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師兄弟之間的談話
李飛不解的看著未羊,心想自打這小子進(jìn)了宗門之后,還真是花樣百出,一天一個新鮮??!
“護(hù)送任務(wù)宗門內(nèi)自有人負(fù)責(zé)此事,為何要我親自去押送?”李飛問道。
未羊笑了起來,心想這位師兄大人還真是心大,你這物資都被劫多少回了,合體期長老死了幾個了?
“因為會有人來劫掠這批物資,所以希望掌教大人能夠親自前往。”未羊回答道。
李飛知道眼前這小子一定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一定有他的目的,李飛雖然不是個工于心計的人,但有貓膩的事,他通常都用簡單直接的方式來對待。
于是,李飛問道:“聽你的意思,對方來人似乎很厲害?”
“很厲害,若掌教大人不能親自出手的話,只怕無人能敵!”未羊說道。
李飛當(dāng)然不信,大笑道:“除非青鱗那條老蛇親自來,不然這世上還有誰能非我出手不可?”
未羊望了李飛一眼,不想再與他兜圈子,于是直接說道:“雖然那條老蛇不會來,但卻有一個比蛇更厲害的人會來?!?p> “是誰?”李飛看得出來,未羊并不是在開玩笑。
“一頭狼?!蔽囱虮砬閲?yán)肅的看向李飛,繼續(xù)說道:“一頭嘯月之狼!”
李飛聽后突然起身,一拍桌子,怒道:“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
“我并沒有喝醉?!蔽囱蚩粗鴮Ψ降恼f道。
未羊的這種冷靜又帶著諷刺的回答方式,通常很容易激怒對方,但今天李飛卻沒有發(fā)怒。
因為,未羊剛剛說出的這句話,當(dāng)年他的師弟也時常會這樣說起。
李飛瞪著一雙虎目,看了未羊良久,之后說道:“拿出證據(jù)給我看?!?p> 未羊笑了起來,說道:“證據(jù)有些多,也有些復(fù)雜,掌教若是想看的話,押送的路上時間多的是,不妨那時候再看也不遲?!?p> 李飛向平放在桌上的顯示器看了一眼,心想那些證據(jù)是不是也是要用這個東西來讓我看?
他轉(zhuǎn)頭對未羊說道:“我若是離開,宗門內(nèi)的防御便會出現(xiàn)空虛,若是青鱗趁此空虛大舉進(jìn)犯,到時候圣山失守,我豈不成了罪人?”
“圣山不會失守的。”未羊這句話說的很篤定。
李飛則把這句話當(dāng)成了一種無知的過分樂觀,就像神隱宗內(nèi)大多數(shù)年輕弟子一樣,他們總認(rèn)為神隱宗這種存在多年的龐然大物,在這世上又有誰能夠?qū)⑵浜硠樱?p> 但修行界本身卻不是以量取勝的。
想要顛覆神隱宗,一個青鱗便已足夠了。
所以,盡管李飛大部分時候都很欣賞未羊,但依然將他當(dāng)做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看待。
他本想教訓(xùn)晚輩幾句,話未出口,未羊卻接著說道:“青鱗最近的確是在召集人手,據(jù)說他現(xiàn)在手里已經(jīng)有上萬修者大軍了?!?p> 盡管未羊用的是“據(jù)說”兩個字,但李飛知道,一萬修者大軍這個數(shù)字對方絕對是有根據(jù)才說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那我更加不能離開圣山了。”李飛嘆道,這一刻他已感到了一絲壓力。
未羊卻搖了搖頭,走到桌旁隨手在顯示器上點了幾下,之后一張立體地圖出現(xiàn)在屏幕上方。
李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又是要做什么?
