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鳴明這邊正打得熱火朝天。
只見那圓柱型的高聳大山上,是四道戰(zhàn)斗的身影。
“斷魂湮滅斬!”
隨著費玄元這一聲大喝,手中那膨脹到可以劈山的大刀壓迫著空氣,如海浪侵襲般朝白鳴明落而來。
只見白鳴明只是橫劍一擋,伴隨著下一刻的爆炸聲,灰飛煙滅,就連這拔地而起的一座圓柱型大山也被削去一大塊。
然而白鳴明卻不見了身影,但,他當然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被打敗。
費玄元在空中施法完畢,穩(wěn)穩(wěn)地落在這圓柱大山的上面。只見他依舊做好戰(zhàn)斗的姿勢,眉頭緊縮著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隨時預(yù)備著突發(fā)狀況。
“還不是真身。”費玄元低語一聲。
咯噔!
漸漸地,天地之間仿佛褪去了顏色,完全是一清二白的樣子。
“無色界妖術(shù)。”奧莫元沉吟道。
“在這!”魏初雨大叫一聲,抓起藍色巨斧朝身后狠狠一劈,只感覺打到了什么東西,定睛一看,是白鳴明褪去顏色的面孔,只見他一手直接抓住魏初雨的巨斧,另一只手緊握著赦生,向魏初雨的腰部砍去。
沒有辦法,魏初雨松開巨斧,使勁向后一躲,避開了赦生的鋒芒,但那劍罡上帶來的壓力卻直接逼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魏初雨忍著疼痛,連滾帶爬地閃到了一邊,隨后,只見白鳴明抓著那巨斧朝魏初雨投擲了過去。
“玄武山盾!”魏初雨凝聚法力,只見身前出現(xiàn)一個龜殼形狀的能量盾牌,將巨斧攔下。
巨斧劈在能量盾上,砍出一條長長地裂痕便被停住了。
見到魏初雨落入下風,作為曾經(jīng)的同窗好友的費玄元瞬間惱怒,將刀橫在身前,一個俯沖,帶著殘影朝白鳴明襲去。
只見白鳴明轉(zhuǎn)過身來冷笑一下,消失不見了。
費玄元也是經(jīng)驗豐富,只覺后面一陣能量暴躁的波動,便立馬控制身形,注入法力在刀上朝后面一記旋轉(zhuǎn)劈。
“鐺!”
金屬交接聲經(jīng)久不息,費玄元的刀便是劈在了赦生上,只見白鳴明一手握著赦生往下施加的力氣,而費玄元則雙手橫刀抵擋卻是十分吃力,額頭沁出些許汗珠,腿快要彎了下來。
“嘶哈!”
只聽一聲蛇嘶聲轟然響起,原來是奧莫的雙臂化作的巨蟒正長著長口獠牙朝白鳴明襲來。
白鳴明空著的另一只手,掌心對準那兩條巨蟒,閃出一道白色屏障,而那兩只巨蟒則生生地撞在屏障上,使勁掙扎著。
隨著白鳴明的施壓,屏障慢慢擴大朝奧莫移動,妖力威壓也是一波接一波地震蕩開來。
“噗呲!”奧莫噴了一大口血。
“初雨,快!”費玄元,大吼一聲。
只見魏初雨調(diào)整呼吸,握緊巨斧,狠狠地一蹬地,跳到了上空,隨著身體的自然下落,斧刃對準白鳴明,豁出全力朝其劈去。
白鳴明一聲冷后,右腳使勁一跺,一圈澎湃地氣波迅速擴張,直接將奧莫和費玄元震到了一邊,差點沒讓他倆掉下山。
隨后,白鳴明朝落單的魏初雨一記猛刺,鋒利無比的赦生直接擦過巨斧,迎著魏初雨那驚訝到極點的面孔,貫穿了其身體。
那巨斧也從魏初雨的手中滑落。
白鳴明冷冷地看著那魏初雨,一甩赦生,血濺四方,魏初雨的身體便倒飛出去,摔在了費玄元身邊。
魏初雨尚還有一口氣,只見他嘴角鮮血不斷流著,卻掙扎著朝費玄元爬去。
費玄元趕緊放下刀,來到魏初雨面前,讓其靠著自己以便讓他更舒服些。
只聽魏顫顫巍巍地說:“玄元,跑吧?!?p> “不......”費玄元搖搖頭。
