的生活是仇恨,是掠奪,是爾虞我詐,是身不由己。夏就記住了,當(dāng)了族長后,無法給她一個真實的理想社會,只好根據(jù)春的描述,建了這樣一個理想的界,為他心上人實現(xiàn)這個心愿。
夏一直沒有成婚,也就沒有后代,他的愿望是讓無猜作巫的繼承人。
夏經(jīng)常派人打探無猜的消息。他也聽到了那個傳說,打開密室的人是救出二師的人。無猜已經(jīng)打開了二個密室。第三個密室就在自己窩里。
道南突然有個疑問。
“那,無猜是……”
“我的親生女?!?p> 夏在一種催眠狀態(tài)下說出了真情。
“你為什么要把真人和學(xué)院的人抓來?”
道南問。夏的臉上恢復(fù)了冷漠。這時,二人已停止了催化。
剛果非常佩服這個巫族長。他身上的魅力,睿智,敢于挑戰(zhàn)父親的權(quán)威,奪取族長的權(quán)利的膽量,都讓這魔頭折服。
在人們的想象里,巫師都是長發(fā)垢臉,面容詭秘,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而眼前這人,干凈,整潔,面容清秀,皮膚白晰,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一個渾身閃著光的人物,即使他做著被世人唾棄,追殺的巫術(shù)。他能夠屏去巫不好的一面,將好的一面呈現(xiàn)出來。
世上僅此一人。
剛果望著他,竟有同病相憐之感。他和自己太相似了。二人都擔(dān)著不好聽的名聲,被世人唾棄,心里卻有天一般高的志愿,雖然人理難容,也要奮力一博,哪怕傾其一生,臭名遠(yuǎn)揚,甚至粉身碎骨。
世上有種人,當(dāng)他崇拜一個人時,即使對方是敵人,他也是要崇拜的。沒有理由。
湯在一個隱晦的地方查看他的士兵,檢查他有沒有受傷。之前剛果說了,不可以把凱的情況暴露給敵人。所以他選在這個洞的拐角給凱作檢查。
無猜帶著王往洞里走去。這里雖是她叔叔的地盤,卻是第一次來。她不管前面有什么,只是往前走。
這女孩任性,行動無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過后才恍然。于是大家認(rèn)定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
巫族生活的這個洞很深。這種洞非常隱秘,一般都在大山里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在遠(yuǎn)古,這洞最適宜人類居住,易守難攻。巫族在這里住了幾百上千年了,他們悄悄地在這里不為人知地繁衍著。
出了洞,來到一個寬闊的大院子。這里很久沒有人來了,沒有路,路被青草填滿了。
對面是一座塔,塔很怪,塔底沒著地,懸著,塔尖是一棵樹的梢。就象一顆樹背著一個塔似的。若不是上面長清了青苔,不會相信塔的真實,說它是幻化更確切。它真的很象樹精幻化成塔的模樣迷惑人。
無猜不管它是什么幻化,一種要打開它的欲望占領(lǐng)了她的意識,這已成了她的使命。
門上了上一把銹跡斑斑的鎖。還貼了封條,上面的字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只能看到幾個數(shù)字。封條已是絲絲縷縷,成了碎片片了。
這種景象在女孩的腦子里非常熟悉,之前這樣的景象又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她已經(jīng)這樣做了好多次了。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用她去考慮,只是動手便可。
這時,那塔頂上的樹俏忽然幻作一條巨大的蟒蛇,俯身沖向女孩。
女孩沒有理會那蟒蛇,她動作極快地伸出手要扯那張封條。也不知是那鎖已經(jīng)壞了還是什么緣故,她的手一觸上去,那鎖就啪一聲自動打開,掉在地上。
那條幻成蟒蛇的樹梢立即化為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