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和安桉終于在最后一刻,逃出了荒漠,沖進了Y市機場。
落:“給我來兩張去北區(qū)的機票。就現(xiàn)在的,我很急?!?p> “對不起,今日飛完北區(qū)的機票已經(jīng)全部售完了。您只能等明天了?!?p> 安桉:“落落,怎么辦啊?快天亮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p> “用我的吧?!鄙砗髠鱽硪粋€男子的聲音。
男子把手里的兩張機票遞給落,“我有事走不了,這兩張票就給你們吧?!?p> “謝謝?!甭浣舆^機票,“我把錢給你吧。”
落剛抬頭,男子就沒了蹤影。就像是一下子從眼前消失了一般。
安桉拉著落就往停機坪跑,“來不及了,還有五分鐘機票就起飛了?!?p> 五分鐘后,兩人氣喘吁吁地坐上了飛機。
落:“我都沒細看,那個人給咱們的居然是商務艙?!?p> 安桉:“話說你認識他?他為什么要幫我們呢?”
落搖搖頭,“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他有點熟悉,不過又想不起來。”
落:“算了,先不想了。到了北區(qū)之后,要做什么呢?”
安桉:“你有什么計劃嗎?畢竟發(fā)現(xiàn)伏羲計劃可能與第四空間的也是你?!?p> 落:“我想去看看北哥,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了?!?p> 安桉支支吾吾的,“我...我就隨便走走吧。你自己去就好了?!?p> 落察覺到了安桉的變化,“怎么了?你是欠北哥錢了?這么怕見他。”
安桉:“不是。是我的博士論文,還沒有寫出來......”
落:“沒事。如今這樣哪有空寫論文。估計他早就把這件事情忘了?!?p> 落雙手搭在安桉肩膀上,一臉嚴肅,“安桉,如今我們首要的事情是找到當年參與伏羲計劃的人,只要了解伏羲計劃的真相,我們才能按照愿望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只有弄清那些在我們心里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我們才能安心地上學上班。”
安桉點點頭,看向窗外,“我們不是已經(jīng)離開第四空間了嗎?怎么這天越來越黑了?”
落也往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看不到什么參照物,她也不確定到達了哪里。
大概幾個小時以后,飛機落地挺穩(wěn),落和安桉走下飛機,北區(qū)還處于夜里。
安桉打探四周,“我們真的逃出來了?”
落抬頭盯著天上的星星,看了半天,“這里確實是北區(qū),但是我不敢確定是不是正確時空的北區(qū)?!?p> “先離開機場想辦法找個人問問今天幾號再說?!卑茶褡咴谇懊?,“太麻煩了,偏偏手機還丟了哎?!?p> 兩人走出機場,街道上空空如也,一個行人或者一輛車都沒有。
安桉看向落,“怎么辦?”
落:“要不去北哥家?大概一個小時路程吧?!?p> 安桉沒再說話,示意落帶路。如今也沒有更好地選擇了。
深夜的北區(qū),寒風瑟瑟,只有路燈照在兩人的影子上。踩在落葉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安桉裹緊了衣服,“沒想到這么快就秋天了。好像南區(qū)還很暖和呢?”
落:“可能因為是夜里吧。就很冷?!?p> 落:“安桉,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還活著?”
安桉:“不可能的。那么大的爆炸,就算逃出去了,一個人不可能杳無音訊地活這么多年不被發(fā)現(xiàn)?!?p> 安桉:“知道是誰害死他們的又能怎樣呢?我又不能去殺了那個人?!?p> 落:“其實你知道的,對吧?是葬,他和師父的事,其實我們都知道。但你還是把解央筆給他,讓他阻止了惑?!?p> 安桉:“我是怕萬一神殿下真的覺醒毀滅了世界?!?p> 落:“惑是打不過葬的。即使是基因全部覺醒的惑,也未必斗得過有著舊傷的葬。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葬重傷。這些,文淵簿上應該是有的,你不可能不知道。
還有你很好奇,為什么我會知道文淵簿在你那里的事情吧。別忘了,師父的遺物一開始我整理的,還是我把它給你的?!?p> 安桉:“所以那本《伏羲傳》到底講的什么?”
落:“你還記得那本書啊。也沒講什么,一個無聊的故事。講了一個普通人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最后成了神?!?p> 安桉:“世界上真的會有神嗎?會有改變過去,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落:“或許有吧。但我們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p> 落:“你對你父母失蹤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爆炸事故是葬引起的已經(jīng)無疑了。你不找你父母,也不想對葬下手,你是在等什么嗎?”
安桉:“有些事比真相更重要。并不是我放過了葬,我只是想放過我自己......”
安桉還想說什么,落停下了腳步,“到了?!?p> 安桉看著眼前的鐵門,“這就到了?連個房子都沒有?!?p> 落:“這是首富江野的房子,我們在他們家的后花園邊上的門?!?p> 安桉還沒反應過來,落就扯開了嗓門,“江逸北,你給爺滾出來?!?p> 江逸北今天處理公司事務,恰好沒睡。“言初,你去看看誰大半夜這么吵。”
顧言初拿出手機調出監(jiān)控,“好像是落小姐,另外一個不認識。”
江逸北看了一眼監(jiān)控畫面,“是安桉。奇怪,他們怎么不按門鈴?”
顧言初:“大概是以為您已經(jīng)睡了,門鈴叫不醒吧?!?p> “那打電話也是可以的啊。”江逸北朝書房走去,“去開門吧。讓安桉來書房找我。”
顧言初下樓去給兩人開門,“怎么這么晚?”
“初,現(xiàn)在是幾月幾號,幾點了?”顧言初沒想到落見面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十月二十三日。凌晨一點四十二分”顧言初看了一眼手機回答道,“我還以為你會先問少爺怎么樣了呢?”
落聽到時間后,內心松了一口氣,還好回來了。
落:“北哥他還沒休息嗎?”
顧言初帶著兩人往屋里走,“少爺說想先見一下安桉小姐。”
安桉看向落,“該不是要和我說論文的事吧?”
落用眼神告訴安桉沒有事情,去了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安桉進了書房,第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棋盤,以及棋盤上干涸的血跡。
江逸北站在窗邊,只留給安桉一個背影。
“看看吧,怎么解這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