未羊指著地圖中圍繞圣山四個方向中,各自鎮(zhèn)守一方的城池重鎮(zhèn),說道:“青鱗據(jù)守北原,不僅奪了宗門許多物資,昔年雪國女神留下的寶藏想必也已經(jīng)落入青鱗的手中,所以,他現(xiàn)在才有召集上萬修者大軍的財力。”
聽到這里李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想你這是非要給我添堵是不是?
未羊沒有理會李飛的煩燥,繼續(xù)說道:“北原一直有玄龜駐守,青鱗想要進(jìn)攻圣山必須要先搞定玄龜才行。”
聽到這里,李飛搖了搖頭說道:“這世上沒有人能殺死玄龜,那頭老烏龜若是縮進(jìn)龜殼里,就算是我和青鱗聯(lián)手也休想傷他分毫!”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帶著一分傲然之色,畢竟自己也算是在未羊面前扳回了一局。
但這份傲然并沒有維持太久。
未羊笑道:“沒有人會去想殺死玄龜,只要困住他就可以了?!?p> 李飛嘆了口氣,問道:“誰有那個能力可以困住玄龜?”
未羊沉吟了一下,他在考慮要不要說出自己想法,但片刻后他便做了決定,他說道:“妖雞大人就能?!?p> 李飛有些生氣,他看著未羊怒道:“按照你的意思,妖雞也是青鱗一伙的嗎?”
未羊笑了,說道:“我只是說出一個事實而已。”
“這不是事實,這是毫無證據(jù)的污蔑!”李飛冷哼道。
“很多事情不需要證據(jù)!”未羊反駁。
“不要證據(jù)那算什么?”李飛喊道。
“唯一可能性。”未羊直視李飛,說道:“唯一可能性就是唯一我們需要去預(yù)防的唯一之處?!?p> 未羊的話有些不講理,但卻又有些道理。
“這就是你去藥堂的目的?說說你都查出了什么。”
李飛這樣問等于已經(jīng)在某種程度上認(rèn)同了未羊的觀點。
未羊搖了搖頭,說道:“我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但卻看出那里每個人都很奇怪?!?p> 李飛“哦”了一聲,等他進(jìn)一步說明。
“妖雞重傷,所用的藥材是不是應(yīng)該以治傷養(yǎng)身為主?”未羊問道。
李飛點頭道:“宗門一向都很大方,所用藥材均是極品!”
未羊笑道:“但事實上,妖雞所用的藥材中,治傷養(yǎng)身的卻只占了不到兩成而已。”
李飛有些意外,忍不住問道:“那剩下的八九成又是什么?”
“一種有煉化妖魂作用的極陰藥物。”未羊說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未羊嘆道:“妖雞大人的后院有一條專門傾倒藥渣的排水溝,碰巧那里負(fù)責(zé)清理垃圾的郭常和我有些交情,所以,我才能夠知道這些事情。”
能夠煉化妖魂的極陰藥物!李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這時候,未羊又說道:“還有件事情我想向掌教請教一下。”
李飛做了一個盡管問的手勢。
“為妖雞熬藥的小青,是什么來歷?”未羊問道。
李飛心想難道連小青那孩子也有嫌疑不成?
他說道:“小青這丫頭,是當(dāng)年松亭在外面救回來的一個孤女,那一天……”
未羊耐著性子聽完了林松亭救助孤女的故事,整個故事很感人,但未羊連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相信。
“那姑娘煉藥天賦極高,所以我安排她去了藥堂?!崩铒w說道。
未羊在心里冷笑一聲,突然問道:“她用刀的天賦是不是也很高?”
李飛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那姑娘練過刀法?!?p> “還有一個問題?!蔽囱蚩粗铒w突然又問:“石中潞也會用刀而且刀法境界極高,這件事情掌教大人知不知道?”
李飛心想你這問話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太過跳脫了?
他說道:“中潞那孩子性子柔和,不是用刀的料,并沒有學(xué)習(xí)刀法?!?p> 未羊點了點頭,笑道:“其實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李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是屬狗皮膏藥的嗎?怎地如此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