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聽見一一聲接一聲的能量爆炸,陸離讓大家都安靜下來,先看看什么情況。
前面開闊的一片地方,幾十個士兵雙手持刀分開站立,一個個左顧右盼著,仿佛提防著地下會冒出來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腳下發(fā)出一陣明顯的晃動,士兵也是靈敏的察覺到,抓緊閃到一邊。
“砰!”
一記土爆聲,一只灰色的巨型老鼠(和人一般高,但十分矮。)在士兵剛才站立的地方破土而出,兩顆黑豆般的眼睛看上去填滿了憤怒。
這只耗子精伸出長長的鋒利爪子,只是朝那士兵一記猛撲,而那士兵則不慌不忙,做出劈刀的姿勢。
“我錯了我錯了!”耗子精連滾帶爬的剎住了車,滿臉驚慌失措,他的嗓音也是那種自然的搞怪聲音。
“兄弟們!他在這呢!給我狠狠地打!”那個士兵大吼一聲,緊接著,所有士兵都湊到了一起,對著耗子精一頓拳打腳踢。
“別打臉??!”耗子精喊著。
“你個死耗子!知道多少家投訴你嗎!”
“他娘的,今天休息日還得跑過來抓你!”
士兵們大聲對耗子精罵道。
群毆進(jìn)行了一段時間,士兵們原來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耗子,隨后便揚長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盒盒盒盒盒盒.......”啟辰和陸軒見到這一幕毫無人性的笑了起來。
啟辰笑得都喘不上氣了,道:“原來!原來!就是這么個耗子精!盒盒盒盒盒盒.....”
本來并不是多么好笑地事,但這哥倆的笑聲一渲染,就連陸離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不過,白鈴并沒有笑,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注視著那耗子精。
那耗子精艱難地站起來,拍了拍那身上帶著破洞的灰色衣袍,舌頭舔了舔傷口,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額頭,像是在保護(hù)著什么似得。
沒有人注意到耗子精這一小小地舉動,只有白鈴注意到了。
白鈴雖然是學(xué)渣一個,但也會一些小小地妖術(shù),比如望眼。
望眼,低端的小妖術(shù),可以看清楚很遠(yuǎn)的地方。
白鈴使用望眼,仔細(xì)一瞧那耗子精的額頭,瞬間呆住了,拽了拽旁邊的陸離,乞求道:“可不可以,幫我把那只老鼠帶過來?”
在場的人聽到白鈴這番話之后,瞬間雅雀無聲。
陸軒笑道:“鈴姐,你還嫌那耗子不夠慘???”
白鈴搖搖頭,道:“我想確認(rèn)一下,陸離,拜托了?!?p> 陸離肯定的點點頭,旋即站起身來,朝耗子精走去,自己女人要求的事,無論多么奇怪都要完成啊。
就在這時,白鈴再次叫住陸離,道:“如果他不想過來,你就喊他一聲小灰。”
......
就在耗子精想要鉆地走掉時,突然聽見一個人的呼喚。
“喂!”陸離對著耗子精喊道。
耗子精朝陸離看去,鼻子輕輕嗅了嗅,用著那自然的搞怪聲音道:“沒想到我還能遇見妖,你要干嘛?”
陸離一驚,這耗子不簡單啊,竟然能夠認(rèn)出自己是妖。
但陸離沒有在意太多,說道:“跟我來一趟,有個人想要見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你肯定是來抓我的!我跟你說,若是我的功力還在,你哪里是我的對手!”
耗子精嘴上說得硬氣,但卻飛速地刨了個洞,就打算鉆進(jìn)去。
“小灰!”陸離試探地喊道。
沒想到,陸離這么一喊還真管用,只見那耗子聽到這一稱呼,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陸離,不可思議地說:“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
......
陸離成功的把耗子精帶到了白鈴面前。
現(xiàn)場鴉雀無聲,都在等待著白鈴說話。
白鈴細(xì)細(xì)打量著那耗子精,看了看其額頭,有一個白色的標(biāo)記,是一個笨拙的不規(guī)整的閃電標(biāo)記,像是自己畫上去的。
白鈴伸出纖手,朝耗子精額頭那道閃電標(biāo)記探去。
而耗子精卻往后躲了躲,但終究是讓白鈴摸到了。
白鈴用手指在那白色閃電標(biāo)記上輕輕摸索一下,看了看手指,竟然沾上了白色的顏料。
“你別動!”耗子精喊道,趕緊用雙手護(hù)住自己的額頭。
“小灰,是你,對嗎?”白鈴緩緩地說。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耗子精直接呆住了。
“雨兒,蕭靈?!卑租徖^續(xù)道。
耗子精再聽見這幾個名字,好像明白過來什么了,試探地說:“大嫂?”
白鈴點了點頭。
大嫂?
這個稱呼一出,大家伙都十分驚訝,尤其是陸離。
“大嫂!真的是你!”耗子精喊道,眼淚已經(jīng)悄悄地流了出來,剛想上前抱住白鈴,但考慮到自己身上很臟,所以就這樣杵著。
白鈴絲毫沒有嫌棄,反過來倒是抱住了耗子精。
瞬間,耗子精泣不成聲,哼哧哼哧地哭了起來。
耗子精便是小灰,蕭靈死后,他便廢了自己的功力,變回了小老鼠,由于資質(zhì)好,這一個多月修煉成了這樣的體型,整天偷人食物,只為填飽肚子。
小灰廢掉了自己的土靈根,以及百年修為,只為了鍛造雷靈根,以雷罰之槍的名號,為蕭靈報仇。
也是因為那一聲大哥,小灰找來顏料,在自己額頭畫了一個笨拙地閃電標(biāo)記,只是為了吊念。
也許,真的是當(dāng)年的一張餅換來的這一份忠誠與守候。
“大嫂,對不起,我又偷東西了,我只是太餓了......”小灰委屈地說。
“別怕,以后不會讓你餓著了?!卑租徴f道,一滴淚也是啪嗒一下落下了。