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只見白鳴明輕輕吐了一口氣,淡淡地說:“你說的沒錯(cuò)。”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
眾人都以為,他會(huì)大發(fā)雷霆呢,結(jié)果卻是出乎意料。
白鳴明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想去,就跟上,老袁,你也是,其他人去忙自己的吧。”
聽白鳴明這么一說,袁磊趕緊應(yīng)和著跟了上去。
白鈴聽聞,竟暗中慶賀了一下,旋即對(duì)一旁的袁熙說:“放心,我一定把袁媛找回來。”
“嗯,鈴姐姐加油!”袁熙打氣地說道。
白鈴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立馬跑著攆上了先行的那兩人。只見,白鈴?fù)炱鹪诘母觳?,嬌氣地說道:“袁叔,你一會(huì)兒可要看好我,老白那家伙不靠譜?!?p> “這孩子,少說兩句吧?!痹趬旱吐曇粽f道,手指頭狠狠地指了指白鈴。
……
進(jìn)入禁地,從未見過的地方極大的引起了白鈴的好奇心,松開袁磊的胳膊,便撒開了歡。
見白鈴不受控制,白鳴明口念咒語(yǔ),兩指一彈,一個(gè)小小的白色珠子打在白鈴胳膊上。
“哎呦!”白鈴揉了揉胳膊,生氣的說道,“你干嘛!”
白鳴明沒有理會(huì),還在忙著尋找袁熙的下落。
這時(shí),白鈴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好像多了層透明的屏障,這是剛才白鳴明設(shè)的保護(hù)屏障,已確保白鈴的安全。
白鈴不傻,認(rèn)得父親地用意,自己畢竟是刀子嘴豆腐心,沒辦法,隨后乖巧地在老白后面跟著。
林子這么大,估計(jì)要找好長(zhǎng)時(shí)間了。
……
……
夜幕降臨,最后一抹光輝再也不見,夕陽(yáng)完全褪去,三人卻還在林中苦苦搜尋。
誤打誤撞的來到一片水池周圍,終于是找到了端倪,只見池邊有許多倒塌的樹木,一個(gè)個(gè)不大不小的土坑,以及零碎的藤蔓條。
“這里,好像是因?yàn)榇蚨吩斐傻??!卑坐Q明摸了摸倒著的樹干,慎重地說著。
“老白,看那。”袁磊指著前面一條像是人開辟出來的小路。
……
小路上到處像是被轟炸過,順著小路走著,便是走到了又走到一片開闊地,但到處是亂石與草叢。
“老袁,在這分開尋找,這孩子或許是在哪閉關(guān)呢,白鈴,跟緊我?!卑坐Q明下了命令。
白鈴本打算跟上,只覺一陣風(fēng)過,便打了個(gè)寒顫,突然注意到旁邊的草叢。
白鈴總覺得,那片草叢在吸引著她,于是便小心翼翼地過去,撥開草叢,只見里面的地上有好幾片大的葉子在地上鋪著,像是在蓋著什么。
“真奇怪?”
白鈴俯下身子,緩緩地掀開葉子,一個(gè)翻著白眼,腦門被砍去一半的尸面驚悚地映入眼簾。
“??!”白鈴驚聲尖叫,連忙退了幾步,差點(diǎn)沒癱倒在地。
這一叫,立馬引來了白鳴明和袁磊。
見到白鳴明來了,白鈴立馬撲進(jìn)了其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好可怕……”白鈴委屈地說。
“別怕,別怕……”白鳴明輕撫著白鈴的頭,柔聲安慰。
但袁磊卻掙扎著走那尸體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老淚縱橫。
“女兒啊!”袁磊的哭腔令人心碎。
袁媛的死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shí)。
從禁地回來之后,袁磊便徹底墮落了,整日郁郁寡歡,袁家酒館里總能尋到他的身影,袁夫人也很是傷感,于是沒有約束袁磊的行為。
……
白鈴不該去的,自從回來后,每次睡覺前一閉眼就仿佛看見那張尸面,猙獰可怖。
那一晚,夜深人靜之時(shí),白鳴明無(wú)法入眠,他思考著袁媛被誰(shuí)人所殺,被族人?亦或者是,外面的人?