“我跟你說,不要讓奧莫得到鹿角,他要叛國!”魏初雨最后說完,便是徹底斷了氣。
費玄元早就知道奧莫的目的啊。
只見,費玄元慢慢放下魏初雨的身體,幫他合上了眼。
“他的死,我很抱歉,不過,你們?nèi)羰沁€想再打,我不介意你去陪他?!卑坐Q明緩緩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奧莫大笑著,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滿頭的銀發(fā)也是隨風鼓動。
白鳴明很是疑惑地看著奧莫。
“煉藥師,為何發(fā)笑?”白鳴明問道。
“我嬴莫,報了一輩子的仇,今天,終于可以死了?!眾W莫說道。
“不,”白鳴明搖搖頭,“只要你們現(xiàn)在撤兵離開,我就不殺你?!?p> “哼,”奧莫冷笑一聲,“如果,我告訴你,我早就派人殺了你們藏起來的族人,你還會放我走嗎?”
白鳴明聽聞,眼睛狠狠地一瞪,道:“你以為,你們能打得過我們安排在那的精兵護衛(wèi)?”
“他們打不打得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看到,我在皇室里安插的幫手已經(jīng)被一個個的殺害了,無力回天啊!”奧莫大喊道。
“另外,”奧莫繼續(xù)說道,“我還看到,你的族人,也死了好多?!?p> “你看到的?”白鳴明問。
隨后,只見奧莫手一張,一團藍色的火突然生起,奧莫說道:“就讓我用這最后的生命看一看,結(jié)果是什么?”
說罷,奧莫那雙老眼使勁朝火心里看去,片刻后,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突然,只見那團藍色的時光之火突然脹大,一下子鋪滿了奧莫的全身,奧莫愣是連叫喊都沒有,最終被火燒得虛無。
最后,那團時光之火朝天空逃竄而去,白鳴明劍眉一挑,將赦生的鋒尖對準那團火,一股澎湃的吸力瞬間產(chǎn)生,那團火伴隨著空氣與雜塵,直接被吸到到了赦生上,融入進了劍身中。
做好了這一切,白鳴明扭身對費玄元說:“并非你實力不強,只是與我還有太大的距離,你走吧,我不殺你?!?p> “嗖!”
只聽見一陣破風之聲,一把憑空出現(xiàn)的大刀突然射向了白鳴明。
白鳴明反應(yīng)靈敏,一揮赦生,和那把刀直接對上。
“鐺!”
只見那把刀并沒有誰握著,只是一把刀,卻生生和白鳴明硬扛著,但終究沒有抗住多長時間,那把刀便迅速地撤開,飛到了費玄元面前。
“天墜?!你來干什么!”費玄元對著那把刀喊去。
只見,那把叫做天墜的刀飛到費玄元面前,抖了抖刀身,便是點出來一個迷你地木頭匣子。
費玄元將木匣接過,打開,里面竟有一張紙條,打開后,赫然便看到一行工整的字跡:
“父親,母親的病得到了治療,正在康復(fù),兒子有任務(wù)在身,只能讓您的佩刀將這個消息送來,母親想您了,希望您回來,路上注意安全。----費天擇”
費玄元看到紙條后,手激動地直打顫。
“不用鹿角了......”費玄元仰面朝天,道,“太好了......”
隨后,費玄元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天墜握在手中,對白鳴明行了一禮,緩緩地說道:“今日你饒我一命,感激不盡,日后若是能夠報答,一定盡力償還?!?p> 白鳴明聽聞,點了點頭,背過身子去。
天地也恢復(fù)了本來的顏色,只不過還是陰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