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安然站在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江逸北是親眼看見安然灰飛煙滅的,安桉知道姑姑一直帶著父母死亡的真相。落雖然一直堅持尋找?guī)煾福珴撘庾R里,還是覺得師父不可能回來了。
只有惑注意到了安然手里的畫筆。原本的神器之一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變成了一只普通的畫筆。
惑:“我哥哥他?!?p> 安然看著從未見過的惑,記憶里沒有這個人,但從他的眼神里依稀可辨和葬的相似之處。
“葬,他......”安然還是沒忍住,又一次哭出來。安然將手里的畫筆放到惑手中,“他不會再回來了?!?p> “你這個女人,把哥哥還給我?!被笙癔偭艘话悖瑩湎虬踩?。其他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惑拖走。
落盯著安然,“所以,葬為了復(fù)活你,用自己做了解央筆的祭品?”
安然點點頭,她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件事。
落:“葬他最愛的一直是惑啊。他真的因為師父,拋棄自己的弟弟了?”
安然又一次點點頭,“他說,把舜息琴留給惑了?!?p> 惑:“我又不懂什么音律,留給我一把破琴有什么用。我要我哥哥!”
顧言初眼神示意安桉和江逸北先把惑帶到一邊。自己去找了安然和落。
顧言初:“安然老師,你說葬把舜息琴留給惑了?”
安然點點頭,掏出一個信封,“還有一封信,也讓我一并轉(zhuǎn)交?!?p> 顧言初;“我能看看嗎?”
安然猶豫了一下?!皫煾?,你不在的日子里發(fā)生太多事情了。給顧先生看看吧?!?p> 安然猶豫著,將信封交到顧言初手中。
不出顧言初所料,是《葬音》的曲譜。
這些年,他生怕南方找到自己,奪走自己的性命,奪走自己名字,奪走自己的生活。所以從逃出醫(yī)院后,就一直密切關(guān)注南方的動向。也知道這舜息琴的來歷,知道《葬音》這首曲子。
葬是在這首曲子下唯一不受影響的幸存者,南方把這些給葬也不奇怪,但南方應(yīng)該沒猜到葬把活下去的機(jī)會留給惑了吧。
顧言初沒再說什么,將信封還給安然,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知道落還有很多事情想問,自己就不打擾了。
自己作為哥哥,為了活下去已經(jīng)殺了自己孿生弟弟了。葬想保護(hù)弟弟的心愿,那就順?biāo)赴伞?p> 顧言初決定不拿回《葬音》的曲譜了,至于這些在惑的手里能發(fā)揮什么作用,那就看惑自己造化了。
幾人都躲遠(yuǎn)了,只剩下安然和落面面相覷。
安然:“落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p> 落:“也還好吧。發(fā)生了挺多事。師父你也還好?”
安然:“還好吧。突然被復(fù)活,不太適應(yīng)?!?p> 兩個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落:“關(guān)于我是律的替代品,人造人的事情。”
安然:“確實,當(dāng)初創(chuàng)造你的初衷,是為了用律是樣貌牽制惑。不過,在我收養(yǎng)你之后,我發(fā)覺你和普通的孩子沒有區(qū)別,我一直想把你送出去,讓你平安長大,不要再回到H市,可沒來得及,就......”
落:“那為什么我后來還是卷入了這些事情?”
安然:“可能有些事是命中注定。落落,所有的一切,不是市長先生去世就可以結(jié)束的。”
安然:“葬告訴我,還有更大的陰謀隱藏在最后。我們要好好活下去,努力變強才能與之抗?fàn)?。?p> 落:“還有最后一件事,當(dāng)年醫(yī)院的爆炸,安桉父母的死亡真相。”
落見安然欲言又止的樣子,“那可是你親侄女,和你有血脈之親的人。她一直在為尋找真相努力,現(xiàn)在知道真相的人就站在她面前,你真的不要去告訴她嗎?”
安然:“你們不是早都知道結(jié)果了嗎?爆炸是葬造成的。不過我哥哥他們的死,也和葬沒有關(guān)系?!?p> “你不能因為和葬兩情相悅就這么偏袒他啊。死的那可是你親哥!”落激動地一把薅過安然的衣領(lǐng),“爆炸都是他造成的,你還說死亡和他沒關(guān)?!?p> 安然:“落,你清醒一點。當(dāng)年的報道寫著,除了我哥哥他倆失蹤,再無死亡人員。為什么所有人都活著,偏偏他們兩人失蹤了?而且爆炸那天,他們根本就不在地下實驗室。離爆炸點最近的一樓門診處都沒有重傷人員,我哥哥他們在三樓的辦公室,跑的再慢,也不至于死掉啊?!?p> 落慢慢松開安然,真相令她難以置信。
“你是說,安桉的父母,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死,當(dāng)年是借著爆炸故意銷聲匿跡的?”
安然點點頭,“這些是葬告訴我的。當(dāng)年,他們一向嚴(yán)謹(jǐn),卻在有一天因為疏忽放出了葬。不過鐵門被鎖住了,葬只能利用解央筆和實驗室現(xiàn)有的藥劑制造一場小型爆炸,趁著混亂逃出醫(yī)院。而安桉父母也趁亂失蹤了?!?p> 安然:“當(dāng)時葬在想他們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工作疏忽,如今才明白,這根本就是我哥早就設(shè)下的陷阱。”
落:“他們就不擔(dān)心,放出葬會世界毀滅?”
安然:“他們在葬身上注射了很多抑制劑,所以葬也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而且,他們深諳葬一定不會離惑的生活城市太遠(yuǎn),只要密切監(jiān)視惑,葬遲早會現(xiàn)身的?!?p> 落聽著安然的話陷入沉思,安叔叔怎么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的事的人。安鴻雖然專心研究有些瘋癲,但怎么也不像是會因此殺人,危害公共安全的樣子。
安然覺得這一切是安鴻策劃的,不過落想到預(yù)言書上的名字,到覺得夏楠更像幕后主使。
安然看著落的表情,雖然許多年未見,她依然了解落的表情變化。還有一個秘密,看來沒有告訴落的必要了。
她早晚都會自己知道的。這孩子什么都好,偏偏就是有點過于聰明了。
落:“師父,那我們還能找到安叔叔他們嗎?安然她一直很想找到他們。”
找到死人不難,可找到一個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人,絕對不容易。
安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想了想決定還是該給安桉留點希望,“會找到的。告訴安桉,我們陪她一起找。”
“放心吧,我回來了。世界不會毀滅的,離開的人也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