“咚咚?!敝宦犚娸p輕地扣門聲,白鳴明微笑一下,似乎知道來者是誰(shuí)。
“進(jìn)?!卑坐Q明喊道。
嘎吱一聲,門被輕輕推開,皎潔的月光和一道倩影一同進(jìn)來。
果不其然,是懷抱著大枕頭的白鈴,此時(shí)的她只是穿著一層薄薄地綢緞衣服,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內(nèi)。
原來是不敢晚上不敢自己一人睡覺了。
“有什么事,說罷?!卑坐Q明明知故問,被女兒整了這么多年,可見著女兒落難了。
“我就在這躺一會(huì)兒,不打擾你?!卑租徴f罷,便將枕頭放在地上,身體蜷縮著躺了下來。
這又硬又冷的地板讓白鈴很不好受,但是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偛荒艽蟀胍古軇e人家去睡啊。
而白鳴明似乎一點(diǎn)兒也不心疼,翻過身去側(cè)臥著。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只見一直沒睡的白鳴明緩緩地下了床,慢慢地來到白鈴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
把白鈴放在床上并蓋好被子后??粗菑埵焖哪橗?,白鳴明心里想道:“以前摔一下就要在我這哭半天,現(xiàn)在長(zhǎng)大了,還是沒變?!?p> 白鳴明輕輕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到墻邊倚著,稍作歇息。
“鈴兒,你一定很討厭爸爸,對(duì)嗎?”白鳴明心里這樣思考著,忽然是想起了白鈴白天說的那句話:
“我不一定能保護(hù)好自己,但我絕不會(huì)害得別人死去。”
回憶起很久以前,白鈴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那個(gè)小賴皮鬼,小搗蛋鬼是自己半條命活下去的意義。
但后來白鈴自從聽說了柳月的事之后便是對(duì)自己一天天冷淡。
“爹爹”,甚至“父親”,這些詞,白鳴明幾乎沒再聽到過,取而代之的是“喂”,“哎”。
……
翌日,白玉鹿族議事大堂。
白鳴明,啟詩(shī),陸先河都到了,只是袁磊稱疾未至,取而代之的是那位聲望很高的袁婆婆。
袁婆婆手扶著拐棍,用著沙啞老成的語(yǔ)氣說道:“袁媛姑娘的死因,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p> 白鳴明說道:“您說說看?!?p> “族長(zhǎng),可不要以為老婦在開玩笑。”袁婆婆似乎有顧慮的說道。
“嗯?!卑坐Q明應(yīng)和著。
袁婆婆又看了看面前的幾人,說道:“袁媛姑娘先是被昏迷,而后鹿角被兇手砍下。”
老婦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很是令人震撼。
“什么?這......”陸先河一臉茫然。
“這老袁,莫非是和族中的哪一家有仇?”啟詩(shī)道。
“那這得多大的仇啊,為什么非要報(bào)到這個(gè)丫頭身上?”陸先河道。
啟詩(shī)道:“袁媛的實(shí)力,若是在年輕一輩中比較起來,倒是上等水平,雖不敵陸離那小子,但是,卻能和其較量幾下,若是尋找兇手,是不是可以縮小一下范圍?!?p> “袁媛是先被迷暈,而后被殺,而且現(xiàn)場(chǎng)有過打斗痕跡,會(huì)不會(huì)是,袁媛極其信賴之人先將袁媛騙入毒林,而后下手的呢?”陸先河分析道。
白鳴明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定。
“咚咚咚......”只聽敲門聲漸起,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個(gè)胖胖的身影便是出現(xiàn)了,正是袁磊。
只見袁磊面紅耳赤,但還是清醒的,便是說道:“老白,你看這是什么?”
說罷,便遞給白鳴明一個(gè)黃色紙片。
白鳴明仔細(xì)看了看,越看越不對(duì)勁,這黃色的紙張上,寫著些神秘的符號(hào),再用氣息察覺一番,甚至還有些許能量的殘留。
白鳴明突然回想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便道:“這是,符咒!”
“符咒?”
“符咒?”
眾人皆是愕然。
“這是,人類修士才會(huì)用的東西。”白鳴明道,“老袁,袁熙的死,恐怕,不是族人所為,而是,人類?!?p> 啟詩(shī):“難道,真的有不怕瘴氣的人類嗎?”
陸先河:“族長(zhǎng),怎么辦?”
白鳴明眼眸緊閉,雙手交叉,手肘立在桌子上,手指無(wú)規(guī)律地敲打著臂膀,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境有些不穩(wěn)。
白鳴明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睜開那雙充滿著憂慮的雙眼,說道:“鹿族,可能要出事了?!?p>
喵布可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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